“咚、咚 咚”,不知是隔壁的棒槌声惊动了我家,还是我家的棒槌声惊动了邻居,好像整个村子都在打糍粑的棒槌声中颤动着、摇晃着。 这天,父亲抡起黑里透红的大粑槌,大汗淋漓、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口里吐着团团白雾。母亲蹲在石盘旁有节奏地揉弄着糍粑,时而向上、时而向下,不停地翻转着,那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实在灵活。似在揉弄着那无尽的温馨。 隔壁的阿嫂、大娘闻到这糍粑的飘香也赶来我家品尝品尝,嘴里塞着一大口,手里还拿着一大团不断往里送。母亲不住地说:“能吃是福,多吃是饱”。惹得我们大笑。 白净净的糍粑像银盘、像圆月。糍粑的形状多样,有圆的、方的,根据主人的喜好确定。我家的糍粑都是圆的,因为父亲说:“我家列祖列宗以来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团团圆圆过日子”,所以我家的粗祀都是圆圓的,带给村庄团圆的氛围每到大年初一, 精心制作的桩粑着“恭喜发财”声走向村子的各个角落。送走的是糍粑,打发来的也是糍粑,整个村子成了糍粑的世界,汇成一曲团团圆圆的和睦曲子,就到每个村民的心灵深处。 小孩们一口白糖, 一口糍粑;老爸、老妈一口米酒,一口糍粑,哥嫂、姐妹们一声笑语,一口糍粑。我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快乐,沐浴着这份浓浓的乡情。 石臼里棒槌和糯米交谈,热切的语言熟悉寄托的情感,抱成团的凝聚,铺开也是无穷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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