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农民。我用手中的锄头丈量着大地的恩踢。那是一片丰盈的大地,那是一片感恩的大地。白云景仰蓝天,红土依恋大地,那一排排绿植在怀念着那一阵阵风。
我拎起锄头,与大地来个深深的亲吻。那一刻,是无比激动与叹息,那一把锄头,在我手中便成为一种权力,一种可以剥取脚下生命的权力,一种可以恣意妄为的权力,一种无需遣责而又洋洋自得的权力。
脚下的土地,一些从没离开过半步的洞居者,他们的家园分崩离析。一伙被拦腰截住的红蚂蚁,一半在东,一半在西。一只橡皮虫睡意朦朦,就魂断在梦里。
在一把锄头下,你能感觉生命的无常。然而,生死生死,由生转入死,由死轮回生,大地是这生死轮回的法场。
用一把锄头,你能从大地的肚子里刨出丰硕的果食,也能从大地的肚子里理解生死法门。
一把锄头,一念是生,一念是死,皆恩你是耕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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