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不由得叹气,昨晚王先生做了美味的水煮鱼,还有香椿拌豆腐。刚坐下来准备吃,我又“唉”的一声,“你看,又开始了”,“就是”小女儿也跟着爸爸附和了一句,大女儿却对着爸爸和妹妹吼了一句“怎么啦!”大女儿和她爸爸就怼了起来。我知道我又惹大家不开心了,“好了,qing”女儿以为我嚷她,“也不知是谁找的事!”端起碗也不吃菜就去自己房间了。这么巧小女儿又被鱼刺卡了一下,好好一顿美味,因我一声叹息变了味。我确实需要反思,因为看到香椿拌豆腐,我又想起了爸爸,想起老家院子里那棵大香椿树,爸爸最喜欢吃了,每到春天爸爸就会吃上一阵,直到最上面的够不到,直到叶子变老。
自从2016年那个秋天爸爸第一次脑出血,那个最理解我的爸爸,最睿智的爸爸就再也找不到了。尽管医院保守治疗,爸爸脑内出血也奇迹般地被吸收了,尽管爸爸生活基本能自理,但总感觉不是原来的爸爸了,每想到这些我都会不知不觉湿了眼。这次第二次脑出血,84岁做了脑部微创手术,受了多少罪,虽然现在躺在康复医院了,但他已经不认得我们了,或者说我们不知道他到底还认不认得我们。今天给爸爸擦洗时,爸爸睁开眼睛了,看着爸爸真希望他给我说句话,或者示意一下,看着骨瘦如柴的爸爸,我难过极了,这么瘦的脸部,眼眶似乎还是有点肿。每次从医院回来都要难过一阵子,不去还是个心事,两三天就去一趟。
爸爸病倒的这三年多,周末去爸妈家就是我的任务。每到春天我和女儿总是在去往家的路上,总是会拍很多花和我们的照片。今年的春天我只是在医院的假山感受了碧玉妆成一树高,金黄的迎春花还在开放,樱花似乎也有凋谢的感觉,还有那杨树不知不觉都已掉完毛毛虫,长出了新叶。试看春残花渐落,恰是红颜老死是。今天突然想起这句诗,想起陈晓旭。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
以后得控制自己,不能老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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