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三日,星期五,耶稣的最后一顿晚餐是和他的门徒一起吃的,那天是星期五,餐桌上十三个人,于是某宗教把恰逢星期五的13号被认为是黑色的,不吉的。
我想起28年前的今天,1989年1月13号,星期五,几个小伙子在学校大门口旁水闸边的馄饨店里,就着花生米豆腐干和油炸小鱼,喝了几瓶醉蟹白酒,然后骑挂载着被子行李的自行车从颜市尚湖回可庄,听说醉蟹牌白酒已经停产,我家的几辆自行车也早成了废品消失了,只是我还会记得多年前的1月13日而已。
我还记得多年前,来自东风齿轮厂某个小伙子的信件,刚才特意百度了一下,网上已经找不到这厂家的信息。看到新闻,不久前他为见义勇为基金捐赠了十万现金,为他点赞,真好。
真好,我们都还在时光里,隔着无形的网络,道一声安好。
天命来一点颜色,我想用最平淡的手机,拍几张和别人不一样的图片,这一串花,若开在细雨的院墙内,味道会更浓一些。
天命忙乱一天后,稍微奢侈下,和儿子一起品尝一杯有颜色的饮料,嗯,我能说有点酒精成分吗?
天命世界安静,你我安好,真好。
天命这一朵,玲珑剔透,有暗香轻浮了光阴,漫过了西面的城墙。
天命颜市之西,阜成门的城墙上,一株植物极其小心地爬满砖与砖的缝隙,来不及落下的叶,在季节里变出鲜艳的红黄。
天命于是,我可以在虞山脚下看浮在半空中的楼阁,背后的天鲜有的蓝,古老建筑的檐角,微微翘起我的隐秘的欢喜。
天命暗夜里,我肆无忌惮地拍两片残叶,再给它幻化出奇怪的颜色,做一株植物,不言语,真好。
天命1.14.农历一月十七,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在十七的凌晨里,踏着十六的月光,穿过大半条衡山路,颜市从来不缺少灯火,它们不厌其烦的把我的影子拉长,收缩,像是顽皮的孩子在做一个百无聊赖的游戏。
天命手机里的灯光和视觉有太大不同,它似乎要比现实更虚幻更浪漫一些,浮在水面,浮在黑夜之上,城堡里,不甘寂寞的规则里。
天命凌晨的微风些微的寒冷,我的脚步有点飘忽,踏过不安的街道,和不知不觉流逝的时光里,早安,我一个人的颜市。
天命1.14.多云。
天命我喜欢这样的云,厚实绵劲,清晰地分有高低不等的层次,小时候看西游封神哪吒的小人书(让我想想怎么描述小人书,64开纸,大多手绘图像,图下面是简单的故事情节,订立成册,好像也叫连环画,欢迎更准确的描述指正。)里面,神仙踩的就是这样的云彩,嗯,这就是我认为的云应该有的样子。我在高架公路上用80公里的时速前行,那些云在眼前静止不动,好像我一直这样开下去,就能进入云的中心,甚至可以偶遇披着金甲的神袛。
天命或者也可以这样,虞山之巅那抹夕阳,将半边天空染成金黄,霞光上,云色暗淡滞重,隐隐保持翻腾奔涌的姿势,紫霞仙子的梦中情人披着金甲呼啸而来时脚下踏的就是这般的云彩吧?等待着,潜入夜色。
天命在迎光处,浮动在地平线上,天与地之间,朦胧着伴城市醒来,就想我,在凌晨,踏平月圆的光影,或光阴。
光影明明在忽悠我,借着水的冰冷,变化出七彩的弧,我想起小人书里神仙的云彩来,那云彩之中,必有着我看不了的本像,逍遥来去,双眸凝聚,朝我调皮地笑。
天命我也朝云彩的方向笑了,他以为我看见,可惜不是。
天命一月十六日,多云,季节再变化,总是会有花开,一朵,十朵,百朵,千朵,渲染了岁月和欢喜。江南,好像从未寒冷过。
天命京门电影院,和儿子两个人的世界,看一部电影,天眼行动,说的是现时的战争,儿子却把其中的角色对应到了生活,哪个像奶奶,哪个像妈妈,哪个像爸爸,哪个像他自己,我们都是角色,在时光里,演着一出一次成型的戏。
天命腊月十八,多云,王二浜的油菜花开了,16年夏天的蝉壳倒挂在香樟巨大树干的背面,铁路上方,天很蓝,云密集。
天命 天命母亲给我做了炒面,和儿子一起到高速公路的绿化带,用锯子斧头修理了下不少树枝,拖回家做柴火,表弟回了可庄,帮我理了头发。
天命 天命鸭子在王二浜的水中央,欢快地扑打翅膀,桔子树的果实成熟久矣,遗落的几个一直没人采摘,几只野鸟,被剁成了块。
天命 天命用梯子爬到屋顶,清除天沟里的淤积的泥沙和树叶,天很蓝,有丝微风,让白云温柔地漫过了绿瓦。
天命 天命腊月十九,虞山东坡的梅花开了。
天命江南有点冷,没影响亮山工程上的游人,两个小姑娘,块乐地追逐着大串的肥皂泡,一位先生举着长枪大炮,在小姑娘位置上方的西南角拍照,我听到快门连续地咔咔响,和不断地说,这张好。
天命午后的阳光越过虞山之巅,斜斜映在我脸上,我在坡下,东北角位置,逆光,拿着华为手机,有点难为情,在一颗柳树旁,我偷偷地按下手机的拍照按钮。
天命 天命 天命 天命小女孩真开心,奔跑,在无忧的岁月里,像我的童年。王二浜的天晴了。大片的云,像是神话故事情节里神仙的工具。
天命腊月二十,王二浜的油菜花莫名其妙地开了花。
天命早餐,猪脚加自己家养公鸡做的红烧鸡块,自家种的青菜,煮一碗面条,味道很浓郁。
天命晚餐,蛋衣白菜丝,还有小鱼,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这样的小鱼我一口气可以吃二十条。清净无为,是种生活的态度,就这样老去,尽量避免着提到得与失。
天命那些不愿现身的诸神,愿你们安好。
天命二十年前的腊月二十一,阴,傍晚下起了小雨,夹着零碎的雪,打在脸上,细细的疼,我陪着您回家。
天命雨也有记忆,在今天,刚好二十年,它没忘记,淅淅地飘落。
总有一朵黄花吧,祭奠那些暗夜里流过的泪水,扼杀遗忘的种子,一个纪念日,烙在余生里,整二十年。
天命或者今天,我又可以和您说说话,问一句,您可安好?
天命抬头就能看见您,微笑着,不变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我。
年轻时,想,天命是多么遥远的事情,这一晃间,倒像是个喜欢玩笑的小孩子,无限穿越。
年又将至,再过三年,我就和您同年了,才发现天命是一个多么童贞的说法。
您微微笑,看着我,等待我的脚步,和您一个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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