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去菜市场买了香椿,芦笋,泥蒿等。
猜想着,老家这个时节应有的样子。
人真是奇怪。
小时候,分明是最讨厌香椿芽的,忍受不了它的味道,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那么喜欢吃。
转眼到了父母当年的年纪,却不觉中喜欢上了香椿芽。
没有任何过渡。
是一下子就喜欢上的。
于是近几年的春天,看到菜市场有香椿芽出售的时候,总会买回来一把,焯水,炒蛋。
偶尔也会在一些偏北方的饭店中,点香椿炒鸡蛋吃。只是那种细小的芽,实在看不出香椿的模样。
回到家,家婆看到我买的香椿芽说:
老家的院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就长了棵香椿树,以前在家,每年都是折了送给别人。我们不是特别喜欢吃。老家的香椿树,那个味道很大,这好像没有那个味道大。
我笑笑说:
买一把吃一下,老家春天了。
老人小孩都不吃,尤其是小孩,自然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这个中午,芦笋焯水一道菜,香椿炒鸡蛋一道菜,嫩豆腐加青菜一道菜,都进了我的胃。
芦笋不加任何调料,它本身的甜味就够了。
满足的一顿饭,算是我给春分这个节日的一点仪式。
下午,没由来地又想起春天满树的槐花。
春天吃最多的应该是槐花。但小时候对它也不是情有独钟,季节到了,大人自然就会蒸槐花吃,没有它,也无所谓。
但就是想起了它。
还有满树的榆钱,榆钱过后,紫色的桐花,我都吃过,已经完全不记得它们的味道了。
顺着记忆,逆行时光的隧道,看到的是过去的一段时光,原来我忆的是给我吃这些食物的人——外公。
半生过去,我仍然趟不过去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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