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有很多次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瞬间就让自己变得紧迫起来,有一种必须马上去做,再不做就来不及的感觉。但实际上却又没法快速做出决定,只好冷静下来,好好地去分析思考,最终把这个问题解决。
这样的问题,可能是以前遇到的事情的一部分,也可能是一直想做没做的一件事情,还有可能以前也根本就没想到过,这次仅仅是临时想起来的。这样的问题,无疑都是重要的。
对这样的问题,好像我多数都是抓紧着手安排,马上去做,或者做好计划,什么时候要去做,鲜有放置不管的。即使暂时没着手去计划准备,也一定会在最近的几天连续地想起来,直到我真的着手去做。
我想起丹尼尔·卡尼曼的《思考,快与慢》所说的两种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模式,一个是系统1,一个是系统2。系统1思考快,依赖情感、记忆和经验,马上做出判断,几乎就是无意识地做出思考,思考快、决定快,几乎没有什么分析过程。系统2思考慢,需要调动注意力来分析问题,作出决定,最终解决问题。
比如我们开车,在平缓路段上,或者在熟悉的路段上思考着问题,或者偶尔开着车打手机,踩刹车、打转向,拟或加油,都不需要什么审慎的思考,甚至不需要什么思考,仅凭本能或者无意识就自然而然地完成了。这是快速思考的系统1在发挥作用。大概平时说的“人车合一”就是这种状态吧。
至于系统2的思考,有点像我们开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我们一时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需要我们放慢速度、集中注意力,慢慢收集信息、搜索记忆、查看路况、犹犹豫豫地做出判断,然后肯定我们该走哪条路。
看来我的这种猛然之间想起来的事情,应当是属于系统2的思考方式。平时做事情多数都是自己熟悉的,就连思考都是用熟悉的方式,所以每天按部就班,有计划按计划,有临时工作,那就或者分配,或者参与处理,都是自自然然的,就像从事日常工作一样。
而只有这突然想起来的事情,虽然想起来是快速的,是灵光一现的,但是这个事情本身确实必须用系统2去思考、分析、处理的。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时而不时萦绕在心头,偶尔就会出来挠一下我的神经,只是因为平时沉浸于系统1的快思考而把这些问题慢慢隐藏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者随着潜意识思考的慢慢成熟,它会猛不丁地再冒出来,让你警醒,让你重新把它思考起来。
所以,我说,你突然意识到的,往往是你应该重视的。它要么是影响全局的问题,要么是对你非常重要的问题,要么是某种潜在的危险虽然并没有爆发,但是它却真实存在。
系统2虽然慢,但是它并不傻,虽然它思考的问题,并不见得需要立即作出决定,但是像在岔路口需要你好好思考一样,需要你重视并拿出与对待司空见惯的事情不一样的方式和注意,因为这对于选择去到哪里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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