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早死了。我爸我七岁那年就死了,我就剩一个妈了,还让你爸爽够了,带走了。”
“啪、啪”邱建国给了自己两嘴巴,然后拉着张志勇的手抚慰道:“勇哥,别生气啊。我这破嘴真是该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志勇深吸口烟,抽回了被邱建国一双粗手抚慰的手,发出一声长叹:“你也不要太自责,上辈人的事,跟咱没关系。就是不知道当年是他俩谁先勾引的谁。”
闻言,邱建国也躺下了,像脑袋瓜子中了一枪子似的重重躺在了副驾座椅上。死无对证,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高凤兰拉着邱建国跑到现场时,他爹邱解放的二手桑塔纳刚从河套里被徐州重工的吊车捞上来,水了巴汤的。肇事的大十轮子就斜停在路边,一支车前轮悬在河套上,车头嵌在撞坏的大理石护栏中间。车后的柏油路面上二十多米长的刹车痕迹,从两条变成四条,从直行变成右急转。跪在娘俩面前的肇事司机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磕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酒劲儿是过了,可那满嘴的酒气还在空气中游荡。后来交警一问才知道,那司机是振华钢铁厂运输部的合同工,负责从唐山往厂里拉耐材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