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中午的觉睡得浅,迷迷糊糊,沿人行道回家,整饬的砖铺路踩着像是坑坑洼洼的山路。沿途墙上的字画,多是“富民文和自平公法爱敬诚友”,及相关内容;再往北走,是一些西向的店铺,多是经营室内装修,门店铺面墙上砌得大理石在树隙的阳光下,反出鳞光模样,风是暖的,偶有枯落的榕树叶,翘起的叶缘或凸起的叶背擦着灰砖,嗞拉有声,追你两步就停下了。
到了十字路口,阿迪达斯的门口,有车放着,头向西,尾对店门。在车头不到两米处,站着一对母子,看样子像母亲在批评儿子,一个身着枣红色薄棉衣,嗨着,内着白底细纹衬衣,衣领硬挺的男孩,头扭着,并不正眼看矮他一头的中年妇女,一副置气的样子,在学校四周,这情形再正常不过了。
“说,你什么时间能把我娃的钱还上?”
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能留步,可以慢点,回头。
中年妇女,穿着驼色长呢,微卷触肩短发,阳光下,泛红色,右臂弯挂红色包,左手
戟 指
离那男孩的脸只有二十多公分。
男孩憋红的脸,中年妇女的通牒语气。
我的脸火辣辣的,一种掌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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