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看是挖挖车，好厉害啊！”牛牛兴奋地指着河道里正在清淤的挖掘机大叫。
牛牛妈瞟了一眼，“嗯”了声拉着牛牛向家走。
牛牛拉着栏杆不肯走，他还没看够挖掘机给卡车装土呢。
楠楠和他奶奶路过，牛牛挥手叫小朋友一起看挖掘机工作。
楠楠一路小跑地窜到栏杆边，和牛牛站一排。
牛牛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牛牛见到挖掘机、吊车都走不动路，叫都叫不回去。”
楠楠婆婆连连点头，“我们家的也一样，见了就想看，好奇的很。”
牛牛妈妈看着河边砍树留下的树桩，向楠楠奶奶抱怨“当初买这边的房子，绿化多好。一眼望过去都是树，现在可好，都建成了房子，还修高铁，真是被骗了。”
楠楠奶奶接着说：“是啊，前两年我从市里回这边，夏天多凉快，空气也好。现在不行了，灰大的很。”
小区里经常在垃圾桶里捡纸盒、空瓶子的老婆婆拖着一个脏兮兮的大塑料口袋经过。
楠楠奶奶等她转过弯才小声地对牛牛妈妈说“今天，张婆子去拦挖掘机的事你听说了吗？”
牛牛妈摇摇头，“没听说啊，张阿姨为啥去拦人家的车，不会就为了她种的那片菜吧。”
张婆子在河边平了一块地，已经种了五六年了。她一般早晨种地，白天捡垃圾，下午就守在路灯下卖菜。
张婆子的菜地被侍候的很精心。有次牛牛和小朋友看到河里有鸭子，从她菜地田埂上走过，她看到都不愿意。
牛牛妈把这件事讲给楠楠奶奶，问“那张阿姨不得气的不行？”
楠楠奶奶低声说“哎，有啥办法，拆迁过后这些地都是别人的了，能偷摸着种点菜卖就不错了。”她接着说：“我认识她几十年了，她那不是怕娃娃踩着菜，是怕娃娃出事！
按楠楠奶奶的回忆，三十年前张婆子家里因为挖河泥挖出古董暴富。第二年夏天她儿子和小伙伴在东风渠里摸鱼，腿抽筋就没爬上岸。别人就说他家抢了河龙王的宝贝，河龙王就收了她的宝贝儿子。之后张婆子的老公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掏空了家底。
牛牛妈听了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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