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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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斯卡尔

除了后山上那条有魔法屏障的路过不去，我现在可以说是待在泰姆瑞尔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了。高吼峰修道院的庭院里有个五米来高的小哨塔，我正躺在塔顶上漫无目的地数着星星。天气好的时候，天际的夜空实在美得有些醉人，说是繁星漫天一点不为过——今夜就不错，既没有云，也没什么风，我裹在厚实的皮衣里，看这星空格外清澈，近得伸手就要触得到。

咚咚咚，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干什么呢，半夜不睡觉。”莱迪亚一身束腰便衣，披着一件宽大的暗红裘皮斗篷，轻轻走过来，在我身旁并排坐下。

“诶，睡不着呗。”我扫了她一眼，接着继续看星星。

“怎么了，这几天学得不顺利？”

“那倒不是，说起来，艾恩盖尔那家伙还动不动就说，我几天的进展甚至顶得上他们初学的十年功。”

“可不是嘛，他也没少和我念叨，我听得出他的羡慕。你可是龙裔啊，当然比一般人要快。”说着，莱迪亚把身子扭向我，“那你就是有别的心事，和我说说？”

我也转过身来侧躺着，看见莱迪亚嘴角那丝熟悉的浅笑。“是啊，我可是龙裔……老头子说，我的出现和龙的回归肯定有很紧密的联系，但是具体是什么又不告诉我。他还说，一定程度上，我怎么选，怎么做，会影响天际，甚至整个泰姆瑞尔的命运。”

我看向莱迪亚的眼睛，她也正默默注视着我。“可你知道么，不是每个人都想做英雄的。”

我顿了顿，又转过身去望着天空，无奈地笑笑“有时候啊，我真的特别怀念我来到天际之前的日子，怀念小的时候，那些简简单单，没有血没有怪兽，整天也没什么烦心事，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日子。”

“哪像现在啊，一步步都被人牵着走，说不定哪天就曝尸荒野了。”

莱迪亚突然趴过身来，右手轻扶住我的脸，把我扭向她，用她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和我对视着：“我的傻男爵，今天是怎么啦，这可不像你。”接着一挑嘴角，“而且，如果哪天命运全部都听你的话了……那你一定是睡的太死了。”

说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利索地站起身来，掸了掸屁股后的斗篷。“早点睡吧，别瞎想了，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出发呢。去找那个，叫什么唤风者的号角。”莱迪亚边走边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停了一下，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再怎么说，起码还有我陪你啊。”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六点，天刚蒙蒙亮，我就把莱迪亚叫起来准备出发。

“怎么这么早？我们不和他们说一声再走吗？”

“嗨不用不用，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先拿着东西去门口等我啊，一会等我过去赶紧跑。”

“你又要干什么？斯卡尔我可告诉你，老师的东西可不能偷！”

“哎呀不偷不偷，你放心吧，再说你看他们这有值钱的东西吗？”我推着莱迪亚往门口走。

莱迪亚扫了几眼，可能确实也觉得没什么好拿的，只好背着装备在大门口等着我。

“谁！！斯卡尔你个臭小子！！”

身后传来艾恩盖尔充满愤怒的吼叫声，因为动了真气，震得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都在颤抖。

“快走！”我跑出大门，一把拉住莱迪亚就往山下溜去。

“怎么回事？！”莱迪亚一脸不解地跟着我，“你手里攥着那把是什么？”

我一边跑一边乐。

“哈哈，灰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