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为什么!”
户部侍郎一家被革职,远洐一家已远离帝回乡。得知消息的炎珩第一次愤怒地冲祖母大声叫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哀家不许你和这种天天只想着花天酒地逍遥混世的人一起。”太后声音很轻眼皮都没抬一下,可目光严厉叫人不敢直视。
炎珩憋着一口气,没有像以前见着祖母生气就吓得不得了,直言要去找远洐,远洐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没遇到远洐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快活地玩过,为什么祖母要剥夺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快乐?
炎珩不顾阻拦地冲出宫,书院、大街小巷、赌博的场子找了个遍,不见远洐的身影。
直到夕阳西下,他的背影落寞,无力地蹲在地上,想哭,可男儿怎么能轻泪呢?让远洐看到了还要笑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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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兄弟,你在找我吗?”
肩膀上熟悉的温度,炎珩回头一看,突然出现的人儿令他忍不住热泪盈眶,抱住远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想到祖母对不起他的事,直说:“对不起……”说了好几句。
“没事,我看你挺可怜的,太后几乎是把你与世隔绝了,玩也不让你玩,不如我带你离开这儿,去外面看看吧。大州之外还有好多国……”
炎珩被他描绘各地的盛世美景,风土人情深深吸引。此后,跟着他游历各国。
几年后,漂泊外乡已久炎珩看到街上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抱着一个稚儿教他咿呀学语,恍然怀恋起了宫里的老祖母。
“远洐,在外许久了,我想回宫看看。”
“不想再看看更多的地方吗?”张远洐依然亲切地笑着,脸色比往日暗了许多。
“我气祖母,但她毕竟是我的亲祖母,含辛茹苦养育我。离开这么久一句话也没有带给她,孝道上过不去。”
“好吧,大州未来的王果然孝心。”
炎珩听出他话里似乎带着些许讽刺,觉得奇怪,但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并未深究。
远洐带着他回到大州。城郊的大片粮田干枯,途中饿殍看到了好几个,一路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再没有昔日繁华的景象。
“为什么?”炎珩问远洐,明明他离开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
远洐不答,说等进了宫一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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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如今我还肯尊称您一声太后,就请你快点让位吧。”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你!炎珩他会回来的……咳咳……”
太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支撑着病榻绵绵的身体和陆国皇上争辩,太过激动竟咳出了血丝。
她派人去找炎珩,可是这个时候陆国又跑来发难,控制了大州国的一切消息。
她好想她的皇孙……
虚弱闭上眼睛,听到一声“祖母”,惊醒过来,看到已经长高的男孩,抚摸他熟悉的眉眼,“你终于回来了了,可是……”
炎珩心疼地看着祖母,他拿起剑指向屋内陌生男人,“你对我祖母做了什么?”
陆皇两指夹剑撇开,“太后不行了,你即将是大州王,签下这份合约吧!”
受到陆皇眼神的暗示,远洐拿来割地大洲献给陆国的条约。
“你们,是一伙的?”不等炎珩反应,手中的剑由着陆皇一拨开掉到地上,屏风内齐刷出现暗卫等人钳制出炎洐,按着他手指,逼他印下羞辱的指印。
太后想起来阻止这一切,可是一切都晚了,残喘地说出最后半句:“我早告诉过让你不要和他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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