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今天与什么妖怪斗其乐无穷?
迷茫的列车
第一次坐地铁是在很小的时候,我试着努力回忆却判断不出来那个时刻的具体年代,但我确定我已经会说话了,因为那时我在问为什么圈儿是二号线,横是一号线。后来知道,地铁直通石景山是有其政治军事意义的。
那年,他们大人手里有扇子,有报纸,有书,有交流,地铁里并不安静。
我要去哪里也忘了,但是想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在地下涌动。
它他她们那里是哪里
很快的,北京地铁从横线串圆圈的样子基因突变了,申奥开始至今,北京疯狂建设的除了地上的钢混丛林,还有地下的城市动脉。十多年间,地铁已经变成了错综复杂的网络。每一条新线的开通,便迅速拉动沿线经济飞涨和人口流动,也是因此,这个城市容纳了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故事。每一站间的故事长度,大概两分钟。
2017北京地铁两站间的时长大概这么算:四环内的所有地铁,点到点时长≈站数×2,碰到换乘+3分钟;五环外站与站间隔大概平均三分钟。也因为这个简单的公式,路上的subwayer算计着倒计时,去遇见相见的人。
讲真,看看上边的地图,那么多车站,纵使喜欢玩,常常到处跑,想在八成以上车站留下自己的足迹,没个三五年恐怕万万不能。
试想一下要去石景山游乐园,于是钉了石景山站;要去天安门看看,来回可以钉下天安门东西两站;南楼古巷转转可能钉下八号线或者南楼古巷站;新街口看看乐器可能钉下新街口或者平安里;吃吃喝喝钉到了五道口或西单;去二外找同学才钉下了遥远的传媒大学站;还有很多大学门口的车站,比如人民大学、清华大学、清源路、动物园、首经贸、房山大学城、北工大等等。以上这些比较高概率路过。像篱笆房、长春桥、育新、褡裢坡这类没有特殊经历需求,很难去钉到。
很多人,对一个城市的熟悉与依恋某一维度讲就是建立在对交通的熟悉上,除去深深印刻下的经历外,也映射着自己对生活直径的掌控能力。慢一点,才能更快,用脚走过的地方,故事才会更深刻。那些陌生的车站,那里,是哪里。
形似旧木却是人生百态
前两年丧尸片很火,看过会发现地铁里很多时候活人如同丧尸,车进站了,车门打开,车上的人一动不动,车门关上,他们走了。车上的人,站在陌生的人群中,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设备——与不陌生的人聊着天,看着剧,刷着题,背着单词,看着书。呆若木鸡的外边之下,是滚烫而万千的思绪,是丰富不枯燥的行程。生活的节奏,慢不下来,虽没有表情,却戏份丰富,可是想哭想笑想放屁,都得憋着。人生百态,浓缩进一个又一个两分钟的走走停停之中。
等车而不等时光明天是冥想吗
技术改变了沟通效率和获取资讯的方式,假若畅想未来,当有一天视网膜成像和颅内脑电波识别系统完善,是不是坐在那闭上眼睛就能做到今天各种设备上操控的一切?那时也许上了车,个个便开始“闭目养神”,这就真的实现一念三千诸法万象了。那时也许颈椎科客流量降低,眼科神经科客流量持续增高。
下一站,永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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