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会在江南。青砖红墙的别庄,,掩在大片的竹林里,风景奇绝,处处精致。若没有那红光冲天的演武场,岂不就如同帝王的行宫。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查到这里。
十七岁那年我外出游历,祖父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爹娘平素里对你宠溺太过,是时候出去长长见识了。”母亲殷殷叮嘱,从住宿到可能遇到的人,从该穿的衣物到身体有恙要吃的药……好似这一生的的嘱咐都要诉尽。父亲干脆不见了踪影,我一直以为是他感情内敛,故意不跟我告别。
直到那天,我正在千里之外的漠北,跟着一群商队救了一个缺水的皇商。商队的人跟他打听消息时,其中有一条他无意中提起的旧闻,让我心里掀起惊天骇浪。月余前金陵叶家十几口在一夜之间被灭门。
百年世家叶家,家主官至鸿胪少卿的叶家,呵,我莫不是太想家得了失心疯了。手中的水囊咣当一声掉入沙漠中。阿莫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捡起水囊递给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说起来我在外游荡这么久,也该归家了。”
一路疾行,到家门口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祖父在我的行囊里放上了许多家传的宝物,分别时母亲不同寻常的频频眼红,这不是死别又是什么?
我像是孤独忍隐的狼,一个人在暗中徐徐谋之,终于查到当时做下灭门惨案的就是这七杀。
三年了,我在演武场训练,互相搏杀,成为那剩下的3人,终于成了了七杀之一的影卫。魔女紫旭,拥着鲜红色镶白狐的斗篷,只露出脸上莹莹的雪色肌肤,一双眸子仿若沉浸了千年的寒冰,她只盯着我默不作声。
外面正下雪,风声不绝于耳,竹子互相拍打,如万马奔腾,如衔枚疾走。我的心里也一浪接一浪的波动,“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她,为亲人报仇。”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交待任务于你?”
我低头,并不开口。这些年的经历早就教会了我忍辱,只有一击击杀的时机才是值得动作的。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呵,叶青廷,你根本一无所知。”
一滴汗从我的头发里流下,明明是隐姓埋名,况且父母也在那场灾难中寻好了替身,怎么会……
“没有人可以逃脱,教王的势力是你想象不出的强大。在此之前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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