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榆 图/来源网络
@Charon
那日夜里从外面喝了酒回来,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床上厕所时顺手去客厅把手机给捻了回来,油乎乎的又是洗又是擦弄了好大一会儿,后来啊困意全无。
莫奈的记忆,和那个女孩的一次夜谈按照我平日的惯例,喜欢在睡前刷一会儿朋友圈后更新动态,看到素来不发朋友圈的她发了的一条说说:
“吃最辣的火锅、最冰的甜筒,熬最晚的夜。”
在我记忆中她是那种私下可疯可皮的女孩儿,能同你一起颤三街的哈哈大笑,也能陪你扯天扯地调侃四海八荒各路人马,可就是很少在社交圈抛头露面,可能是不太愿意让不大熟悉的人注意她的日常生活中琐碎的一些事吧。迷迷糊糊中,我顺手评论嘱咐她早点睡。
“明天你去顺河街路东边那家火锅店点个最辣的锅底,出门在冰城蜜果买支冰激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会儿还没睡啦!”
在我评论后没多大一会儿,也就一两分钟吧,屏幕上方弹出她所发来的私信,空旷白底的聊天区域,孤独的两行消息气泡小河马晃着眼睛。
时间啊真的如白驹过隙,是苦是悲,欢笑着、平凡着不知不觉就过了一生的三分之一,手机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开始那个存了无数条聊天记录的手机早就失了踪迹,就连最开始的那些自以为坚贞不渝的誓言也一文不值,化做风喂了狗。
那时我们年龄尚小,都不懂得所谓情情爱爱,以为喜欢是这世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我喜欢你,你便要还我一份喜欢,熬过上学的这些苦日子便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游遍江河湖海、山川五岳,成家立业白首不分离。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什么“纸醉金迷、风驰电掣”,想要时我便舍去一切陪你去追求,厌倦了我便带你去赏另一种风景,静时有茶,闲时有酒,冷时有我。
是的,又有谁会懂得了喜欢而不得的失落感,又有谁会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一个人慢慢长大。
记得木心老爷子有一段话是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子里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可是岁月匆匆而过,又可曾饶过谁,就从前也便永远的过去了。那时写青春小说起家的那一代“80后作家”们,普遍到了即将四十岁的临界点,逐渐迎来属于他们的中年。而多年来被赛车手、作家、导演等多个身份框定的韩寒也从《后会无期》到《乘风破浪》再到这部以中年男人的赛车梦为核心主题的电影—《飞驰人生》。作为2019年的贺岁档,能看得出来,韩寒很认真努力地拍了一部应景的阖家欢喜剧片,观众也在很努力地笑,只是这部片子也已经不那么“韩寒”了。
奇怪为什么会讲到关于韩寒的呢?从《后会无期》开始,那个能回到过去的剧情总是让人迷离,是谁的心啊!是谁总是放不下过去对未来马马虎虎,对过去也是迷糊却也念念不忘。
莫奈的记忆,和那个女孩的一次夜谈她呀,是一个女孩儿。物理课代表,长发、短发轮流交替,却从未摸出规则,大概是太随意她自己都不在乎吧。爱笑、爱吃辣条,是条汉子,没跟她做得了情人也后悔没能混上跟她成为兄弟的船票。
记得那时从初中出来,我以为我可以突然不再自卑;我以为以后学习成绩会很好;我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考上大学;我以为她也会同我喜欢她一般喜欢我,只是都不敢或者碍于什么没有开口罢了。
其实一切并非所然啊,这些你可曾知道?
面前立着的是这个地方最好的高中,其实兴奋所在也无非不是她在这所学校,可是这个学校太大了,大到我从来没数清过这个学校到底有多少人;大到一栋楼的走廊是那么那么的长,我整个高中也没能从这头走到尽头处她的那个教室门口;大到我至今也没搞清楚喜欢她的男生,她喜欢的男生会有多少。
记得那晚跟她聊时问她知不知道,我的整个初中为何如此沙雕?我见她是停顿了好一会儿,猜她在那头肯定是捂着肚子偷偷笑出猪声,又感叹那些年自己的疯癫吧,又或者沉迷自己的过往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吧。往事上心头,或喜或悲,种花的人早已变成看花的人了,回忆星星点点汇集一片,那时点播种子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的什么呢?
莫奈的记忆,和那个女孩的一次夜谈也是跟她聊到恋爱方面的,互相啰嗦了好大一圈,她懵我懵,她让我总结,我早困的哈欠连连,哪有力气翻上面的对话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就没搭理她。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想谈恋爱?”
“想啊!”
“还是你不建议我谈恋爱?”
“不建议……”
“我祝你三十岁也娶不到媳妇儿!”
“也好啊,我这个半成不就的年纪,一没家业、二没学问的,等我三十岁功成名就,你直接嫁给我得了,之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若是二婚三婚你也要哇?”
我猜她可也是大抵是不会,也不愿意嫁给我的,就没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没有追问,或许她只是当做一句玩笑话了吧,可我又何曾说过慌,又何曾可说过实话呢?真真假假,喜欢谁、不喜欢谁,对谁虚情假意,对谁心心向善,我自己也早已搞不清楚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古代那种从小订婚在适合的年纪婚事一操办,多好。谈恋爱有屁用,你说手也拉过了,亲也亲过了,更有甚者也是丢了的。到头来还不是换来一句,我们不合适,从此各自成了对方亡命天涯的叛徒?真正成的又有几个?是不少,但真的多么?”
“提升一下情商哇!”
“网恋不就行了嘛!”
“那能一样吗?困了、困了、困了,手机没油了……”
“滚~”
观之平平淡淡,作为看客你永远不懂别人眼底到底隐藏了多少个伤痛,常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又懂得谁的故事,谁又知道谁的青春又是怎样的迷茫呢?
那时候她对我说,人要有理想要好好学习,考医学院,后来呀她还是去了师范。我想她并非是放弃了所谓梦想,每个人在追逐成长的路上,前方路途艰难险阻,变化种种,或多或少啊都会改变点航向。
莫奈的记忆,和那个女孩的一次夜谈我以为她会考上医学院,而我也曾信誓旦旦说要陪她一起去那座城市,后来,她没去,而我好像在发过那个誓言后再也没有提及过,时至今日当和她聊起往事,才稍微有那么一点模糊的记忆罢了。我们不约而同都没在七月赶去复习,我有我的理由,恐惧支配心惊胆颤,能逃走就休再熬这苦日子,哪还顾得去管的上这未来。我想她也是如此吧,但就我对她的了解,她或许是犹豫过的,她有点好强,可总归还是个小女孩儿,黄花点点也正是好时光。
我没有过爱情,也从未真正懂得过所谓爱情。我觉得年少时的爱情应该是如此:
他不一定貌比潘安,只是那天阳光正好,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就够了。她不一定赛过西施,只是那天春风拂面,她晃着马尾辫。然后两颗心得相撞,从青葱岁月走到霜染白发,纯粹而无暇,没有比这更好的故事了。
那天她是扎了马尾的吧,人若是对了,短头也无所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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