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酱油

作者: 明月天涯_3abc | 来源:发表于2022-05-20 10:03 被阅读0次

    谁能改变谁呢?我们生前就被从一个模子里刻出,生之后的挣扎都是效率很低的活动。

    我到了人过半百才明白,能睡是人生第一要义。

    其实,妈妈也很想你,只是方式与众不同。

    ——冯唐《父亲节》

    另篇

    我在看一篇散文《在我们去打酱油的那条路上》,一下子就有了好多想法。所以,笔随心动,想到哪就写到哪,天马行空。以前表示小孩子年龄有个说法“都能打酱油了”那说明那个小孩子怎么也得会跑会识路会简单交流,也得幼儿园小班水平了,现在的孩子们哪里知道什么叫“打酱油”!都是大人去超市买瓶装的,而且那酱油,也不是这么土气的喊法,其实不如叫酱油来得实在。 

    打酱油是我们七零后小时候干的活,那个时候最经济实惠的油盐酱醋都是散装的,瓶装袋装很少,油,农村人一般拿自己家花生去油坊付加工费榨油,盐是大粒盐,酱醋呢,当时的供销社必然有酱醋大缸小缸,需要盖严实,通常有个大木头缸盖,或者再捂一层塑料布,要不夏天都会引来苍蝇,然后可能苍蝇们还可以在酱油里面繁殖后代(当然这事儿如今已经不适宜脑补画面了,我却是知道的。因为小时候的我眼没近视,很尖。),似乎醋里还没有。所以每每有打酱油的拎了瓶子桶的去,一打开盖,酱醋味道就四散开来。就连临沂市的沂蒙大楼里九十年代里都会有散装的酱油大缸,那时候除了油盐酱醋、火柴、打火机、打火石、针头线脑,卷烟纸、香烟小孩子写作业的小本,铅笔,还有擦手的口子油也有卖雪花膏,到了冬天还会有大瓶的友谊雪花膏,还有种小袋雪花膏,叫牡丹的,印象太深刻了,简直就是糊墙的腻子,而且香气侵略性很强,只要擦了它,走过路过绝对留一阵香风,再擦了它,就像从面袋子里才钻出来,更有甚者,眉毛里面也糊了白白的,也不清理出来,所以想想又很好笑,不过不耽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哈哈!别问我怎么知道?我绝对干过这事儿,一擦雪花膏,我眼里的天地万物都美得上了好几个台阶。这样的奢侈一般仅限于冬天,冬天冷,皮肤或许会皴裂,所以我的记忆里,我见过我们村里那些好看的媳妇姑娘们从自己家拿了家里小瓶子,去打雪花膏,香气四溢。还有卫生纸,不是现在的这么短,粉红色,小学时候给我们上自然课的校长老师,那是个又黑又瘦的老头,当时大概就得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曾经跟我们说他们在读书的用这纸做花,用来测阴晴,那是做了什么花呢?桃花?梅花?玫瑰花牡丹花?男生宿舍里多这样一枝粉红色的花,平添几分妖娆浪漫的吧,那,后来这花会被扔弃了吗?还是……那个时候小一点儿的卖店里这些货物是必不可少的。香烟有九分钱一盒的叫“荷花”的,贵的有两毛三一盒的“丰收”烟,五毛的“大前门”。花花绿绿的小卖店对孩子的吸引力最大,里面有花花绿绿的糖果,一分钱一块,我们小学班里有个同学家里有钱,开着小卖店,每次跟她一起上学,她会从她漂亮的衣服兜里掏出水果糖,“咔嚓咔嚓”豪爽地嚼着吃,什么菠萝的橘子的香蕉的都有,这可太馋人了!可是我们兜里一分钱没有!小卖店里还会有瓜子,小小的一袋,几乎可以查清数,八十年代有了五香瓜子,白色壳,带咸味五香味,看电影的时候顺带嗑个瓜子是很幸福的事儿。

    记忆里的夏天真热啊!记忆里鸣蝉总是在睡午觉的时候使劲叫,还有吓人的洋辣子,至今想起来心惊胆颤,记忆里麦收季节到处麦草味道,跟着大人下地割麦子腰疼腿疼,满身大汗,口渴难耐。到了割柳条季节又到处是柳条皮味道,大太阳火辣辣在头上,下雨的时候满是泥泞的路,裤腿上沾满泥,鞋底更是厚厚一层……记忆里的冬天也真冷啊!早晨放学回家先跑到小小的煤球炉子边烤烤火……记忆里的小酸枣树被谁一直惦记着?还有我们村里那个长得怪好看的姑娘她怎么就跟那么看起来跟她不搭的人好了呢,听说害得另外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花痴病了。记忆里的水库堤坝很高大……这一切,到如今居然坐动车一样,“嗖”一下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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