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得有十几年了,当年我在我老家一家油脂化工厂实习。那是本市的一个边缘小镇,厂子离镇中心约有三里路程。平时没有什么娱乐生活,这可苦了我们这些来这里实习的学生。一般晚上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到镇上的录像厅或是舞厅玩玩。
就在实习快结束那个夏天的一个晚上,我所看到我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天晚饭后实在无聊,一起实习的几个小朋小友也不知跑哪儿去玩了,当时我们还没有BB机。更不用说现在方便使用的手机了,我只能猜想他们早去了镇上玩,所以决定去镇上几个老地方碰他们。
事不凑巧,当时我的摩托车怎么也打不着火,只好骑上别人一辆破自行车去。到镇上录像厅没找到人,就跑到舞厅去找,也不见人,只好一个人在舞厅玩到晚上十一点多钟。
在回厂的路上,当时夜色很好,有皎洁的月色,还有一些明亮的星星,微风吹的人很爽。我老家那里属于丘陵地带,几分钟后我进入了郊外。此时我发现在我前面二十几米远有一个男人也骑着自行车向前走。在一个坡上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坡下的桥头上坐着一个人,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到心头一振,身上寒寒的,一种说不的感觉,开始几秒内还没恐惧的感觉,但我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它。
我仍能看到前面那个人还在向前骑。我以为我是眼花了。因为这个东东,如果我看到了,前面的他也应能看到。但他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一直向前在骑。
坡度有点大,约有五十几米长,我还是在向前滑行。当时地理位置是这样的,我下坡后向左转一个小弯就到桥上了,桥约十几米长,是一个大沟渠的桥。过桥后是一个向右的弯接着是个大上坡,就是说桥是在两个坡中间最低处。
我边向下滑行,边仔细打算那个坐在桥头人影。它是全身白色,也不能算那种洁白,它白的有点泛黄。此时心里寒气直冒,一种恐惧由心而生。因为这种颜色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太不协调,给人一种它不属于这个空间的感觉,因为它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是硬生生的镶在哪儿的。就像两张背景、色彩、景深都不一样的照片让人硬拼在一起那样别扭。姿势是坐着的,双脚看不到。只能看到个背影。
慢慢近点后,我看清它是个女人装束,但不是现代人,她穿的是古装戏里面那样长裙。晚上有风,但裙带没有任何飘动。就像个石膏雕像一样。越来越近了,前面那个已过完桥,开始上坡了,我这时离这个女人不到十米的距离。
这下我看得好清楚,她是背对着路面的。身穿的长裙上没有任何花纹,全是灰白带点暗黄。风吹不动,最可怕的头发,她的头发是披在背后的,没有人们传说中女鬼那样长,到背后双中间,那头发不是一缕缕的,而是一条条的,每条约一指宽,有点儿像树皮扯成小条条一样的。细看无双臂,可能是角度原因。看不到面孔,她身边好像点光晕,泛黄的光晕。
我当时从她背后通过时与最近距离不到二米。骑过她身后,我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从那边过来时我感觉她的脸是向这边看的,我回头只是想看看她的样子。但是却看不到,走过后的角度看过去和我过来时的样子是一样的。很快我就到了上坡了,平时那个上坡我是不会骑上去的,坡度有点大,还很长,可是当时我一口气骑上去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不像别人说看到这些东东会脚发软。
上坡后我发现前面那个人已经走的有点儿远了。我用力追,到距他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我再次回头,发现一切正常后长叹息一声,“哎呀我的妈”没想到前面那个人一下子从车上跌落下来,我下车扶起他问他看到什么?他嘴里只说一个字,“桥!桥!桥”我一把拉起他,二人上车后一直向回家的路骑,我俩一路上再没有说一句话。
到厂宿舍后,从不喝酒的我把室友的酒喝了半瓶,坐在床上抽了一包烟,大热天的,我全身发冷,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事后我发现,人在碰到这些东东的时候,好像不会像别人所描述的那样。一是当时根本没有别的念头,比如说是喊人,逃跑。这些念头一时半会儿反应不出来。二是看到后一切思惟好像全停止了,短时间内没有想到这是鬼,我好怕。三是人的本能感觉知道这个东东的存在,因为我当时就是被一种感觉牵引着从偌大的空间中一下子盯上她的。那时离她还好远,我平时骑车看不了那么远的。四是这些东东没有别人传说中可怕,她安静的很,像个雕塑。
这是我的真实经历,第四天后我还找到那个和我一起回家的人,他常在镇上打台球,我认得他,但不知名字,所以我找到他,要他讲讲那天所看到的,是想证实是否和我看到的一样,他说的和我看到的有点儿出入,但是大体上一样。这也许是当时紧张所留下的记忆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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