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少女,曾经短暂地走进了我的世界,虽然是偶然邂逅,而且只有一次肌肤之亲,但令我印象深刻。
那是一个周末,晚上八九点,我来到一家溜冰场。场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数都是溜旱冰的高手。而作为初学者,我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围栏慢慢练习。一边看着别人滑得那么娴熟,一边揣摩学习他们的技巧,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也慢慢的摸到了一点门道,开始尝试着离开围栏,溜到场子中间。
也许是我笨拙的动作,在人群中显得很怂,也许是我已经摔倒了五六次,像个笨鸭子一样,引起了好心人的怜悯,突然,我的手被另一只柔软的小手坚定的抓住了!我惊诧之中瞥了一眼,是个女孩!
好像恋人之间的那种拉手!但是抓得更紧,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第一次有女孩牵我的手,真是有些小激动呢。
“跟我一起溜”,耳边就传来这么一句清脆的少女声音。
我来不及转过头看抓住我手的是谁,只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显得那么紧张或笨拙,因为我不想那只柔软的手放开我的手。
还好,有了前一个多小时自己训练的基础,现在她拉着我一起滑,我跟随她的步伐和节奏,果然立马变得像个老手,在场中穿行如梭,游刃有余。两个人像是参加男女花样滑冰比赛的选手一样,翩翩起舞,配合默契。
当我适应了下来,不再担心摔倒了,我便开始用眼睛的余光,偷偷观察我这位不请自来的“老师”或“舞伴”。
原来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五官秀气,一身短装打扮,皮肤在暗淡灯光下略显咖啡色,健康而有光泽,扎马尾,束腰,整个人显得很阳光,帅气!对,虽然她是个女孩,但我确实想到了帅气这个词。
在拉着我溜冰的过程中,她转弯,换脚,减速,加速,每一个动作干脆利索而不失优雅,无不让我心旷神怡。
我突然感觉整个溜冰场好像只有我跟她两个人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我想一直“牵着”她的手溜下去的时候,她松开我的手,右脚用力在地面滑了几下,加速朝前溜开,同时对我回眸一笑,隐约听到她说了一句“要自己溜啦”。
我因为惯性作用,继续朝前溜着,对她也忙报以礼貌而不失感激的微笑,想说声谢谢,无奈她已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直到我离开溜冰场,我都再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后来,我也去过几次溜冰场,想着能不能再遇见她,问问她叫什么名字,请她喝口水,或吃个宵夜,哪怕是当面说声谢谢也行,但是很遗憾,确实再也没有遇见。
后来我也就不再去哪个溜冰场了,因为我知道,有的人,只能是一面之缘,不可能再有交集了,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希望与她之间能发生点什么故事,但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应该是中学生,而我,已经工作了,她有她的人生道路,我也有我的人生轨迹,我与她不可能再有什么故事。
人生若只如初见,岂不更好?让她留在我的记忆深处,让那种干净而微妙的感觉,永远留在心底,不也是一种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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