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此事,上回那是在哪儿?
说是从都灵前往意大利西北部的亚历山德里亚,
乘火车一般要用55~60分钟的时间。
盖乌斯·富兰切斯科可以说是这趟车的持久乘客。
每逢节假日,以至于周末,
他都要乘坐这趟车,用上五十几分钟时间,
去亚历山德里亚那儿,享受属于他自己的悠闲时光。
如此,一晃儿都有十几年了……
时逢主显节,
这是那里纪念耶稣“显灵”的节日,
也是那儿的儿童节。
富兰切斯科便再一次坐上了他所熟悉的这趟列车,
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亚历山德里亚之旅。
同很多人一样,他喜欢在路上,喜欢坐在列车上静静的望着窗外,看熟悉的风景-想过往的时光只是,
这次列车到达亚历山德里亚的时间,
已不是他熟知的10:45,
而是10:30,
整整提前了有15分钟。
富兰切斯科不解,
经询问才知道,
原来这趟列车已经提速了……
这让富兰切斯科很不痛快。
他认为从都灵到亚历山德里亚,
行55~60分钟的时间刚刚好,
历经十几个寒暑他已很习惯了。
此间他可以
定时地看看书,
定时地望望窗外的风景,
定时地要与对面或斜侧方的女孩儿搭搭讪……
列车这一提速,
没有了那十五分钟,
这让他很不从容-很不舒服,
感觉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要这么快呢?
这……很没道理嘛,他认为。
为此,
他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他讨厌这种“快”。
在有选择的时候,凡事还是缓下来好。从容会令合理持久-令舒适长远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法庭最终竟支持了他,
尽管那是一位老人关于“慢”的诉求。
他们裁决铁路恢复那趟列车的原来行速,
其判决理由是:
世界上的事情-各有各的逻辑-“快”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这趟列车,
“不该走得过快”,
应等一等身后的灵魂。
他们讲,
这类事儿不是在说那里的人,
仅仅对“快”敏感-感觉不好,
而是对一窝蜂似的不周全的事儿敏感-感觉不好。
闻听此事,
这里的感受却是有点不安。
感觉到了可怕。
他们的可怕不在于他们有多完美,
而在于总有样东西让他们消减疏漏;
他们的可怕不在于他们有多纯净,
而在于总有些机会让他们祛除浊垢;
他们的可怕不在于他们有多神圣,
而在于总有个环节让他们平复褶皱。
对于完美、纯净与神圣,
他们虽尚未能及或远不能至但他们的制衡则一直令其往之。
春风十里,夏绿百居,都不如你,笑颜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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