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孤独症患者

作者: 佐也 | 来源:发表于2018-12-08 13:02 被阅读81次
    【道路】孤独症患者

    冰岛是一个很纯粹的国家——似乎与他靠近北极有些许关系。

    寒冷似乎包裹了这个10.3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刺骨,刀削一般征服着每一个前来旅行的路人,越过阿尔卑斯之后,越过大西洋,或许旅行者们早已被消磨了旅行独有魅力的乐趣,靠着,倚着,即使是休息,也总会有疲惫的那一天。

    冰与火,是全世界路人皆知的冰岛象征,但冰岛,还是更喜欢将自身的模样被冰覆盖,那热烈的火,更多是外乡人自己的激情——太鬼斧神工了,这是大自然赠与世界的独白,渗透着茫茫山丘,皑皑白雪,星星绿色,被秋色夜月果断的吸收容纳,只有傲然的,白色尖顶房排成一列,只是像画卷唯一一处风景罢了,没有布满全局,没有喧宾夺主。

    冰岛是一个很纯粹的国家——似乎与他与陆隔海有些许关系。

    岛国是一个很有趣的存在,如果你有意于史,你会发现,西方的大不列颠和与他日不落相反的东方①,都有着曾经改变所属洲的命运的故事,而显然冰岛却没有那么巨大的能量,斯堪的纳维亚的近邻,也仅仅保留了为数不多的属于维京人的血脉,大多数情况,被称为全民皆诗人的国土,祥和,又很才华横溢,没有受到浮躁大陆风气的蔓延,更像是人——

    而并非兽。

    或许只有在这如此安静的世界,才能欣赏到如此安静的美景吧。

    或许只有在这如此平复的世界,才能笔墨出如此平复的诗章吧——

    “犹豫的灯盏
    用昏然欲睡的指尖
    伸入一所缄默的石头教堂的
    被夜晚潮湿的墙壁。
    一轮秋月的镰刀
    把一个黑暗的十字架
    放置在极冷的土地的
    雪一样苍白的胸怀上。
    沉睡的房舍上面
    钟舌那幽暗的和声
    在可以打破的寂静中
    冲着寒冷的金属烟囱罩回响。
    在一个黑色的松树盒子里
    一朵晒白的百合花
    随弓手的白色之箭
    穿过枯萎之心的叶片飞行。”②
    【道路】孤独症患者

    (一)

    在我身旁,有很多人喜欢冰岛。

    尤其是在世界杯34万人的冰岛逼平了拥有梅西的阿根廷之后,这个神奇的国家,又一次命中注定的火了起来。

    这是一个和中国截然相反的国家,尤其是走在大家上人山人海的情景,似乎只有在蓝湖这样的知名风景区才可以一睹为快,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冰岛,成为了孤独的代名词——

    可能,就是因为那14亿人与34万人所带来的落差吧。

    对于冰岛的神驰向往,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也可能那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却是最接近幻想的天堂了,如果没有浮躁的人和焦躁的事,相比看几本好书,读几本百感交集的诗文,更要比打游戏心旷神怡很多,你会想象,蓝蓝的天空,幽深静谧,繁星满天,遮住了月亮的功绩,潺潺溪流,还没有被严寒封锁,一叶障目,满眼都是风光,一杯酒,无需高端靓丽,一杯茶,似乎更加应景,和心爱的人,心爱的家,哪怕不会言语,只需要静——静就好了,目光越过的地方,有可能就是五十年后地球最后的归宿——

    太美好了。

    我承认。

    很多人陷在了孤独的怪圈,但真正孤独的人,却没必要将其挂在嘴边,那些爱独自行走的人,或许是特立独行,或许是思考篇章,总比傻呵呵的相互调侃更具有嚼劲,唯一能避开世界的污浊,只有把耳朵捂上,把眼睛闭上,这样才能拒绝别人可憎的不解,庸人的嘲笑——

    最痛苦的就是那些不合群的合群人,一边抛弃着信仰,一边又将他暗中捡起,做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人。

    那些喜欢网络上自嘲孤独的人,大多数都只是平日里最轻视孤独的人。

    这样的一步一步,在隆冬时节显得就很脱节,北方风雪呼啸,南方假日安阳,有多少不合群的人最终忍受不了他们不以为然的自圆其说,选择了死亡——

    而最可怕的,则是选择复仇——

    更可怕的,是埃德蒙·唐泰斯式的复仇。

    这有少数人,选择了左右逢源——

    更少数人,选择了没有抛弃信仰的左右逢源——

    但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道路】孤独症患者

    (二)

    缺爱是假,盛爱是真。

    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当年抗战时吃不饱穿不足的气氛中,可以酝酿出最纯洁的革命友情,而在如今这个衣食无忧的时代,背叛却要比忠诚更能夺人眼球。

    这种现象的解释千千万万,但如果把他放在人的感情之中,前者是缺爱的怜悯同情,后者是盛爱的卑微心酸。

    最典型的,就是爱情了。

    很多人把爱情比作物质产物,当两个人相爱甚至有可能仅仅只是追求潮流的时候,他们忘记了友情与亲情,抹杀了师生情谊,将这个世界完完整整的框成了二人世界,你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这种自以为缺爱孤独的人们,正是因为太幸福了,才忽视了真正不会向你索取的人的存在,所以又抛出常言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的欲望,正是在永不满足的过程中打开了缺口,之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所以,这样的口述孤独,只是为了想要更多更好的。

    于是,他们只能想想罢了。

    这样的人其实也很奇怪,他们平日了也会很满足现状,譬如说可以无休止的玩耍,只有在夜里才会抱怨自己所缺少的自己羡慕的东西,他们也会有很多朋友,但更多的是攀比于时尚之上的金钱主义者,过着奢侈低迷的生活,在这个讲究人人功利,事事自私的年代,羡慕钱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把这刻画成现实,被舆论轻松的误导,人们抛弃了诗和远方,只想着兰博基尼,当假使偶然获得兰博基尼,他们又选择拉菲罗斯柴尔德,只是大口灌下如同喝可乐一样,最后掏出一句难喝至极,打碎品冠,然后一边在网上炫耀着高雅一边花红柳绿——

    但最可怕的是,有个家长看见了,告诉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生活。

    【道路】孤独症患者

    (三)

    孤独可不是什么好词。

    在这个时代,真心为国旗敬礼唱国歌的人,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无私奉献助人为乐的人,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尊重师长懂得谦逊的人,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喜欢阅读偶像为文的人,

    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

    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爱护环境孝顺父母的人,

    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喜欢汉服喜欢卓越的人,

    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厌恶钱财不近女色的人,

    会孤独;

    在这个时代,真心遵守规矩职责在身的人,

    会孤独

    ——

    我已经看到多少曾经熟悉的模样向我招手,

    说:

    “这个世界把我们变得多么一样。”

    【道路】孤独症患者

    (四)

    在明媚的阳光里迷失了方向
    不幸之人的幸福啊 该去何处寻觅?
    幸运只是他的一面
    其他的一切都令人生厌③
    我望着日升日落
    潮起潮涌
    却还是那样平静如水
    这生活,一个人的夜
    这生活,两三人的酒
    这生活,一个人的诗
    这生活,两三人的论
    在明媚的阳光里迷失了方向
    不幸之人的幸福啊 该去何处寻觅?
    孤独真是他的名片
    但他的幸福 我们目光短浅
    总有一天会有人理解夕阳
    因为那不是我逝去的青春
    而是无悔的人生


    注①:
    指日本和英国,日本意为“日出之国”
    注②:是诗文《教堂中的灯》,为冰岛诗人布拉吉(Einar Bragi)所写。
    ③:卡利·斯蒂芬森(Kari Stefansson)是世界顶尖遗传学家之一,也是冰岛基因解码公司(Decode Genetics)的创始人之一。他回忆了自己1996年写下的一首诗,那是在克隆羊多莉(Dolly)诞生几个月后写就的。
    by:落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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