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东北的美食,或许它们没有“八大菜系”那么精美,但只要吃过的对它量大总会是印象深刻的。记得在上海工作的时候,朋友聚会总是要去东北菜馆,先不说味道如何,每个盘子都相对很大,而且往往是满满的,所以对于我们一小群人来说,东北菜馆绝对是最佳地点。中间也有上海当地人带我们去特色上海菜,结果点了十几个菜,每个人每个菜也就尝了一小口,肚子根本没有填满,后来就更坚定了在东北菜馆聚餐的习惯。
要说为何东北菜为何量大,要从“好面儿”的东北人说起。如果东北人聚餐,桌子上一定是要摆的满满的,以显示请客人的热情和“面儿”。菜是一定要剩下的,如果吃得差不多了,也一定也会再点几个菜续上的。当然我个人认为会有一些浪费,所以一般我请亲人或者实在好友都是尽量吃多少点多少的,但也经常会剩下不少,而我也会尽量打包拿回来。
东北人“好面儿”的一大特征就是,几乎每个东北人都有一个穿貂的心。当然,随着时代推移,像和我同辈的人,对穿貂的执着会比上一代人弱了一些。你以为穿貂只是女人的专利吗?不是的,街道上穿貂的男人比比皆是。有些人似乎觉着穿上貂是一件“倍儿有面儿”的事。譬如前些年就有亲戚借钱,第二天一家人就穿上了新貂在街上逛的场景。婆婆是一个特别节俭的人,过去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所以买菜可能几角钱都会记得清楚,可能会为了便宜几块钱跑几家店面去对比价格再决定买不买。而就这样一个十分节俭的人,聊起来的时候依然会有希望有一件上万元一件的貂皮大衣的愿望。
东北人的这份“好面儿”,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来看有时真的觉得很是有趣。就讲上面提到那个借钱也要一家人穿貂的亲戚,每次去她家就如同一个“面儿”的炫耀场。因为她会告诉你,这个是阿迪达斯,那个是耐克,这个多贵,那个多名牌,拥有苹果手机每一代换新每一代产品。可了解的人都知道,可能她家一年会买几次她们口中的名牌衣物,平时不过是网上淘来的东西,也并未有多高档。而所谓的“洋货”,或许上面的商标都是中文标识,又或者“made in China”。每次去他家似乎就是在听她们讲他家的各种风光,似乎是一家特有“面儿”的人家。
当然,我所讲的可能仅仅是个例,也是片面的“好面儿”东北人。“好面儿”不等于虚荣,这个词很复杂。譬如说,如果有男女在一起吃饭抑或出去玩,男人那是一定要去抢着去付款的,如果有女人去付款,男士会用“你是在打我的脸吗?让女生请那我也太没面儿了!”东北男人对女人的谦让在全国是可以排在前面的。别看东北男人有时看起来莽撞,可能动不动因为“你愁啥?”而打起来,但如果对女人不礼貌,动了手,那绝对是会被所有人唾弃的,绝对是再“丢人”“丢面儿”不过的。
总体来说,“好面儿”的东北人,活的很潇洒,能活在当下。他们可能攒几年的积蓄来买一件只是保暖的貂皮大衣,也可能请客点了一桌子两倍分量的饭菜。然而,谁说这又不是东北实实在在人间烟火味呢?人的价值观有所不同,如果这种“好面儿”让人觉得内心踏实,欢喜,有什么好可以去评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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