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离婚了,从此结束了那段可笑又可悲的婚姻,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分外明媚,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在嘲笑过去那些年里我的一意孤行。
“商小姐”服务员恭敬的行礼,商月明不语继续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优雅地走着,party好像中止了一样,除了音乐,其它的好像相约了一般齐刷刷的看向月明,娇艳的过分明亮,仿佛聚会的灯光都会因为她的出现明亮了几分。
“安流,我是不是迟到了。”
“堂堂的商小姐好像就没有准时过吧”
“哪里,你的邀请我从来没有迟到过,堵车来的。”
“年纪不大倒知道怎么捉人眼球,你看看自己穿的什么,一屋子的人都在看你,还有下次要叫哥哥”苏安流刮了下她的鼻子。
月明嘟嘴,每次都说她,衣服又不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安流妈买的呢,再说见他月明也想美美的呀
“安流,我快二十了”在她那张俏脸上尽是认真,在座的也都知道什么意思。
四周刹时安静,听到这句话的人各怀心思的等着苏安流回复这位久仰大名的商家小姐。
“小月明竟然已经长大了。”月明愣在原地,使劲揪着自己的手,天地不在只想要一个等了快二十年的回答和一个有未来的承诺,但是没有,完美的避开了本来尴尬的气氛,依然的暧昧,众所周知的那个约定在苏先生那里却要缄默不谈,现在苏先生正在和商业大佬们觥筹交错,一下子大家又回到了月明没来时的自在,刚才那颗耀眼的明珠已被世界遗忘,再明亮的牡丹没有光也不会被人发现,而那束光好像已经不在属于她的世界,不,是属于她的,从二十年前那束光就已经走进她的生命,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拥有,现在或许一切该变了吧,她想要那束光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月明坐在这儿,安流怎么丢下你一个人,真是的”
“阿姨,没事安流哥哥忙,我不给他添乱。”
“您看我穿您买的裙子好看吗?”
“我们家月明穿什么都好看。”安流妈宠溺的捏了捏月明的脸。
“哪里,我虽然天生丽质,人靠衣装马靠鞍,所以衣服更重要。”月明发挥着她贫嘴的能力。
她和安流妈关系好,是安流妈认定的儿媳妇儿,也是公众眼里绝对的苏家人,可那么多认定,却单单没有那个人的认可,从月明有记忆时,那个人就在她面前了,可一切只是面前而已。
月明拿了一个杯子想要去巴台倒杯酒,可彼时苏家那少爷不知何时坐在前桌那方,一旁的女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倒着酒,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那微醺的男子,男子并未抬头看一眼,只沉昏的说“你和她一样漂亮。”
“商小姐吗?”女子并未因出身而自卑,语气也只是简单的好奇。
“她那么好,可为什么是众人嘱目的商小姐。”
“这样不是很好吗?和您门当户对。”
一声浅笑,低沉的毛骨悚然,但更真切的是丝丝心疼。“真的是门当户对吗?一旦选择我就不再是我了。”
前台不明所以,可能是不在其味,不明其苦,如此闪耀的人也会异常苦楚,女子只是一再摇头。
月明站定一会儿,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她没有见过这样肆意微醺的安流,在她眼里那人总是一板一眼,直直的发着光,连散发的光芒也是有规律可寻的,可如今他这样,她倒是心疼了,这个人得假装了多少时间。
那日之后,莫名有了谣言说“苏家少爷再有新欢,苏商两家面临正式结约”,头条上还附有苏安流巴台和女孩说话的样子,女孩亲切倒酒,安流微微抬头,照片看去确实甚是暧昧,而最显眼的是身后站着的月明。
多么可笑,被人拍到了,照片上的她低垂着头,腿稍微弯着,后背微微突起,头发遮住了清秀的面容,那一瞬间的她丑极了,站在那儿,和那女子的温柔比起来,她没有一点光,更像一个只是穿着明亮的乞丐,不过她不是乞求吃食的乞丐,而是一个乞求爱情的乞丐,可是它太难得到,因为别人不会随意施舍,当时的月明傻傻的想‘哪怕是施舍,她也会接受’,可她哪知道爱情的施舍不会有久而复得的甜。
此新闻过后,外界的慰问像沙尘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多的像饱满的沙粒,但只是很形式的那几句话,千篇一律,无甚新意,而且更多的是商场中的伺机而动。
月明不敢出门,不敢面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可外面的消息她还是很轻松的接收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男子和女子,她的心快要裂开了,大口大口喘着气,可为什么连呼吸都变得那么难。男子手臂伸在女子身后,在望月塔斜斜的站着,却有两双笑眼对准镜头,阳光正好从头顶45度方向洒下,照片简直是美极了,美人配美景,只可言美不胜收。
月明看着那张照片,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被上,凉凉的,简直凉到心里,为什么连眼泪都不能给她点温暖呢!那一刻她冷极了,浑身酸痛,呼吸好像下一秒就不能继续,心底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直直的下坠,月明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她别过头,爬到电脑前,想要关掉那张照片,月明手一直在抖,不小心就打开了更多关于苏安流的消息,她努力抑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她想要自己淡定,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面对,终于关了所有安流的页面,月明已满头大汗,可她却愣神了,刚才她为什么不直接关了电脑,可现在她明白了,就像明白她自己的执着似的,但头更加沉重,整个人栽了下去。
月明醒来是晚上,老天终究是怜悯她的,因为沉睡久了的人,黑夜比白天更让人容易接受,虽然周身黑漆漆,但她将四周看得分外清晰,只是床头莫名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月明用脚踢了一下,只见那个黑团团动了一下,她立马缩回脚,死死盯着那团动了的东西,那东西却像中了符咒一样一点点上移,直到最后不动了,这期间,月明一动不动,抱着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见那句“醒了?”这声音,这声音……
月明更是不动了,刚才是吓得,现在是震惊。
“深圳公司运作出了些问题,他们都过去了。”
月明当然知道这个他们是谁‘商父母和苏父母’。
小时候安流经常带月明偷偷出去玩,月明总是一副愁容,安流最常说的就是“管他们呢?”小男孩甚是傲气,只不过后来慢慢变成了一板一眼的大少爷。
安流摸索过去,手摁向墙上。“别开灯可以吗?”月明用只能她自己听见的声音,安流却顿住了“不敢面对,所以想把自己隐藏在黑夜里?”月明不说话只静静忘着漆黑的房间,眼泪却又不听话的决了堤,正在庆幸是晚上时,安流伏身靠近,“小姑娘怎么又哭了?”月明哭得更凶了,抽泣到不能言语,安流轻轻抱住她在想真是个不能伤害的小姑娘。
“月明,闭上眼睛可以吗?”那温润的声音,月明刹那间恍惚了,用下巴在安流肩膀上轻轻点了两下。安流松开月明,脚步声响了几下,月明闭着眼感觉到安流将灯打开了。
“慢慢睁开眼睛,现在应该可以适应了吧!”月明心里在冷笑,那一刻她贪婪的以为安流会吻她,多傻。
安流在玄关处站定,将西装外套的扣子一个个结开,月明眼睛跟着那细长手指的移动方向,直到看到里面那色彩斑斓的花衬衫。
“这些年,我努力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可那不是我,你知道吗?月明。”‘我知道吗?’月明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她本应该知道,她那么喜欢他,她应该知道他想要的生活,小时候安流喜欢看书,大多数是文艺气息的游记或是英雄主义的漫画。那时候安流手里总是拿着地图来找月明小手在地图上指来指去最后落在的地方总是很远“这里是马拉维,这里是德拉肯基山脉,还有拉裂谷,那里都很美,我一定去看看。”那时月明以为安流只想去这几个地方,可他的世界哪会只有马拉维那么小。
安流因为从小聪明伶俐,被选为家族继承人,那时候安流还很开心,以为自己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越长大越发现,自己再也不会自由了,而他从小疼爱的妹妹月明和他一样,都变成大家眼里优秀的人。
安流定眼瞧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漫画,走过去拿在手里,“你知道吗?当年因为这些东西我可没少挨揍。没想到你还留着。”
后来安流不再看小说和漫画,可月明却对此已无法自拔,可能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想追随他的脚步,把他喜欢的当成自己喜欢的,直到最后把这份喜欢变成了习惯,割舍不开,融入自己的生命。
“月明,我很想打破常规,活出别人没有的样子。”‘而你会变成我的禁锢’后半句安流没说,可月明知道,她也明白他的痛苦,现在她才发现对安流的那份爱她是少之又少,无意间还是牵绊,家族与企业的牵绊,这是多大的一份责任。
“你喜欢那个姐姐吗?”
安流刚要出去,手握在门把手上,猛得回头,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在巴台和望月楼的那个漂亮姐姐。”安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本不该问,可心中仿佛还存有一丝希望,在想安流喜欢她,离开她是因为想打破被安排的枷锁。
“先休息吧!”
那个背影,随着关门声消失了。即是安流喜欢她,听了安排和她结婚,月明想他们也不会幸福吧,带着痛苦和愧疚过日子,只会一点点消磨彼此的爱意,而安流会向被安排的深渊又跨一步,因为那希冀从一个家庭奔向两个家庭,或者是更加肆意增长,而这些的根源都是最初的选择。
想是苏安流这次闹得太大,大人们不到一周就解决了深圳那边的事情,回来便召集亲朋好友商量二人婚事。
月明想想也知道是负面新闻造成股票下跌的事情,之所以四人一起去深圳是想营造苏商两家还相交甚好的影像。
月明看着客厅里的大人们,她下楼来想扮演一下懂事乖乖女的形象,可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这孩子真好,跟安流也绝对般配啊!”好像是安流三姑的妇女对着安流妈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合,不知哪个没眼力见儿的亲戚还提起了“也不知道你家安流怎么想的,这么好一姑娘非跟什么巴台小姐扯上关系。”大家毫不在乎的谈论着月明的事,可不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将月明的心撕得稀巴烂,月明像个小丑一样站在其中任人评论,在那里的每一分钟她都像是站在刀尖上。
“大家坐下说。”月明母亲说话了。
月明强忍着怒气道歉上了楼,她该怪谁,从小她便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生活,连姻已经是这些豪门家族里的潜规则,而且门第这种东西已经根深蒂固盘结人心,任谁也敲打不开,可她和安流却是门第中最般配的一对,却怎么也不是彼此想要的那个人,那一刻月明好像更理解安流了。
理解归理解,可谁也不是圣人,在她被一群人当面奚落时,心中百遍千遍的在想“我一定找一个好你一万倍的人”
拐过楼梯,月明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刚才全撑着的一口气在远离众人视线的一瞬间就撒得一干二净,她爬在地上想要再去迈一节台阶,可腿脚不听使唤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而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她好想打自己一巴掌,可又要强忍着不要弄出动静在众人面前闹出笑话,她手扒在栏杆上,一点一点拖动着自己犹如千斤重的身体,可没人会救她,包括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上的安流,她使劲把自己挪到二楼,打开房门就将自己扔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失声痛哭起来,可哭着哭着月明翻了身莫名的笑了,好傻,只有自己在哭,笑意的脸上仍有那一抹液体沾湿了被褥,一点点、一点点的渗入其中就像有什么东西渗入了骨髓。
舆论下的一切都是行动派,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应该高兴吗?可月明是那样的纠结和痛苦。
“给我三年时间可以吗?”月明不语,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想从里面看到深情,可不知为何那里充满了光,这些日子已将她折磨的快要将那商家小姐的光环磨灭,可那人眼里是光,看吧!痛苦的只有她自己。
“当然,那是你的梦想。”
“人生也是你自己的,总要为自己活着。”
安流眼眸中的光更加纯净了,张开手臂上前一步,“不要了,安流,哥哥”
苏安流转身那一刻,月明想如果不爱我三年和一辈子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无穷的等待罢了。
月明盯着地,看着黑皮鞋一步一步,迈的是那样的清晰用力,门缝由有到无,呆站一会儿,月明像想起什么冲向阳台,那个黑色的身影,从容挺拔,前脚抬起后脚落下,每一步月明都在珍惜着,因为不会再有以后了。
八卦有时比地震传得快,安流和一女子在机场的照片很快传开,所有人都说苏家大少爷跟人私奔了。商家和苏家大人急得团团转,商妈妈将消息绕开了月明,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可谁曾想她可能是唯一知道苏安流在哪儿的人,可月明感觉自己好像不再那么脆弱了。
“我们结婚可以吗?”
“这么做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商业连姻本就这样,你早晚要娶一位富家小姐,那我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是别人不要了的,很廉价知道吗?”
去你妈的,月明心里暗骂一声,老娘还不找你呢!月明转身就走,她是想把自己嫁出去,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眼看当初选定的日子就要到了,众人翘首以盼,看那人会不会再回来。
后来,苏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干儿子,当然也有人说是苏伯伯的私生子,只一句话就将月明许了出去,或许是寄人篱下,苏昭流并未说一句话,一切做得合情合理,小心翼翼的将事情做到天衣无缝,只有月明恍惚着在想他是一个周到,还是可怕的人呢!
婚礼如期举行,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字相差不多的主角,光环依然是有的,可更多的人会去看那首伴白纱、身披脱地裙的女子,那么美,简直不像话,‘看吧!安流,你走了我只会更光鲜亮丽’在赤道以南的你会看得到吗?
事实证明苏昭流是个好人,事事周到体贴,公司事务接手也很快,都说商家大小姐就是有好福气。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短短半年所有人就好像当那人不存在似的,已是绝口不提。可在某大宅子的电视上,从早到晚都播放着关于黑人的新闻,没人发现不妥,以为这是月明关心苦难人群的习惯,可只有那女子,每每看到哪里发生了暴动,就会握紧拳头胆战心惊。
陌生的电话号码,铃声只轻轻一下,一只纤细白晰的手便迅速抓起却没了言语“喂,是商小姐吗?”月明没说话还在无尽失望中,“喂,我是南一逸,和苏安流私奔的女人,如果说他快死了,你会来吗?”“不会……”月明脱口而出,这是她无数个深夜里的假设,她不会,她不是他的谁,他或许亦是,“一逸,咳咳…你…”他的声音,他,那头啪挂了,徒留还在为自己的绝决欣欣然的月明。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去的,不会,不会……”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却疯一般的跑进卧室,胡乱的将衣服塞进箱子,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照着刚才的电话又打了回去,颤抖的手将手机附在耳边,温柔的女声告诉她无法接听时,一行暖流从脸颊滑过。
月明就这样在大陆消失了,没有一点预兆。
而马普托那边,一个华人女子走过,众人纷纷驻足观望,检票员忘记检票,乘客也没有将脚步移动半分,太美了,像天仙一样,而当地就有了中国公主来访的谣言。
当然月明却没空管这些,她依着那号码查到的地方寻去,可她听不懂,只能靠两只眼睛不停地像各处张望,村名们可能因为战乱还接受不了外来人,将月明赶了出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举着棍子在月明面前晃了晃以示威胁,那一刻,月明的眼泪滑了下来,她好害怕,她真的怕,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月明拖着行李箱又回头望了一眼,清一色的黑皮肤,哪有她想念的黄皮肤的男子。
一边擦眼泪,一边拿出手机,她该找个翻译的,可如今她该去哪儿?‘你的身边或许就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吧!’此时的月明只有这样想,她望了望不远处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它应该活了很多年吧,脑中想着“但愿人长久”,她现在希望安流也可以长久。
鬼使神差的拨通了电话,响起的是一个华人男子的声音,这次月明彻底失控了,说话语无论次,嘴里只剩“安流哥哥,我不要你死,不要”
“你在哪儿呢?”“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月明泣不成声,“他们要打我,我好怕”
“月明不哭,你周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东西,东西”月明胡乱看着,却一下子傻得听不懂人话“行李箱”“还有呢?”“还有,还有,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有大树,大树,但愿人长久的大树。”
安流没有挂电话,一直说着些什么,月明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没多久一男子举着电话出现在那棵大树下,而不远处一名女子还在四处张望着,两行泪痕还挂在脸上。
“我在但愿人长久的大树下找到了你”一个高大的阴影从天而降遮住了讨厌的太阳,汗水从上方流过滴在月明的肩膀上,火辣辣的不愧是非洲的大地。
“怎么会?安流哥哥,你”
“他,他在乎你看不出来吗?”汉语。
月明转身是那个巴台的女孩。
“安流是我哥哥,我们没什么”
“解释什么,我又不瞎”
“真的,我担心他才来的”
“我叫你来的,不是吗?”
月明想了一下,她看苏安流身体没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你问他呀?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的谁。”
“你们没结婚?”
安流拍了一下月明的头“哪有你那么迅速”
后来月明才知道那女子叫南一逸,本是大学快毕业的学生,遇见安流算是偶然,两人交流了以后,发现志同道合,也是她鼓励安流走出那一步的。在安流看来,他和那女子之间就是这样。
“安流的日记,想不想看”月明摇头,这是隐私,其实月明心里想我看也不会当着你的面看。一逸打开翻到那一页那么多字,偏偏那几个入了月明的眼“待我归来,即是束缚我也会娶你。”月明不敢相信。
“你还愿意嫁给我吗?我们重新来过。”“我现在有了爱你和爱自己的资本,让我来爱你可以吗?”月明低着头从安流身边擦过。
“我有丈夫,容我想想”
月明没待几日就回去了,家里的那边异常平静,好像她不曾离开。
苏昭流却在一个月明失眠的夜晚,拿出了结婚证,“我们离婚吧!”这些日子她与身旁的这位男子举案齐眉,外人看来无甚不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平日里连多余的话也不说。
“你去见他了,我知道。”
月明侧身抱了抱身旁的男子本来想说谢谢,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其实月明没有做好面对安流的准备,离婚后她一直徘徊着,一次次去机场,又一次次回来。
“莫桑比克出现了感染病,已有一男子不治身亡”月明手机上的莫桑比克新闻爆出了这样一个消息。
月明当即就去了马普托,在飞机上还要感谢一下中国的援非计划,才使她这样快见到安流,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她想去非洲的理由。
安流端了一盆水站在哪儿,看见一个亚洲女孩托着超大行李箱,月明还未近身只看到那个身影,扔下箱子“你是我丈夫,要帮我搬”安流冲过去,抱住了那女孩,低头将嘴唇附了上去,大地火热,两人更是火热,过后的月明直接红着脸摊在安流怀里。
“当初的我们就像是被捆绑了双手却还要接吻的爱人,结果只能是彼此互相触碰不到,而现在我可以拥吻你在以后的每一个明月夜。”这是后来月明在安流日记里偷看到的一句话。
他们没再留在非洲,依安流的话,这里他转烦了,想要去世界的其它角落看看,月明知道非洲苦也危险,那人不想她陷入其中,只是月明对去哪儿毫无兴趣,只要是他身边的位置,她都是不在意的。
苏昭流收到一张照片,一片马场,一匹马,一对璧人,他笑了。
人生只是选择,就像苏昭流选择成功和荣耀,而苏安流选择自由与爱情,一字之差,命运却差之万里,只要活成了自己想成为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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