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考了针灸,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考试通知一个月前就下发到各个班级,最初,时间还长,大家都不以为然,到后来,不仅是时间的减少,过于严苛的考试要求也让我们周身的阴霾逐渐加重。
前段时间考了妇科,说是考,其实太过,不过是老师发了题,我们写,仅此而已。一没限时,二没要求露脸,老师只交代了句写完上交给学委,就宣布了下课。老师能猜不到我们会翻书、查资料吗?他们清楚得很!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多得点分,好分散点期末的压力,免得最后挂科。是以这样的老师即使讲课水平略有不足,也能得到我们的喜欢。
相比之下,针灸老师则是让我又爱又恨。早在第一次上课前,她就让我们填了份详细的问卷,目的是了解我们期望的上课方式,以及对针灸的各种看法。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学遇到这样致力于讲好课的老师,而不是在医学领域深耕、在课堂上糊弄。她的课果然不让人失望,不是单纯地念ppt,而是带着案例去讲解穴位,内容也有详有略,而不是机械地将课本上的内容尽数灌进我们的脑子里。此外,她还会有意识地引导我们记忆经络循行,每次上课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问,以检测大家对知识的掌握程度。
她是个好老师,这无可厚非。但大学生不比高中,我们(至少是我)自由散漫惯了,这样的上课方式实在算得上高压了。并且,这样认真的老师,考试真的会捞我们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大概能够预见了,我们的针灸老师,或者说整个针灸教研室,都非常注重实事求是。
这次期中考的考试要求概括为:
我们班一个宿舍的同学,须共用一台设备监考,各自用手机答题,脸和手机都要能够被老师看到。
这样一看,似乎只是多了点公正,我本不该这么愤愤不平。但这次考试,学习通要求露出人脸,且每隔一段时间截一次屏,后置摄像也随时可能打开。在居家上网课的那个学期,期末考都不曾如此,这样双设备的防范,让人身心皆不适。
身体的不适来自于坐姿。我们宿舍五人,四个人同班,于是不得不分为两排坐在椅子上。椅子只是普通的靠背椅,没有扶手,更不可能自带桌板,于是为了达到各方面的要求,我们只得高举着手。手酸了,就略下降些高度,脑袋却要垂下来,颈椎也得受累。长时间端坐着,腰腿也僵硬了,但若是伸个懒腰,保不齐一顶作弊的帽子扣下来,上哪儿说理去?
四个人端坐着,在凝重的氛围里答完了题。答题过程中,我看到状态栏时不时显示出一个相机的标志,前摄像头外围也扩大了一些,而后一切又迅速恢复原样,若不是这频率属实不算低,我差点要以为这是幻觉!朋友的消息不合时宜地弹出来,我的心脏也好似要跟着跳出来了。我分明开了勿扰模式,怎么还有悬浮通知?我这时才发现新手机和旧手机的不同,但这时也无法考证,只得等交卷后再研究,顺便看看老师是否会误会我作弊。
我们一个接一个交了卷,退出会议后,脸上皆露出了欢快的神情。可剩下的夜晚时光如何度过呢?我竟有些怅然若失,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h说,我们这样好像高考之后啊!高考前做好考后的规划,真正考完却又无所事事。
这个比喻实在形象,可一想到大学的期中考竟让我比高考时还紧张,又有些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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