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闭塞,只有生活在农村才知道。N年前,当我们还是小孩子,后知后觉到,我们长大后,才知道那些行为叫“猥亵。”
一
大概7岁那年的夏天,我屋后邻居的哥哥喊我玩,他应该比我大九岁。父母们都忙于牲口和农田,没有人关注孩子。他叫我去他家,和我捉迷藏,让我躲在圆形的水泥空心柱子里,他把我抱进去后,我仰望着高高的柱子,还沉浸在躲在柱子里的兴奋和紧张中,这位哥哥突然,也跳了进来,并命令我脱掉裤子,我不肯,便大哭。此刻,他家的狗开始狂乱的叫,他也感到害怕了,便又把我抱出去……。
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开始醒悟,想起这件事。但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哥哥。我上学,他外出打工,后来我们就各奔自己的前程了,现在,不知道那位“哥哥”是否记得当年的事,他又是怎么想的。小时候,也许我们都不懂那些“性”事,也许,不怪他,只怪那个时代太落后,“性”教育一片空白。
二
上高中时,放学回家,骑七八公里的自行车。11月份的皖北,5点多,天已经黑的只能看见人影,我奋力的蹬着那时最流行的“凤凰”牌自行车。可旁边却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一直与我并排,我骑的快,他就快,我骑的慢,他就慢,但始终与我保持一致。这让我心里发怵,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村小路,没有路灯,连个行人都看不见。我斜眼看着那个男人,三十多岁,微胖,口中哼着小调,吊儿郎当的样子,关键是他的手在抚摸自己的生殖器。虽然,天黑,他骑电动车,却始终试图,靠近我,挤得我骑车快没路了。最终,我紧张的带着哭腔的吼一声,“干什么!”,然后疯狂的蹬着自行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甩掉了这个“变态”。
三
上大学后,每个寒暑假,我都不得闲,也不想闲。也许是我人好面善,每个寒暑假,火锅店老板不管人手是否紧缺,都愿意收留我。记得有个寒假的晚上,下了班大概都十点多了,我疲惫的笈蹋着平底布鞋,满身的火锅味,手上还无意的将一把雨伞,荡来荡去,晃晃悠悠的回家。出租屋离火锅店大概只有2公里的距离,但这两公里,其中就有1公里通往城中村的黑灯瞎火的小路,那时的我,没有走黑路的恐惧,更没有危险意思。在晃晃悠悠的走着,只听见,后面有个急促的跑步声,跑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急促和紧张的呼吸,我下意思的想回头看一下,此刻,却被一双手突然抱住了双肩,口中还喃喃发出抖音,我下意思的用手中的伞往后回击,并用力的挣脱了那个“拥抱”,拼命的跑,只听后面的脚步步步紧追,但毕竟1公里太短,很快就到了家。我一头扎进家门,妈妈还开玩笑的说:干什么啊,像贼撵的一样。为了怕父母担忧,我一字未提。只是躺在床上还在害怕,那个陌生人是否已经追到了家门口,在门口蹲点。
幸好,幸好,我够机智勇敢,躲过了前半生的三次有惊无险的经历。
回想这三段经历,让我感慨的是女性的保护和自身保护意识的觉醒。当我们很小的时候,不懂事,遇到这些情况既没有监护人,也没有人指导,那些男孩子在性意识觉醒的时候,渴望“趁机”做点什么,也许在他的意识里,知道这是一种“犯错”,但并不知道,这是“犯罪”。新闻中,也会经常报道,小孩子被“性侵”,父母都没有察觉,谁来教导那些性已经唤醒的男孩子,谁来保护那些未成年的女孩子?看了柴静《看见》中,有篇关于全村孩子集体服毒自杀的调查,原因就是因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被男孩子抱了一下,或亲或有其他的动作,女孩子自杀了,“暗恋”女孩的男孩也跟着自杀了。我保持着几个深呼吸,才把一篇短却沉重无比的两页纸看完。在父母眼里,给你吃好穿好,给你省钱上学,你却那么“作”。在大人眼里,已经忘记了还有孩子们的“青春期”这回事。
当我们再大一点的时候,我们隐隐约约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还真不清楚,更不敢问。可笑的是,那时我们以为来例假的时候,如果做男生做过的板凳,就会怀孕。上初中的那会儿,我还以为宝宝是从女人肚脐眼里生出来的,有生物课的那一节,也形同虚设,老师丢下一句,“这一章,大家自己看”,就草草带过。当我们成年时,我把遇到的事情,称为“性饥渴”。尤其是打工人集中的地区,一年之内,能与老婆同房的机会,最多就在秋收,过年,其余,都是靠自己解决。不理智的人,也许一时糊涂就做出不理智的事。但我总善良的以为,要做好自己的风险意识。
现在,随着城镇的发展,也许大家认知也随着提高,但社会太复杂,人心也复杂的无法猜测,没发生的事,我们可以选择原谅,但一旦造成伤害,不管原谅与否,都无法挽回。所以,为人父母,要做好下一代的关怀和教育。作为女性,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必须先有安全意识的觉醒。一个人,远足、旅行都很酷,但千万要带着一颗既善良有警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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