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无数副画面,无数个面孔,无数个家庭,都在迎接这崭新的庚子新春。老祖宗是有温情的,纪年的方法也与众不同,不用几个数字简单的拼凑,毫无文化底蕴可言,两个汉字,研究下去有无限内涵。耳边响彻的鞭炮,如今早已唏嘘;端上餐桌的饺子,要放个钱币祈福;仍在供奉着神明祖先,这一切告诉我们,春节还在,至少骨子里还在。再然后,我想到了春运的返乡潮。
无数人千里迢迢,从驻地回到故乡。为的是什么,是故园傲雪的一剪寒梅,是老家屋顶上的一缕青烟,还是庆祝丰收的一只赞歌……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或者更重要的,是化解满腔的乡愁,想看看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故乡;是欢喜家人欢聚一堂,他的天伦之乐,他的热血满腔,他的宏伟愿望。
满眼都是欢天喜地,满耳都是兴致高昂,中国人是喜欢团圆讨厌别离的。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用炽热的文字赞美团圆的精彩,用讥讽的语气感慨离别的悲凉。在辞旧迎新的几天里,人们的不安,骚动,悲怆被一副对联,一盏灯笼,一挂鞭炮,一桌佳肴,一群乡党暂时掩埋,取而代之的,是纳福接财的希望。但似乎,有多少重逢的喜悦就有多少别离的创伤。
蓦然,我突然记起,节日是有文化符号的。而春节的符号就是喜庆的中国红,推广开来,是一幅幅崭新的对联,是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是一挂挂轰鸣的鞭炮,是一桌桌丰盛的佳肴,是一群群亲切的友人。春风送暖入屠苏,春风吹拂着春红,荡着喜庆与祝福,送进每一个中国人的记忆里,现实里,内心里。
口耳相传的是一只叫做年的怪兽,驱赶它便有了年的由来。小时候觉得年真傻,不会换个日子来吗?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竟然觉得在这一天来是最美的,就像是西方国家的圣诞老人,早一天都不可,晚一天都不成。因为只有在这一天,天涯共此时;只有在这一天,红遍大神州;也只有从这一天,才有冬去春来阴消阳长。吉亨兴盛的三阳,渲染出极美的山水画卷,恰便似红尘滚滚,灯火阑珊。
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眼中是春节晚会的联欢,耳畔是亲人的笑颜,列表里还有你的红颜。年是一个时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时间,它在宣示着你在成长,在老去,在发展。它是一个度量,倏忽之间,回首慨然。时间总是那么匆忙,思念却在心中煎熬,岁岁年年。
罢了,一杯浊酒下肚,谈天说地看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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