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70年来,JN市最冷的一天——极限可达零下24度。天气预报几天前就这么说。
“最”字容易激起不安分的人的挑战欲望。大早上,我就跃跃欲试。
我尽管做了充分的准备——棉衣棉鞋、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只留俩眼看路,但出门后,还是感觉异样。
街上的人少了,车也少了,像是周末。帽子和口罩成了行人的标配,缩脖抄手、步履匆匆也成了常态。
待我跑进公园,发现原来热闹的场地上空空荡荡,那些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跳健身操的……都不见了踪影,仿佛是伪君子露出了真相。
我鄙视他们,也为有了明天炫耀的话题而开心。
但是,睫毛上的冰又让我开心不起来。全身的衣服也都收缩着挤压我的身体,尤其是棉裤,裹的腿越来越紧,别说跑,即便走,都费力。
我提醒自己要坚持。我看到整个湖水已不再反抗,老老实实地纹丝不动,它们紧紧地团结起来,连成了冰的世界。
冰面如镜我还看到沉睡的藕池里,茱茱残杆之间摆出了冰的花样——上面薄薄的一层,像是在展示水与严寒搏斗的历程;下面一层透出卧薪尝胆、坚韧不拔的气息。
双层冰那两只没心没肺、似鸭似鹤的生灵,此时,倒颇觉可爱。
一股寒风吹来,我不由得一颤,击碎了所有观景的兴致。踹在衣兜里的双手已有疼痛的感觉,那艰难运行着的血液,仿佛也在威胁着我:再不回家就罢工。
我在赶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正在热播的《跨过鸭绿江》:零下三四十度、冰天雪地、饥寒交迫、野外宿营……胜利凯旋,为什么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