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

2022年2月22日，农历还是正月二十二，星期二。这样的日子，难免让大家想起二货。

“二”本不是东北的方言，如果硬要翻译成本地土语的话，也许跟“虎超超的”、“傻啦吧唧”等贬义词有关系，实际上，人们通常不会叫真正智商有缺陷的人为“二货”，而是倾向于那些“见事迟”，也就是反应慢、不够灵光的人。

从这一点意义上讲，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二货。没有眼力见儿、反应慢，当然也有一种略为含蓄的说法，就是情商低。这些年，其实受了不少这方面的苦，却也没有办法，天生如此。

我从小收到的教育，大抵是不和别人争夺小便宜。但便宜的大小很难分辨，而养成了不占小便宜的习惯，往往在关乎是非的大便宜上也不想伸手。久而久之，你便是去了瞬时反应和抢夺的能力，实际上有些时候过后还是挺后悔的，有的时候还很生气，一方面确实失去了相关的利益，另一方面有可能还被别人“耻笑”，称为“二货”。按说含蓄和内敛本是儒家品德，可是人性使然，很多情况下大家是说一套做一套。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二货”可能是不够坏。当然也有确实做了智商情商都堪称悲剧的故事，那就是真“二”了。

刚毕业的上班，单位有人领着分配宿舍。我和另外一位L君一同最开始是分配到一间水房对面的房间，可是里面有一位大哥表现出不接纳不配合的状态，我只盼领我的人平息他的愤怒，可是更伶俐的L君说他可能嫌太挤，让我住这里他说他再看看别处。当时，我脸皮薄，没有分辨，心里面也忐忑，估计L君看我很“二”才这样做的。但是我的话没跟上去，只能徒呼奈何。想不到那位大哥人还是不错的，最后我们在一个宿舍相处的很好，而只言片语把我送到这个宿舍的L君后来不得已从最初的宿舍搬走了，因为那个宿舍有更恶劣的室友。从这一点，我是因祸得福，这样的事情，往往成为我继续“二”下去的心里安慰。

于是，我常常想，“二”就“二”了，虽然常常有吃亏的的担心，但是有的时候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改变自己的性格，走过半生也就认了。

这是我理解的“二”，而“二”可能还有另外一个非傻非虎的概念，那就是实在和口无遮拦，实际是与上面我说的没有心机异曲同工，但是这种“二”往往表现为憨厚可爱。就像有人说“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一样，每一个宿舍都有一个“老二”，至少我经历的宿舍“老二”还是有些不同，但是也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只是有先入为主的概念罢了。

二货也许没有什么也不好，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宁可做一个二货，也不做一个坏人，我相信在另外的维度有既定的规则约定俗成，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