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快醒醒!丰子..丰子..医生求求你救救俺儿,求求你…”冰冷的医院里,七岁的扬丰躺在救护车上。满身的泥土,毫发未伤,只是心口疼的晕厥了。”妈…妈…救救我…啊!”他想开口告诉妈妈他没事,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奋力的挥舞双臂可是那张床上的小丰却一动不动。”小丰..小丰…又做噩梦了?” 是叶青叫醒了自己。叶青是扬丰的未婚女友,还有半年就要结婚了。她待他爸妈很好,也很爱扬丰。他想,他们很合适结婚。
“我没事”终是能开口说话了,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梦里的痛竟延续到了现实中,一分不减。他抱着叶青,想要找到一点温暖,好让自己赶紧从梦里抽离出来。“睡吧,明天上班要起不来了。”叶青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好像生怕他会放开。“好。”
扬丰今年28岁,正是该结婚的年纪。半年前,从南京回到家乡河口镇。用这几年工作攒下来的积蓄开了个摄影工作室,生意还不错。说起来,叶青是他的第一个客人。那天叶青是来拍一寸照的,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西服裤。他哑然,“我们这里提供服装”。叶青倒是坦然,“木事,俺刚下班。”见惯了大城市形形色色的美女,叶青确实不漂亮。只是眉目之间的淡然像极了那个人。想起那个人,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五年了,扬丰不知道怎样才能不想她。他注视着叶青的侧脸,真是像极了她。大大的眼睛,只不过那个人的眼里总是透着狡黠,不知道她下一秒又会想出什么坏点子。而叶青的眼睛,宁静中倒是透着呆板。脸颊圆润,像极了热恋时她圆滚滚的脸,那时候总是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只不过现在的她,清瘦的让人心疼了。和记忆中的那个她比起来,叶青实在是臃肿又木讷呆板。回过神来,他猛地拍了拍脑袋,这又是在胡思乱想什么!扬丰这复杂的面部表情吓坏了叶青,见她奇怪的盯着自己,扬丰只得解释道:“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位故人。”幸好叶青也不在意,终归是没有吓跑这第一位客人。 临走,叶青要了扬丰的微信,美其名曰:下次找您拍照给个优惠,其实叶青的小心思他明白的很。这几年开工作室被要微信是很正常的事,叶青给的理由他已经听烂了。他没有拒绝,做生意朋友多是好事,但是谈感情他心里还是很排斥的。无论过多久,他心里始终只有那个人,其他人再也没法走进来。扬丰始终觉得,他和她是分不开的。
初初这个女人。回忆起初初,扬丰心里总是暖暖的,又伴着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在她还是懵懂的女孩的时候,就在扬丰的世界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毕竟,她的出场方式实在让人难以忘记。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穿着一身绿油油军训服的初初不明原因的朝着扬丰狂奔而来,然后扑倒了他。当然,这是扬丰的说法。事实上,水瓶座的初初确实容易在大家普遍不清醒的时间段莫名兴奋,但我们初初是有偶像包裹地。尤其是公共场合,还是要给新同学留下好印象的。只不过初初班上的变态教官前一晚很严肃的批评了连续三天迟到的初初同学,并郑重的威胁:“明天你个龟娃子要是再敢迟到,你就给我在全连面前唱军歌!”无奈还有两分钟初初就要迟到了,只能一路狂奔,眼看着大队伍就在前方,不知道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土地公公扬丰挡了路不说,还害得初初极为不雅的摔在了众人面前。初初顾不得形象,匆忙的爬起来狠狠地瞪了扬丰一眼,一转头却找不到自己的队伍了。初初又羞又急,瞪着地上一脸懵的扬丰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扬丰彻底蒙了,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想拍拍初初的后背又觉得不妥,只能结结巴巴的道歉。谁知道初初越哭越委屈,扬丰感觉自己的心痒痒的,又无奈又紧张。“我..我..叫扬丰..求求你了…你别哭了…你怎么了…我觉得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帮你好不好。”初初终于不哭了,刚刚哭过的眼睛红扑扑的挂着泪珠,却带着狡黠的笑。“编导三班,送我过去。”扬丰也笑了,“好。”
据樊畅描述,那一个早晨扬丰都挂着一脸淫荡的笑巴巴的瞅着编导三班的队伍。“擦擦你的哈喇子!”扬丰扭头嫌弃的白了樊畅一眼。“我有她微信。”扬丰”嗖”的一下扭过头,上下打量着樊畅。”你在逗我。““不要算了。”扬丰谄媚的踹了樊畅一脚,“是不是哥们儿!”樊畅竖起一根手指“一盒南京。”“成交。”扬丰鄙夷的看着樊畅,“说吧,这微信哪来的?”“昨天她坐地铁没钱,加我微信跟我换的零钱。怎么样,是不是天赐的缘分!”“呸!你顶多算一月老,给我俩牵线搭桥的”说着揉了揉樊畅的头,“等带你嫂子请你吃饭!”
枫叶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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