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生活似乎还在原来的循环里。我每天听课、听督导、想事情,最多浇浇花,论文又是三四天未动了。
昨天一个母亲节,一个刘敏涛都触动了心弦。突然意识到,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保持内心安宁有多难。对于母亲节似乎有了一些新的思考。我也是总担心自己做不好妈妈,理想化的妈妈总是在苛责我,也让我不断苛责着我妈,我们都感受着挫败和无助。我想,教育和知识传播的目的是什么呀?如果是传播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化模型,或者是让世人用一个纸上的标准去衡量一个现实中的人,那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如今的教育和知识传播方式,无疑是在贩卖焦虑。我在想,我们在咨询和督导中所说母亲是不是过于理想化了?或者根本忽略了我们的时代背景?把这些西方的理论和假设拿到中国,就像武志红刚开始提出原生家庭之罪那样,我们接受一种新认知、全民陷入对原生家庭批判的热潮中的时候,我们忽略了什么?
中国是一个集体意识很强的国家,就如这次新冠肺炎,当政府下达禁足令时,我们可以看到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并且这种差异在我们的无意识中,非常深刻,尽管我们的意识形态早已开始融合。不禁去思考,在我们接受现代教育的变革过程中,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的社会结构、家庭结构都发生了剧变,曾经我们真的是自出生就生活在集体中的,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生活在个体的家庭中,而是生活在一个家族中。原生家庭是针对西方主体家庭明晰的家庭结构形成的理论和假设。而我们中国呢,孩子是在一个家族、一个集体中长大的,在这个集体中父亲和母亲的功能在这个集体中被不同的人分担和替代,即使有亲生父母的缺位。现代化的今天,这种社会结构和家庭结构的变化在一两代人身上就完成了转变,这无疑是一种断裂式的发展。我们的无意识中是对集体有如此深刻的依恋和认同,我们的意识却是按照个体模式被教育的。当我发现我跟妈妈去讨论作为母亲的感受的时候,我们的感受却是出奇的一致,孤立无援、无助、无可奈何。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和经济结构不足以支撑一个个独立的主体家庭,大部分的家庭面临的现状是夫妻双方如果不工作连生活都难以为继,这一点也不夸张。而现如今的家庭结构又需要父母不能缺位。这种冲突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问题,是一个社会面临的共同问题。这些问题自然有承担者、献祭者、牺牲者,呈现在家庭中,往往是孩子或者妈妈。孩子是没错的,受责难的通常是妈妈。
另一个话题是刘敏涛。似乎最近关于女性离婚成了人们话题。女性觉醒似乎成了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议题。舆论一边倒,鼓励女性脱离婚姻、走出关系、走向独立。如果大家都认为这是对的,那就需要思考我们遗漏了什么。如此的激烈与决绝,反应着我们内心这股力量如此强大,我们需要与过往的模式和认知脱离,就像分娩一样。分娩的瞬间是痛苦的,也是狂喜的。或许我们也会慢慢发现,刚娩出的婴儿是多么脆弱,我们所期待的新的生活方式、新的认知、新的期待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和上面的那一个话题一样,时代剧变,对女性提出了多重的、激烈的挑战,女人、女孩、母亲、女劳动者、女社会人……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巨大张力和冲突中撕扯着,不是生活中多个保姆和帮手或者多一点钱就能解决的。女性的觉醒其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至于我自己,写下这些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释然了。既然路很长,既然这些问题逃不过,那就慢点走。让自己过得有质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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