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许是磨合也可能是同频但如何也好,爱情很大生活更大
1
海风徐徐的吹过,它冰冷的手抚摸过我的全身。
暗红的暮色在黑漆漆的海面上苦苦挣扎,不一会就会沉没于海平面。
我等待它的沉没,并非我见死不救自然规律就是如此,除非我是上帝。
假若我真的是上帝,冰大概也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如此寂寞。
冰已经离开了几天了,几天呢?我记不得了,好像是三天或是一个星期又隐约觉得是几年。
几天也好几年也罢反正是离开了。
事实上我知道她在哪,但我不想去找她,因为我们之间存在很多的问题。
有些问题阻挡着我和她或许有些问题根本没有解,如同腐烂的苹果。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这一点无法质疑,问题可能在我身上。我就麻烦这一病毒的母体。
稍不注意,我就会把麻烦传染给别人,即使我不想这样。
还记得就在这里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西红柿为什么会叫番茄?又或者马铃薯为什么叫土豆?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答回答,这个问题过于刁钻,便编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王国,王国的公主叫西红柿,她被王后困在了王宫里一直学习宫廷的礼仪,有一个骑士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几乎寸步不离,不让任何人接触到公主,他忠诚于国王。
西红柿很烦这个叫马铃薯的骑士,是她禁锢了她的自由,她想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玩耍,但是马铃薯不让,虽然这是国王的命令。
后来西红柿长大了,成为了全国最漂亮的女孩,也是最尊贵的女孩。
这时候其他国家的一个王子向国王提亲,两国为了友好国王毫不犹豫的将西红柿许配给了那个叫奇异果的王子。
西红柿知道了很伤心,她不想成为那个叫奇异果的王妃,她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可恶的马铃薯一直看着她不让她离开这个如同囚笼的王宫。
如此西红柿每天都渴望着离开,身体越来越差,几乎要枯萎。
就在成婚的前一天,马铃薯拔出了自己的剑,杀死了其他与他一起伺候西红柿的人,在夜里偷偷的将西红柿带出了王宫。
马铃薯说这是国王给他的命令,让他带着西红柿去游历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好开开心心的成婚。
一路上马铃薯用高超的武艺,晚上杀死追来的追兵,白天带着公主游世界的风景,一年他们游遍了整个国家的山河,西红柿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奔跑过大草原,爬过高山,下过河流。
马铃薯也杀了不计其数的追兵,他们游历过的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一切西红柿都不知道。
一天的晚上,马铃薯终于带着西红柿回了王宫。
就在那天晚上马铃薯到国王面前请罪,告诉了国王一切,国王活生生的将他埋进了土里。
公主十分感谢国王的安排,这是她最开心最宝贵的经历,于是顺从的跟奇异果结婚了。
结婚那天也是另一个人的葬礼。王后说他是杀了很多人的恶魔,叫土豆。
到了结婚时,一边是洋溢着幸福的婚礼,一边是被人受人唾弃的葬礼。
公主完成了婚礼,王后告诉她马铃薯回家了,西红柿笑得很幸福说我知道。
可是纸包不住火,后来公主知道了土豆就是马铃薯,她也知道了原来那所谓的游历就是谎言。
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马铃薯为她杀的,国王就没有安排她去游历。
可是他也看见了那些死去家人的人们对自己家人的思念对那个所谓土豆的怨恨。
都怪马铃薯,都是他自作主张的骗了我,是我杀死了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因我而死的。
在悔恨和痛苦中西红柿生下了叫圣女果的女儿,然后悄然的消失了
在她消失后,土豆的墓碑上多了两个字番茄。
2
“真是个荒唐的故事活像一群疯子。”冰困惑的说。
“我也觉得荒唐,的确是一群疯子。”
“无聊,那个土豆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讨厌!”
“我也挺讨厌他,还有他的自以为是。”
“番茄真是个可怜的女孩,还要跟着土豆一起背负罪名。”
“是的可怜!”我附和。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聊起过这个故事,或许冰已经忘记,就如同丢掉垃圾那样把这个故事从脑子里移除。
......
冷风开始威胁我“要是我再不回去我就要把你吹感冒了奥。”
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这大概就是我不听的后果。
刚好有出租车经过,上车后身体感觉温暖了不少,可寒风似乎没有想要放过我的心灵。
那些和冰的记忆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冰冻着我的心,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曾经的那些我带着诡异的笑出现在记忆中,嘲笑我的无能。
我顿时感觉愤怒,明明是他们把问题堆积给了现在的我,为什么还有脸嘲讽我,看着那些他们和冰走过的地方,我因孤独而对他们产生嫉妒,甚至恨他们不早早把问题解决,恨他们的得过且过。
此时恨也罢嫉妒也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如此,冰大概也同我一样被她们折磨着,或许我该去找她的。
找!为什么要找,似乎已经没有了找的必要,如此往复循环对我们谁也不好。
车子微微颠簸我意识到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想到回到住处要接受那些记忆的嘲讽,那些寒风的狂舞。
我决定离开这座充满记忆的城市,这样我大概就不会觉得很冷,于是我叫停了司机。
司机应该以为我要下车,给我一个二维码“起步价十块!”
我没有理会司机的动作说道:“我想离开这座城市。”
司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再次确认的说:“离开这里?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离开就行。”
司机有些犹豫,我准备付钱下车,反正出租车有的是。
“哎!小伙子等一下,我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在手机地图上找着。
“你看去东莞怎么样,那里离惠州近!而且看你这样子去东莞最好不过。”我没有反对司机的话,点点头。
路上司机的突然给我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但没有说话,我也保持沉默。
不久车子奔跑在了高速路上,霓虹灯被一个个甩在身后,直到四周黑漆。
车子碾压地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也急促了,我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3
“嘿!小伙到了。”我被司机叫醒,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车费500,来付一下。”我没有犹豫,用手机支付后就下了车,这时我才感觉稍稍的清醒过来。
司机还是挺有心的,旁边就是一家旅馆,看样子还不错,没有大酒店那样的豪华气派,也不同于廉价旅馆的阴森。想要描述它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这宾馆给我的感觉就是富家小姐,成了小姐。
司机心满意足的看着我挥了挥手离开了,离开的有些急迫,形同逃离。
看着带我来的车子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唯一知道我来处的人也离开了。
此刻我和曾经的自己一刀两断,已然没有了联系,除了那个司机这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
只是一种失落感悄然在心里滋生。
周围有人经过,车子穿梭在公路上,蓦然间我感觉这世界真的好大,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背后又是一个更大的世界,而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的一个。
收回思绪,到宾馆的前台,我没有看到宾馆的名字,甚至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无所谓了!
“身份证!”前台摆放着一台电脑,此外大厅中间还有一红木大长桌子,桌子两边摆放着招财树,装修看起来还不错,说话声是从电脑后传来的大概是电脑在说话。
我将身份证放在台上,一只手从电脑后伸出来,看着很白嫩,手的主人可惜是台电脑,要是态度好一点大概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住什么房间。”电脑的声音传来。
我犹豫了一下,反正现在已经不管不顾,开最好的也不无不可,享受一把奢靡一次的存款还是有的。
“最贵的!”我随意地说着。
“先生,我们这还有一间2400的单间,套房现在满了不好意思。”女孩一边问一边站起脸上挂着适度的微笑,态度和开始要身份证的时候截然不同。
来突如其来的改变使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可以!”2400的单间我真的闻所未闻,曾经住的最好的不过是一两百,往上都觉得肉疼,而今我在想要奢靡的同时更是对这两千四的单间好奇了起来。
“先生打算住多久呢!”
我沉默,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想过,多久好呢?正在我考虑的时候女孩开口。
“如果先生没有想好的话,我这边先给你开个三天怎么样呢?如果往后有需求的话再改也是可以的,我这边给你备注就好!”
她边等待着我的回答边笑着,如我所料的那样,这的确是一个很水灵的姑娘,鼻子很漂亮。
“好!”我说完她敲击了几下键盘,随即将身份证双手递给我,我付了接近我两个月工资的7200块钱,没有任何的不舍,只是稍稍感觉遗憾,存了这么久的钱,到头来就这样离我而去。
接过身份证我不由疑惑,正常流程现在我应该拿到属于我的房卡才对,然而还没等我提问女孩就回答了我的疑问。
“先生您的房间在七楼。”
“上去就好?”我问。
“是的。”
她应该很适合做这一行,因为在乎他无礼的人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不会在乎她开始的无礼,她在切换两个档位时非常自然,就好比车上了高速就能爽快的狂奔,而在市区只能走走停停被人穿插也只能在车里谩骂。
想来也是不付出等价的钱买等价的商品还想让人额送好的服务显然有些不太地道了。
大概那些看似昂贵的商品或许商品本身的确不值那个价格,唯有加上配套服务后才觉得价廉物美,然而有时候人们往往想当然的认为,服务是应该的。
她随意瞟了我一眼“先生您在外面有行李吗?”我摇头上了电梯。
电梯里已经有了两个,他们都带着行李,一个按下了5楼一个按下了6楼,我在7楼。
电梯缓缓上升,叮,电梯在五楼缓缓开了门,电梯外的环境使我感觉自己的钱花的大概有些不值当了,普通的过道,普通的门一间半掩着的门里可以看出,房间里也和其他地方好毫无二致甚至稍有不足。
大概我又做了一次冤大头。
电梯门再次打开是六楼,电梯外柔软的地毯铺满了过道,吊灯闪闪发光,电梯门口摆着两张灰褐色的椅子,烟灰缸摆在椅子中间的桌子上,这对吸烟的人来说这的确很友好,环境仅仅看到一角就让人感觉舒适。
我大为震惊,仅仅只是一楼之别,便是两个世界。
电梯在七楼打开。
4
“先生您好!。”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不错的女服务员,脸上依旧带着和接待一样的职业性质的微笑,不会让你觉得她笑得刻意的同时给你一种被尊敬的舒适。
莫非真有人找不到房间所以要叫人来带路?我有些疑惑。
我跟着她走到房间,她和我保持的距离极其的微妙,若是稍不注意手应该可以触摸到她的臀部。
她停下我要再往前一步便可来个满怀,可这距离又不算太近,稍稍注意以上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且她这样的距离更给人一种亲近又不过界的微妙错觉。
莫非这样的几步路,也有什么讲究不成?
她将房间门打开还没看见房间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就从里面传来。
女服务员一只脚在里面,一只脚在外面将门打开,开门的大小似乎也有什么讲究,没有大敞开,而是开出一道刚好可以让我舒适通过的合适角度。
等我进入,她将门卡插入供电,整个房间瞬间如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孩,揭开了自己的神秘。
里面井井有条摆放好的家具,好似一个个等待查阅的士兵,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随即悦耳的开机音乐响起。
激光投影仪在慢慢垂落下来的投影幕布上投影出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
带有暖色调的灯光和锦鲤的搭配给人感觉自己真的被幸运关照了。
洁白的床、淡黄色的地毯和周围灰色的家具和窗帘很自然的达成一种渐变的感觉,整个房间透露着一种温柔乡的暖意。
回头还有一个穿着略显大胆的女服务员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房间。
这一切如同是排练了很久的戏曲表演,故事的结尾如何呈现呢?
“先生感觉房间如何,要是缺少什么我尽可能满足先生的需求!”她说需求时身体和眼神似乎都充满了暗示性,微笑很自然地转为羞涩。
“嗯很好!”我简单的回答后,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皱眉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的。
她先是不知所转而困惑随之犹豫的关上了门,表情的变换足以秒杀很多靓丽的演员。
咔嗒!门轻轻地合上,伴随着空气的密度也随之减小。
我终于可以将自己扔在床上,柔软舒适整个人被包裹。
我感觉身体如同面包在这温暖的房间里慢慢地膨胀意识也随之恍惚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突然的敲门把我拉回了地面,我感到疲惫懊恼,谁会敲响我的房门呢?
咚咚咚!
缓慢的敲击再次响起,我尽量让我有些晕乎的大脑平静下来。
在门第三次被敲响的时候我打开了门。
打开门,一个人站在我的门口,准确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定定地看着我像在看一道数学题,我的疑惑更加的膨胀起来成了烦闷。
她眼睛里拥有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从眼睛扩散全身,下身黑色荷叶边短裙,上身白色束腰衬衫,脖子上一个大大的黑色蝴蝶结,一头大波浪自然垂落。单纯看她眼睛里透出的自信我就无法在记忆里找出与她相符的人。
“你是?”我问。
“我可以进来吗?”她问
“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进来了我的房间。”我问
“女人进男人的房间似乎只要抬腿就可以了!不是吗?”她自信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踩着黑色的玛丽珍鞋走进了房间,活像一个傲慢的公主。
我真就是一间旅馆,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告而别的冰,稀里糊涂就愿意拉我来到这里的司机,随意切换档位的女接待,欲言又止的女服务员,和现在突然不宣而入的女孩。
荒唐,荒唐透顶,我感觉自己的生活从冰消失以后就跟着消逝了,消逝的生活。
“你看样子很不开心啊!”女孩一边说一边将窗帘打开。
一块巨大的落地窗竟然就藏在窗帘后面,从窗户可以看见闪烁着的霓虹灯,屋外应该是一条酒吧街,来往的都是穿着靓丽的年轻人,此时已然午夜依旧有几人在流浪!
“可是不开心的全世界不止你一个人,不是吗?但你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要死了一样,人还没死的时候就不要想,那些被迫死亡的人都是战士,自己死的不过是傻狗罢了。”
“你觉得我是一只傻狗?”
“不是吗?”她又说了这句话!
说着她鼓捣着窗户旁边茶几上的茶具,茶具带有节奏一般在她的手上穿梭。
“还愣在那里干嘛,不来一杯吗?”她说话间我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莫名其妙闯入房间的外来的人。
我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道:“你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的闯入别人的房间而不感到歉疚呢!我似乎没有同意你进来。”
“可是你也没有赶我出去不是吗?”
我沉默!
她喝着茶,眼眸定格在了窗外的公交车站,此时已经是午夜酒吧街里不时出来一个个歪歪斜斜的女人。
唯有被昏黄灯光覆盖着的公交车站台上坐着一个男人,在灯下的他彷佛是游离于其他地方的外来物种。
“你认识他?”我问。
她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自嘲地一笑“一个麻烦!”
“麻烦?”
“有个人喝醉了,不小心闯入了别人的房间,之后两人相遇相知相爱,可这一切太过于仓促,他们之间还存在很多的问题!”
“和今天一样?”我问。
“不一样,你是宾馆,他是的房子。”
“所以你抛弃了房子来睡宾馆?”
她将我的茶杯倒满,很满,满到溢出来了,她看着我说道:“宾馆是你的!”
“用我来摆脱你的麻烦?”我顿时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人要讨厌另一个人到什么地方才会用如此不计后果的方式,摆脱“麻烦”。
我联想到了冰,莫非她也是如此!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冰和另一个男人在房间里,他们喝着茶,聊着我,想着如何摆脱“麻烦”。
这不合理!不对,我们不一样,我就是宾馆,她不住了想走罢了,我掐断思绪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却丝毫不觉得痛。
咽了口口水后我说:“你这是逃避,有问题解决问题才对,你这是在折磨他这对他不公平,即使解决不了大可和他一刀两段,非要如此折磨有意义吗?”
她不咸不淡,慢悠悠喝着茶水,我的话似乎沉没进了生冷的海底。
“带你进来的那个服务员是我朋友,她是做这行的,本来留在你房间的应该是她。”说着她环顾四周的房间继续道“你不觉得你这房间的价格有点贵的离谱了吗?这么小一个单间居然这么贵,你就不觉得有问题?”
“我做冤大头习惯了,反正钱什么的现在于我而言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不花了也没有用,如何花都是花,值得也好不值得也好,反正都一样花出去罢了,要以前断然会心疼,可如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我顿时感觉疲惫,感觉整个人如同即将迟暮的夕阳。
“你爱留下就留下,要走就走,男女的那些事,吃亏的大抵都是女人,你朋友也好妓女也罢,你也好茶女也可,要走走就好了,想留下也无所谓。”
说完我一头钻入了被窝。
梦里一个叫西红柿的公主和一个叫马铃薯的骑士在草原上骑着马狂奔,我分明在西红柿的眼里看到了爱意。
次日我醒来,女孩依旧在那鼓捣着茶杯大概一晚上没有睡,我看向窗外那个男人依旧在公交站等着。
“两个疯子!”我嘀咕着,看见了女孩的眼睛泛红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熬夜后的。
洗漱过后无所事事起来。
“我觉得这投影仪放着可惜了,不如看会电影吧,你说是吗?”女孩对我说。
我找到控制器打开了投影仪,菜单里跳出各式各样的影片,最后我选择了一部名为《海上钢琴师》的电影。
“你也喜欢这部电影吗?”女孩问我。
“喜欢!不过有人觉得这部电影莫名其妙的,后来我也就没有看了。”
“莫名其妙!或许吧1900的确莫名其妙的,也有人这样说过!”
“下面那个男人?”
她沉默!
电影开始了,我不再谈论这莫名其妙的话题,她将窗帘拉上了房间暗了下来,电影画面明亮了起来。
眼神飘忽的麦克斯出现在画面里,擦拭着自己的小号,这孤独的身影我已经看了很多次,自己看完了多少遍呢?忘了!和冰看了一半,看完一半冰就睡着了,我独自看完了后半部分。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我就感觉到孤独,和冰看过后孤独又增长了几分,那次以后我就没有打开过,现在我为何又打开了这部电影呢?
女孩离开了那个茶几,站起身后腿微微颤抖着,虽然有些狼狈可她眼睛里的自信依旧耀眼。
终于她睡在了床上,那样子有些疲惫,我在另一边看着电影。
麦克斯卖完小号,准备走的脚步停顿了,他回头眼神飘忽对乐器店的老板说:“我可以再吹一次小号吗!”
乐器店的老板在核算账目,被麦克斯打断后重重的拍着桌子,愤怒到了极点,抬头看见麦克斯忧郁的神情又不忍的将小号递给了麦克斯,便提醒他快点我要关门了。
于是麦克斯吹响了1900不愿公之于众的旋律,听到旋律的一瞬间我感觉身体的毛孔都绽开了,汗毛纷纷竖立头发也感觉爆开了。
我已经沉浸在了电影里,再一次感觉到麦克斯的孤独和无力。
我听到了很柔和的呼吸声,呼吸声平缓的进入耳朵,那孤独感居然慢慢消退,转而胸口处感觉一股如电流扩散一般的感觉延伸至整个身体,我如同被云端的暖阳包裹,在花海的中心沉醉,浸泡在温泉里那样放松。
这是什么样的魔力,再看麦克斯时我感觉他是幸福的,拥有一个别人不曾拥有过的秘密。
就如同1900和那个女孩拥有同一个秘密一样,他和1900也拥有着一个秘密。
1900和女孩的秘密是爱情的钥匙的话,那麦克斯和1900的秘密就是友情或者是生命的延续。
如今我似乎也有了一个秘密,专属于我的秘密,这个女孩的呼吸声。
我没有去看她,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听着她的呼吸,电影的画面和声音慢慢融入了她的呼吸声里我就在这呼吸声里看着电影。
孤独悄然退散继而我彷佛成了麦克斯的听众,我相信1900存在,麦克斯也并不孤独,我,不我们会陪伴他听完他的故事,我不由的对麦克斯产生了怜爱。
他在弗吉尼亚号邮轮前自信的演奏小号时1900欣赏的看着他,而我也感觉到了我在看着电影时,旁边的呼吸声在陪伴着我。
不知不觉我陪着麦克斯,她陪着我电影到达了两小时十六分十七秒,1900告别众人准备离开弗吉尼亚号踏上陆地。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隐隐平衡的氛围。
我暂停电影1900停留在了楼梯上,女孩揉着眼睛起身呼吸声消失,我慌忙的找着手机,寻着声音是在女孩的枕头下面。
我拽出手机的同时不小心拽到了她的头发,但是看到屏幕显示的号码我连忙示意女孩不要出声,她很识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按下接听。
5
“喂!”冰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我在。”
“你还是还是那个样子,以前我不见了你肯定第一时间来找我,但现在你变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冰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感觉鼻子酸酸的。
我压制着自己的感情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静静的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感觉这样很累,每次我都要想着办法去证明我爱你,满足你的安全感,但我真的很累了,如此往复下去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证明我的爱了,或许你是我你也会觉得很累的不是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哭腔重了几分“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只有你一次次的找到我我才感觉自己对你很重要,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让你那么累。”说着她吸了几下鼻子。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没有让你感觉到我的感情,或许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不是吗?”
“我现在回家了,你在那里我错了,给我个位置好不好,这一次我去找你。”她忽略了我的问题,转而问我的位置,我沉默着。
她也沉默,但我能感觉到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位置。
我挂断了电话,打开微信点击位置共享,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将位置发送了过去。
“呼……你的女朋友?”女孩呼了一口气问道。
“这么明显你还用问?”我反问。
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那股子自信又开始洋溢出来。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说着她又拉开了窗帘,我也随之看去,那个男人还在那里等着,似乎要一直等下去,成为一块石头。
“你为什么不下去呢?他应该很爱你才对?”
“下去又能解决什么呢,只不过是下一个循环的开始,罢了不是吗?”
“所以你回避不也是如此?”
其实很多问题我们都拥有答案,只是想让对方给出不一样的解,此时我也理解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来到我的房间,我又为何莫名其妙的收留他,这一切都如同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东莞一样,我们都在研究一个根本没有解的问题,我们都被这个问题折磨的莫名其妙。我们都成为了别人眼中幸运的被爱的一方,但我们自己却被这爱折磨着,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去爱,或者说如何让对方感觉自己的爱。
她又开始摆弄着茶具,我越发的惊叹于她摆弄茶具的娴熟。
“这泡茶的技术没少练吧?”
她眼睛又在楼下的男人身上定格声音飘忽的说道:“他喜欢喝茶。”
我沉默,细细品味着这饱含着对爱意的茶水,也看着此时有些狼狈的男人。
我突然感觉他很像麦克斯,一个人蹲在楼梯上擦小号的样子,可惜他的小号坐在我的对面,如此一来他比麦克斯更加可怜了。
“惠州过来东莞要多久?”
我疑惑的反问她:“你问这个干嘛?”
“问问,我有一种直觉,你会因为发了位置而后悔!”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有什么依据不成?
“我倒觉得说不一定是好事呢!”
她喝了口茶看着早上十二点的太阳嘴里嘟囔着:“天知道!”
终于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出现在了公交车站。
我顿时感觉精神一震,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怎么样呢,心里焦急的厉害,我的目光追寻着她的身影,她出了出租车,左右观望着准备踏过马路,我双手有些颤抖,顿感尿急。
“需要我回避吗?”
我想或许她还是回避的好,可就在这时冰转过了身她穿着的连衣裙也如同花一样绽放开来。
她在看那个男人,她要做什么呢?
手机响了起来,我迅速接通。
“我到了,不过在路边看到个人,看样子是中暑了。”
听到冰的话我看向女孩,女孩大概也听到了冰焦急的话语也跟着焦急了起来,那骨子里的自信在悄悄地消迷。
“嗯好!你自己要小心我等你!”
冰大概很焦急,没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
“她是学过护理的,有她在没事!”我对女孩说着又看着楼下的冰“她还那么善良,人来人往的公交车站,就她急忙中也不忘关注一下别人。”
女孩莫名间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对我说道:“比起他们如水一般的善良,我们两个人反倒像是两块冰冷的石头,站在岸边看着潮起潮落,却不知道他们的痛只想着自己的烦恼,或许我们真的错了,人与人相处或许本就不是什么会让人轻松的事情。”
我沉默!
救护车匆匆赶来,本以为冰将那个男人送入救护车后就会上来,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善良。
冰发来微信“他中暑很严重,我得跟着过去一趟,医院没人陪护很麻烦。”
我将她的信息递给女孩看说道:“她是专业的。”
“你就害怕她这一去不回?”
“我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救护车离开了,一直到下午六点我都没有收到属于冰的回信。
“饿不饿?”我问女孩女孩摇头,我也作罢。我已经两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但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到了晚上八点,我终于忍不住拨打了冰的电话,电话提示关机。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我不确定的对女孩说。
女孩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出了我的房间。
我准备跟上她眼含泪水对我说:“我们还是不要一起的好,他们会误会的。”
说话间她身上的那股子自信彻底的消失了。
我也如此想的说道:“如此最好。”
她告诉了我医院的位置,然后自己先走了。
此时我庆幸我们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我是这样的焦急冰在意冰。
6
这个是我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进入宾馆后,第一次踏在城市的街道上。
我堵了一辆出租车,路上有不少的红绿灯,每一次停下来我都更加的焦虑起来。
路边的车总是想要超过我们。
我不停的告诉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多少辆车,可这些车都与我无关,我就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到了医院,我没有进入,因为女孩蹲在路边哭泣着。
“人在里面吗,怎么样出什么事了?他们还好吗?”我在车上焦急的问女孩,急的忘记了下车。
她哭着抬头,脸色难看到极致说道:“人没在医院!”
我舒缓的呼了口气,感觉身体终于轻松了不少。
可突然转念想到人不在医院这么晚他们会去哪里呢。
随即我感觉到了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头发炸裂开来,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家在哪里?”我问女孩。
女孩拖着疲惫的身体上车,要是和我坐后座相比会更方便,但她还是绕了车子一圈坐在了副驾上。
她和司机说了个地址,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司机开了一首歌,听了一会又换了一首歌,来回切换,大概他也感觉现在的氛围过于诡异。
车子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区门口。
我们下车后司机迅速开车离开。
我苦笑的对她说“要是真的他们在一个房间里,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不是吗?”
“你后悔吗?”她问
我沉思一会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真的后悔吗?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无法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往小区走去,保安显然认识她,我们轻而易举就进入了这个看起来看管很严的小区。
来的到三单元b栋。
等待电梯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她那难看的脸色,我躲避着她不想让她看见我。
她按电梯的微微颤抖,最终按下了十楼。
电梯缓缓上升,我感觉这狭小的空间里的空气如同液化了一般挤压着我的肺让我无法正常呼吸。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率先出去,可随即她便捂着嘴抽泣了起来冲入了电梯。
我感觉不妙踏出去,一阵激烈的鼓掌声和女人好似疼痛的叫声回荡在楼梯。
声音是从1001房间传来的。
我大脑晕眩,眼前浮现着冰赤裸的身体,而站她身后的是公交车站的男人。
怎么这么快这鼓掌声,怎么这么快呢。
我作势要将门踢开,可又咬牙忍住了,这不就是我要达成的目的吗。
我的确是一个麻烦的母体,跟着谁谁就会被麻烦缠身。
如今我又将麻烦传染给了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孩。
不过也怪不得我,她是自找麻烦来的。
电梯已经下到一楼,我等待着,那些不干净的声音一遍遍的穿透我的耳膜,直达我的心底最深处的房间,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击碎。
这是什么感觉呢,痛吗?不是,后悔吗?也没有,就是平静,平静的如同死人。
公交男!你一定很爽吧?冰的身体那么柔软,冰也一定很刺激吧,她从来没有叫的这么放荡过。
叮。
电梯上来了,可我还是近乎疯狂的又听了几声,这才随着电梯下来。
女孩已经不知所踪。
游荡在陌生的街道,穿梭在黑暗的场所,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有了,可我的目的达成了,冰再也不会变着法子来让我证明怎么爱他。
我也真的爱不起来了,怎么去爱呢!
告诉她我不在乎你被别人拍的有多放荡,回来吧我不在乎。
恶心,真的有人可以这么恶心吗?我不是,但我想是。
人或许就是贱。
我突然想起陈奕迅的那一首《红玫瑰》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陈奕迅啊陈奕迅,真的经历了才能听懂你的歌吗,那你的歌也未免太残忍了。
人来人往中我成了众人所谓的小丑。
我再也没有了目标也没有了所谓逃避,这大风吹着整个世界,我便是暴风的中心,我往前两步它随着我往前,我往后它随着我往后。
往后的生活里或许我就要和这风一起度过。
我再也不敢狂妄的嘶吼让暴风来的更猛烈一些,没有了那样的勇气和自信,曾经的冷风提醒我,再不走就要将我吹感冒,而如今的狂风却是无情的碾压我的灵魂和肉体,我怀念曾经的冷风。
我没有回去高价租来的房子,想必1900还在屏幕上在楼梯上,他会如何选择呢,这自然不用多说,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他没有下船,他回去了。
以至于最后他都没有成为麦克斯口中的那个大钢琴家。
我记得最后麦克斯劝他离开时他说“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太大了我就属于这一艘船,我的演奏也就船上的2000人听着,外面的世界选择太多,我不知道我该如何,但在船上我会很开心,我属于这里。”原话我记不得了,但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曾经我也为他感到可惜,可如今的我再想起他的话明白了什么。
我该回去了,我属于那里,人的欲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黑暗中,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们不再和我炫耀和冰的幸福,他们在说:“我们将生命继承到了你的身上,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奥。”
我还好有你们,还好你们不会离开我,还好你们都在。
我经过了冰现在所在的小区,我看了一眼那亮着的灯,训着感觉往宾馆走着。
7
“你觉得你那样能走得回去吗?”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你不是?”
“我怎么了?”
她骑着一辆电动车,头戴一个粉红色的头盔,到了我的身边将一个黑色的头盔扔给我。
“我就是个麻烦,你来找我不怕麻烦缠身?”
“死不了人都是小麻烦,如果逃避了小麻烦,这些小麻烦就会堆积成大麻烦,既然我们认识一场我还是带你回去的好,毕竟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不是吗?”
她真的是一块石头,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依旧能够很快的将自己的状态调回来,这让我想起了才来宾馆的时候的那个服务员,为了生活,为了工作她成了调档位的高手,或许她不想待见任何人,但是工作的需要,生活的需要她不得不为那些肯花钱的人点头哈腰。
她原来应该是最不适合干前台的人。
电动车上风有了味道,是她的味道。
下车后,我没有逗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明天过后我将回去我来时的地方,过我熟悉的生活,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漫长的梦。
我想起了西红柿和马铃薯,番茄和土豆。
西红柿真的讨厌马铃薯吗?番茄的死真的就是为了救赎自己吗?
公主真的不知道骑士在骗自己吗,又或者骑士又为什么会去找国王便谢罪被捕呢,以他的能耐不至于逃不走。
“荒唐的故事!”我想着并且说出了声。
这时门被被打开,是那个女孩。
“你回来干嘛呢,他已经不在了你也没必要再来看他了。”
“需要理由吗?”
她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眼睛里,虽然眼睛红红的。
“真是荒唐!”
“的确荒唐!”
她看着公交站停在了站台。
“不过是公交车罢了,想上就上呗,大家都如此,何必要花大价钱去买车呢。”
“我是坐出租车来的,回去想要坐公交车。”
“东莞这地方公交车多的是,保准你能坐回去。”
谈话间,我按下了控制器,1900看到了纽约的乌烟瘴气,他转身回去了。
我们躺在床上看完了电影。
然后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这一次我和女孩陪着麦克斯听完了他的故事。
在片尾曲中我们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8
最后一晚,明天我就要离开。
今天却是起了雨,公交车站台上一把把伞堆积在一起,如同一丛丛的蘑菇。
根本看不清蘑菇下的人是男是女。
“我饿了,没力气。”
“叫酒店的餐食啊,电话就在你旁边。”
“可我不想吃酒店的餐食怎么办呢,我还来大姨妈了,说着她竟然苦起了脸,看向公交站台。”
她这个动作我不由的有些懊恼,随即什么也没有说便出了宾馆。
顺着街道我买了一些小吃,大概是不知道这地方的小吃什么好吃,我便见了一个小吃店便买上一份,今天还在下雨,便问了店家有没有卖姜汤的,这雨这么大等下感冒了可不好。
我一手提着小吃,一手提着姜汤回到宾馆下。
在楼下我看见那个男人在等着,我莫名的感觉不安,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公交男。
“你和夏风认识很早就认识了吧?”他趾高气昂,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夏风这名字挺好听的,我不想搭理他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站住,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很早就和她搞在一起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你明明有女朋友还来勾引她干嘛?”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夏风是谁。”
“你说谎,你前天晚上来他就进了你的房间,昨天想必也在一起吧!你是不是爽透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不要挡路,有什么问题你找夏风本人询问。”说完我用最后的忍耐让开他准备离开,他一把抓住我手里的姜汤,姜汤坠落,我终于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将一拳打在了她的鼻子上,还好买了两份姜汤。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就一直以为你在外面有人,如今被我抓了个正着,气急败坏了。”这居然是冰说出来的话。
她连忙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男人鼻子在流血,流到了冰的胸口上。
我知道现在的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也不想多说,仅仅一个晚上所有人都变了。
打开房门,房间乱糟糟的,夏风躺在床上,床单上流着血。
她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打的?”
“谁打的重要吗?我本就该打,我的确是一个贱人。”
“其实我出不出现,我这个人早就已经存在了。”
“我也是!所以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反抗。”
“我也打了他”我半笑着说。
“你打他干嘛啊,忍不了这口气,因为哦他睡了你的女人?”她的情绪波动比自己被打了还要激动。
“他洒了我的那一份姜汤,预防感冒用的。”
“哈哈哈!那他活该。”她的情绪波动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竟然有了一种完全把握住一个人的感觉。
随即我将卫生巾给她,她将其扔在一边,将我手里的小吃都拿了过去。
她选了荷叶饭和道滘肉丸粥。
其他的我一人独享。
下午,我再一次去买饭,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两个小吃。
回到宾馆她看着我手里的饭说道:“你和我妈是一类人。”
我不解的看着她,对她的这一定论不敢苟同,她便继续说道:“她就是那种直道你喜欢吃一种菜后就一直做到你吃腻了为止。”
我哈哈大笑,因为我妈也喜欢如此。
话题不知不觉被她带走了,一个劲的在说她小时候如何如何。
我竟然不知不觉间感觉到,原来两个人相处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融洽自然。
晚上的时候她依旧泡茶,我在一边看着她泡茶的手,今天的她泡起茶来很随意,将就着洗茶将就着喝。
那股子儒雅不在了以后,她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我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我也是,其实没有他们我们过得很洒脱不是吗?”
我沉默。
“睡觉吧!”她说完钻进了被窝。
我有些不清楚我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在一起住过一个房间,但又什么也没做。
我感觉我们算朋友,但我知道我是不纯的,就连她或许也不纯。
反正不管如何,今天过后我就要回去曾经的生活。
以后要是遇到如她一样的女孩一定要珍惜,这荒唐的故事让我们之间存在着隔阂。
如果他们是水相遇的瞬间融入了彼此,那么我们就是两块在岸边独立的石头,只能彼此相望。
我进入了被子,我似乎忘记了什么,想了很久想不起来,便睡了过去。
9
今天起来,我已经准备回去了,一早果然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来时我什么也没有带,关门准备离开时突然看见了她的那个黑色的蝴蝶结。
记得开始看见她的时候这蝴蝶结是绑在她的脖子上的。
犹豫着来到了宾馆门口的公交车站,看着着手机显示的车次我要从g12转719再转m361然后再转268b最后201。
总共大约需要五个小时,不过才需要28块钱。
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
我记住了这个公交车站的名字,却没有看到酒店的名字。
夏风,这个名字或许会陪伴我过完我的一生,他将成为我的故事,如同麦克斯一样将她记录在故事里。
到站我登上了719号公交车。
上了车我好奇的打量着手里的黑色蝴蝶结,心想或许我带上它或许会很漂亮。
我不仅想还戴上了,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照着自己的样子,还别说真的挺帅的说。
“我你是不打算还我了?”
我抬头,顿时感觉脸火辣辣的。
“你自己不要的东西不是吗?”我说完疑惑的问她:“你要去哪里?”
“去哪都好,离开这里就好!”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呢?
“要不跟我走呗,反正都背着你男朋友上过床了。”
“你不打算要你女朋友了?”
我摸了摸黑色蝴蝶结对她说道:“那玩意要来干嘛?”
她苦着脸说道:“对啊干啊!”
我真的没有想过她会在这里出现,也没没有想过她出现的居然那么自然,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
我没有想过,两个人在一起居然可以这么的自然。
我先后又转了车,她就跟着但却说就是玩顺路。
终于我回到了我熟悉的惠州的地界。
“好了我已经到了,你要上哪里去?”我说。
夏风观望了四周无奈般说道:“刚好我也想来这里!”
我循着熟悉的路,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海湾。
太阳懒洋洋的坐在海面,海面被染成了红色。
“哇塞,好漂亮的日落”夏风赞叹着。
我望着海平面,平静的说道:“等下今天的太阳就是沉没于这个片大海,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的今天的太阳没了,明天的太阳才会照常升起啊,天空不管如何都要有太阳。”
“你的意思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难道不是吗?”
“是!”
我们就在这残阳的注视下狠狠地接起了吻。
我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一股电流从胸口扩散到了全身,我们靠着海边的围栏,因为身体已经摇摇晃晃,如同被烈火烤过的胶管那样软化了。
“你是我的第一个嫖客,也是最后一个。”
“我将用余生作为我的嫖资。”
10
晚上,我将西红柿和马铃薯的故事讲给了她,听完后她沉默了一会后郑重其事的说:“我感觉那个西红柿生的孩子是马铃薯的。”说着她开始分析起来“你看马铃薯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带西红柿回去呢?他们可以一直浪迹天涯,而且她西红柿又不是傻子,一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停顿了一会她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奇异果根本不在乎西红柿,他在乎的是联姻,所以如此就说得通了。”
“马铃薯带着西红柿跑出了城堡,西红柿知道这一切都是马铃薯自作主张,但她没有犹豫跟着他离开了城堡,因为她知道只要有马铃薯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一路上两人终于打破了蔬菜和水果之间的隔阂,然而西红柿怀孕了以后,马铃薯不想再浪迹天涯了,便计划牺牲自己保全孩子,可是奇异果知道了这一切。”
说着夏风又思考了一会:“但是奇异果要的就是联姻,至于西红柿如何他才不在乎,但他绝对不能让那个孩子活下来,准备孩子出生就杀掉,可是孩子出生后西红柿就将自己和土豆埋在了一起,奇异果没有办法,因为如今两国之间唯一的关系纽带就是西红柿的骨肉,他不得不把孩子养大并且给与最崇高的身份。”
有了夏风的存在,再荒唐的故事也有了韵味。
慵懒的太阳缓缓地沉睡热过去,明天他还会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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