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该发生的事总要发生。
那天傍晚放学后,左良平那小子又在我面前说起和我王美仙的事,我比较客气地对他说:
我已经说了多遍,我和王美仙牙根就没有这事。
那王美仙为什么不否认,由你来否认,你是不是想甩人家?
没有就没有,青就是青白就是白,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
没想到这一句让左良平那小子火冒三丈,他本身就对读书不怎么有兴趣。我随便说的这句成语的确惹恼了他。
我说她是你的老婆就是你老婆,你还敢不承认。
我不承认,你又敢怎么样?
我当时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恶势力不恶势力,竟仗着胆子回怼了他一句。
你要是能把我箍高子箍下去,我就不再说你和王美仙的事。
那好,咱一言为定。
我知道左良平有齁巴病,有事没事容易闹咳嗽,一咳嗽嘴里总有一口痰含着,况且他鼻子上里总有两条浓浓的鼻涕,一不小心就像毛毛虫一样爬出来。
这样身体不怎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恶势力,是谁拥戴他做了个拐子。他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今天我要灭灭他的锐气。
我走过去,用手扳起左良平的后背,直往下压,经过短时间的焦灼状态,双方扭在一起难解难分。
正当我快要把他搬下地的一瞬间,不知是他的哪个小喽啰过来推了我一把,我顺势被良平压在一块砖头上。
我感觉我的胳膊像是被人重重地用刀砍了一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在原地哭号着抱着受伤的胳膊打滚。
后来班主任李老师,很快把我背到我的准岳父李铁匠那里。
看着自己的准女婿因胳膊受伤而扭曲的面容。李铁匠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伤痛。
他先看看我的胳膊,一只手扶我的受伤的胳膊,让我按他的要求来回抬上抬下。
看着我忍着疼痛机械地活动着那只胳膊后,铁匠皱紧的眉头松开了。
只是错了点省,我跟你端上去之后,上个夹板,敷些五瓜龙,一星期之后,就可以恢复了。
说完,准岳父用手托我那只病胳膊的一刹那,一只手用力将受伤的胳膊往上一顶,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当我次日像《红灯记》里叛徒王连主一样,戴着绷带走到路上的时候,低我一个年级的立欢,便问起了我胳膊受伤的事。
我把事情的原委向他说了一遍,他听后笑了。
我当你和良平有蛮大的过节,原来是他说美仙是你娃娃亲,这有什么了不起,这说明你小子在走桃花运。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人家,真不够朋友。
算了,以后有时间了,我找人算计一下左良平那小子。
没什么算计他的,我的胳膊受伤,是别的同学从中插了一杠子,这全不完全怪良平。
咱不说这了,说说我的事。
你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好事?
我家里也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就是中湖大队的郑鲜菊。我姨娘的女儿。
一听这名字就让人觉得那姑娘肯定不错。不过,那你们是近亲噢 听人说近亲成亲生的孩子是苕气的。
你不知道中湖的姨娘是我妈妈拜节的干妹妹,鲜菊自然也不是近亲罗。
我记起来了是不是长期到你家来的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
是啊,就是她呀 !平时我们常以兄妹相称的。
这样啊,那你们早就是熟人啦。
岂止是熟人,我们还曾经……
曾经干过什么?
这个我不想说。
你不想说吗,那好,以后我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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