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冷飕飕的秋风大约是从窗户的缝隙了明目张胆地跑了进来,我裹紧了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已经堕落了两个月,我是说在写作上,年初定的一周两到三篇的目标已经成了泡影。我极不愿意承认我是一个不自律的人,但是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不是写不出来,不是没有题材,就是不想写,不想写,一点都不想写!我和文字、思想、感情以及周围的世界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就像曾经是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数日不见倒不知该从何说起,我们生疏了起来。看着书房里那台我用来写作的电脑,想想一坐下来就是一两个小时,内心竟然有些恐惧感。我恐惧的是这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明明可以用来陪伴孩子们,或者给孩子们做些他们爱吃的美食,或者约朋友们一起畅谈交流情感,或者干脆跑到大自然里去呼吸清新的空气,去爬爬山,去看看云,或者哪怕就啥也不做,发发呆,还或者在自己本职工作上多下下功夫,以走得更远......可是,可是我却要把这么珍贵的时光用在这些无意义的文字上,对,无意义!若干年以后我是否会后悔我用这么多的时间做了这么多无意义的事情?
所有的意义都是个体赋予的,而过去的很多个时刻,我极度怀疑写作对我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曾经坚信的那些,比如,记录会让生活更加丰富和美好,写作能够让我更深度的思考,或者还有关于梦想之类,写作是我和孩子们之间一个有趣的十年之约......在很多个时刻都轰然倒塌过,我没有想过放弃,我只是不够坚定了。五年了,发乎于心,出于兴趣去做的最长的一件事情就是写作了,因为写作遇见了一些可爱的人,发生了一些让自己惊喜的事儿,自己的内心也在不断的成长或者变得更加坚强、豁达和深刻......正是因为这些看得见的收获让我不舍得放弃,然而我多想不管如何,我都能坚定又自律地写下去,不去想收获,不去想意义,不去想那些功利的事儿。
我多想我对写作就像《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斯特里克兰对待画画那样热情与纯粹,可是,我的功利心却显而易见。曾经和不止一个朋友谈到过写作的意义,他们问我为什么而写,我回答说只是因为喜欢,没有想着去为了什么。他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那时候还颇有些“人家笑我太疯癫,我笑人家看不穿”的清高。喜欢,那是一份初心!当我写着写着,我开始对写作有所觊觎,甚至把它当成了梦想的一部分,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会把这样的“觊觎”和“梦想”当做一份动力,于我,这样的急切和功利活脱脱成了我的牵绊。想的太多太远,竟然不知道脚步该如何迈出去,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于是时光流逝得寂寂无声,我的文字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前不久,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在座宾客觥筹交错,都颇有几分醉意,而我也在氛围的烘托下一次次豪爽地举起了杯子,数次一饮而尽,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悔意,那是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而在座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是呢?我不是社恐,也不是社牛,我不排斥和一群人欢声笑语,甚至有时候我很享受那份喧闹。可是,当我骑行在回家的路上,冷风吹得人越发空虚起来,我突然想念我的写作,想念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听键盘被敲击得噼里啪啦的声音,想念那些独属于我的观念和情感从指尖汩汩流出时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想念完成一篇文章后内心的充实和喜悦。一个人需要在群体中去获得成长,更需要在自我世界的沉思里去获得前行的智慧和力量。
我再一次确定我必须写下去,历尽千帆皆不是,唯有写作才是我最坚强的心灵支撑,才是我精神持久保持活泛的源泉。不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喜欢。
于是,在这个秋雨沥沥的午后,我想尝试一下日更。我不是一个特别勤劳和自律的人,但是我是一个守纪律和守规矩的人,我需要一个守则,哪怕这个守则是自己制定的。其实,对日更我是有些恐惧的,刚到简书的那段时间,我坚持了三个月,最后实在没坚持下去是因为过于疲劳和才思枯竭,那种无奈和痛苦我至今还记忆犹深。而现在,不管是工作的强度还是忙碌程度比起那时候都更甚,那时候只是忙着一个办公室的工作,而现在兼了两个办公室的工作,前段时间自己就几乎没有按时下班过,而内心的那份闲情诗意比起几年前更是少之又少。还好,日更字数只要不少于100字就算挑战成功,至于每天能写多少,也不确定,内心的期望是每天不少于高考的小作文800字,暂定100天吧,嘻嘻。
每天在庸常繁忙的生活中,为自己修篱种菊,在宁静的诗意田园里听听内心的声音,才不至于迷失自我。日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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