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园后面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一楼是健身房和一个羽毛球场,二楼三楼就是客人住宿的客房。李成白介绍说几乎所有的园子都是这样布局,只是风格各有不同。
当晚,四人欣赏过院中的节目表演就各自安歇了。本来,宋初晴和任飞烟还想约宁一静泛舟湖上谈谈人生,可惜宁一静心里有事未能成行。
宁一静躺在床上总在想美人张的用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时候,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古筝弹奏声,急时如骤雨敲窗,点点分明,缓时若清风扶柳,轻柔和煦。音韵优雅,起伏跌宕中令人悠然神往。
宁一静干脆起身出了房间,走到三楼的露台上。站在露台的栏杆前,眼前是星星点点的灯火,还有远方一片红霞似的远方,那是远处城市的灯火。此刻,湖上清风徐缓,波平如镜,古筝隐隐就从芍药居的方向传来。
宁一静细品古筝,伫立良久,此刻身后有轻缓的脚步声走近。夜色清寂,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飘过来。任飞烟轻轻挨着宁一静靠在栏杆上,眼睛看着粼光闪闪的湖面,双手撑着下颌,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浮动 ,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宁一静心湖漪思泛起,他定下心来凝神听那古筝演奏。任飞烟轻声说,“这是慕容逸的自创曲,名字叫《高山流水》。她是慕容集团的掌舵人,从小就天资聪颖,在一众慕容弟子中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博士毕业之后从集团基层干起,打败了所有的慕容氏接班人。现在,她爷爷只是公司挂名的董事长,实际上慕容逸独揽公司大权。”
宁一静大吃一惊,没想到那群疯子一样的女人中还有这样超凡脱俗的存在。细细询问之下宁一静又是一惊 ,这不就是那个要伸手摸过来的女人吗?
宁一静说,“那她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啦?”任飞烟正色道,“高山染雪慕容逸。慕容逸今年据说已经三十八岁,但她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宁一静脱口而出,“你会不会弄错了?!她怎么可能没有谈过恋爱!”
“没错!飞烟姐姐说得没错,商业界哪个不知道高山染雪啊。”
听到说话声,两人一齐转头。只见宋初晴身着丝质睡裙袅袅婷婷的从客房那边走过来。睡裙极好的垂坠性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好。
任飞烟直起身来,双手拢了拢头发,有意无意地遮在了宁一静的前面。
宋初晴一加入气氛就热烈起来。宁一静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优质女为什么会单身呢?在两个女人的讲述中宁一静发现慕容逸确实是一个极有个性的奇女子。
慕容逸本身太优秀了,她又宁缺毋滥不愿意将就,要找一个灵魂伴侣。她认为找不到心心相印的人就结婚叫找死;结婚之后又后悔,反复折腾叫作死;婚后被子女琐事所累叫累死;回顾结婚一辈子发现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这叫后悔死。
慕容逸早年间不苟言笑,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当她慢慢的年纪增长,特别是三十五岁之后,就变成了一副游戏风尘的模样。而实际上谁也别想占便宜。慕容逸依然是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所以才有了高山染雪的外号。
“喔,原来如此!”宁一静恍然大悟。突然,一个问题从他的心底冒出来,“那美人张的外号是什么啊?”
宋初晴和任飞烟对视了一眼,却没人说话。宁一静愣了一下,“喔,我知道了,随心所欲美人张,对不对?”
两个女人一齐笑了起来,她们异口同声的说,“不错!就是这个外号。”
两个女人无意再聊,宁一静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也返回客房睡觉了。
不知不觉中,宁一静已经在嘉恒美集团上班一个月。这个月里,除了熟悉部门工作,了解现状,就是整天跟着李成白四处调研,说白了就是四处找人喝酒。宁一静概括起来说,“所谓的工作就是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
这一个月,宁一静业务毫无长进,酒量倒是明显见长,身子也胖了五斤。经常找各种各样缘由来看宁一静的就是任飞烟和宋初晴了。倒是那个美人张却连面也没有见到。
有一次,宁一静喝酒之后对李成白说,自己在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李成白明显有点意外,他问宁一静,“你想干嘛呢?和原来一样去写软件,还是去具体管理软件部的员工?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喝酒就是你的工作。”宁一静有些沮丧,他设想中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可到底自己要怎么做,未来怎么走下去,他又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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