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范进中举》,在课文中我们了解到清代的科举考试制度已经发展到僵化的地步,当时的科举考试变成流毒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社会风气腐化,世态炎凉,人们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的嘴脸在吴敬梓的笔下表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关于科举考试还有许多传奇故事的……
古人的考场叫做贡院,北京的贡院,就在现在北京站正对面,国际饭店的后身儿那一带。考试可不是一天能考完的,要一连考上好几天,所以考试不仅要带笔墨纸砚,还要带吃喝用度的东西。于是,进场搜身也就成了必须的。搜完身,考生要进入属于自己的小隔断,除了打水或上厕所,不能出去。有的考生在里面憋屈,加上精神紧张,往往会崩溃,借着打水的功夫,直接就跳井自杀了。
最传奇的是清朝雍正年间的俞鸿图泄题案。在闽中督学负责组织考试的俞鸿图,因为家人受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泄露了考题,结果被判腰斩。俞鸿图受刑后蘸着自己的血连写七个“惨”字才断气——这让严苛的雍正下决心,废除了腰斩一刑,俞鸿图也作为最后一个腰斩受刑者而留在了历史中。(刚刚发现,今天在课上讲的时候记错了一些细节,糗大了)
唐朝有一位宋岳,怎么考都考不上。他觉得是因为自己这名字不行,岳(繁体为岳),脑袋上压着一大山,怎么可能出头呢?就想把那“山”字给去了,可那样就变成“狱”了,依旧不咋地。一狠心,两边的“犬”旁都删了,改名叫宋言了,还真别说,中了个解元。为啥啊?说不清楚。反正那届的主考官冯涯被参作弊,宋言后来也从第一被抹到了第六十五名。这位宋言还真有信心,第二年再考,终于中了个第四。
北宋末年,金兵南下,带头的主帅叫粘罕。这粘罕对中原地区的科举考试还挺好奇,上来就办了场考试。结果,磁州人胡砺得了第一。粘罕先传令不要公布成绩,然后到考场中,召集年老考生集合,说是要给他们免试。一大堆老头儿们争先恐后,都跑粘罕马前跪着。粘罕拿着马鞭,指点着说:“你们这些老奴,你们有才吗?要是有才,年轻时候就考中了。现在你们都老棺材瓤子了,还参加考试,侥幸得官了,肯定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为身后打算,还不可着劲儿贪污啊?对国家有啥好处啊?年轻人也不是好东西,你们这些老头儿中肯定有人收钱,替年轻人代考。呸,老的小的都不是好人。本来打算杀了你们,可你们还没来得及犯罪呢,又想把你们都轰回家去,可你们远道而来也不容易。得了,最后还是让你们考了一场。你们这些人,以后要老老实实,报效大金,不老实,必杀无赦。”一番话,把这些读了一辈子书的人训得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最后,除了胡砺以外,汉人一个都没上榜。
清朝的査慎行在著作里说,从道光皇帝开始,举人在正式场合里要穿青衫,参加大考后落榜了,去了国子监读书,则可以穿回其他衣服。这大概是身份的一种标志吧。不过要在明朝,穿青衣进考场可是有嫌疑的。明朝就有考生用药物在青布上写字,这字迹平时看不见,需要偷看时,弄点水打湿衣服,字迹就显露出来了。据说,这个办法来自古代帝王的青纸诏,哪个皇帝想发出去份密旨,就会写这样的诏书,让人偷偷带出宫去交给大臣看。没想到,后来成了考试的作弊手段。只是这样的药物,到了清朝就失传了,小抄就此打不成了。
有趣的是,在清朝的科考中,成都考场不仅进场要搜身,考完出场还要搜身。这又是为什么?原来,成都贡院是设立在三国时蜀汉宫殿的旧址上,据说房子上的瓦片都是三国旧物,每片瓦长宽都有一尺多,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臣诸葛亮造”。本着秀才不走空的原则,很多考生考试之余,就顺手牵羊往外带,于是就出现了出场搜身的奇观。到了乾隆三十年,朝廷终于下了决心:这么搜身太麻烦了,干脆把所有“诸葛瓦”拆掉,尽数送到北京。也不知道这些古老的瓦片,最后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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