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在《江城子》中写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无疑,东坡与他青梅竹马的妻子是相爱的。词里我们读到的是凄凉伤感,还有满满的爱恋。
十年的生死离别,即使没有日日思念,也是无法忘怀。今日你终于入得我梦来,我们面对面,却好像不再认得。
不是不认得,此刻,我是尘满面,鬓如霜。年来奔波,乌台诗案,新党旧党之争,我曾是恩师欧阳修先生口中的宰相之才啊,可此身不断地颠沛流离。你去我不过十年,我的脸已是饱经风霜,两鬓也早已点点白发,你如何认得是我?
你如何认得是我?
我曾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疏狂少年;
我曾是在金銮殿上挥洒自己对司法科律独到见解的榜眼一枚;
我曾有“月有阴晴圆月,此事古难全”的落寞,曾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迈,曾有“族长忙写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现今,你如何认得我?
苏轼在梦里,那名年轻的女子在小轩窗下细细梳妆,阳光照在她清丽脱俗的脸上。他们举案齐眉,锦瑟和谐,苏轼却紧张害怕,害怕他如今的模样,他青梅竹马的妻不认得他。所谓“情到深处情转薄”,不认得也罢!
此刻我的眼角有种流泪的感觉,母亲离开我也有几年,如今我若与她相见,她大约也不太认得我了,在她的记忆里,我是不是还是那个笑语盈盈的小儿女?还是那个即使也有了星星点点白发也还是要挽着她的胳膊撒娇的孩子?
某日去见年事已高的奶奶,叔叔说,常来啊,你爸爸是每隔几天便来的。我的鼻子顿然酸涩起来“那是他的妈妈啊!”父亲七十多了,他仍然有妈妈可以去看,有妈妈可以去叫,仍有人拉着他的手,很慈爱地对他说“我的乖乖回来啦!”
人生苦短,年来欢乐甚少,磨难颇多,望慈爱的母亲赐予我生存的勇敢,赐予我快乐的希望。
人活着,有人爱,有人思念,就是幸福!
清明节
天佑我中华,天佑
我的父亲,先生,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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