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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二,若以初一十五都是年的习俗而论,今天无疑也是年的部分。
新年带给我的不仅有欢乐和祥和,还有巨大的忧郁,还有愁肠百结,或许这些只有在一种舒适气氛和整洁的豪华中才能够存在。世上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伟大的梦想也要求特定的社会环境,新年无意中让我免费得到了这种气氛和环境,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或是数个喜忧参半的“梦想”。
我不是一个喜欢梦想的人。我没有实现财富自由,更没有足够钱财来成为梦想家。尽管新年给大家营造了一个舒适、富足甚至是豪华的氛围,可那是炒作者和好事者的事,与我的财富自由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冥思,并非需要远远离开人间烟火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精进修行,在世俗生活中,在新年里也可以。做梦也无需靠大张旗鼓地去励志拼搏,实现所谓的梦想——那些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它只要一点点知识和感悟就可以。
记得在中学里曾学过鲁迅的一篇文章,《呐喊》里那篇《一件小事》。开篇便说自己“一天比一天看不起人”,然后又把一件小事娓娓道来。这件小事讲述的是一位人力车夫撞到一个老妇人且并没有其他人看见(除了乘客,可乘客比车夫还讨厌“碰瓷”),且在冒着被人讹诈的情况下还去帮助老人的故事。
不知何故,我清楚地记得那句“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一直难以忘怀。现在想想,或许是鲁迅一语成谶,或许是他过于讲人性,没有把日后发生的事全讲出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倘若我把它改为要榨出皮包(手机)下面藏着的“小”来”,估计现在大多数人都懂得。
无独有偶,苏轼亦成做《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传说“水调歌头”词调来来源于《水调》曲。《水调》曲,为隋炀帝所制。到了唐代,《水调》成为传唱不衰的名曲。至五代北宋,《水调》仍在传唱,但已衰微大不如前。直到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横空出世,又重新焕发神彩。
我以为苏轼的时代大致可称为人间,而我们的时代可称为银间。当下是个经济高度发达,吃喝玩乐、衣食住行等都离不开钱的时代,没有银子是万万难行的。于是乎,大家不论贫贱富裕,社会地位如何,都不得不靠银子来支撑维持,以此而论,人间、银间,不说自明。
初二是闺女回门的日子,古人曾说:女行昏昧。大致解来,男方代表阳,女方代表阴。回娘家就是回阴昧的地方。如今古风早已无存,古人尚以回妻家之事用阴阳做解,以大道叙小情,而今人少知。人间就是阴间,亦无需多说。
回想苏轼一句“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不禁令人泪落潸然。苏轼也渴望回自己的家啊,何必留恋妻家在人间缠绵。
自古便有一类文人直称苏轼为仙,如今看来确有道理。现今中国人的餐桌上,新年的美食里,宋人贡献殊大,而与苏轼相关的美食亦不算少。一方面我们不得不感念古人留给我们的荫惠,另一方面,也掩不住古人那种“呜呼,尚飨”式的悲哀,这岂是“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能一言概之的。
在人间、在阴间、在银间,如人之三梦,可笑自己,本已在梦中,又何必再造许多梦出来?
我以为世界上许多国家和民族的节日都是超出哲学命题的存在,无论你如何看待节日,如何自嗨,终难以逾越哲学这道坎。更别提修仙、成佛了。
附: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轼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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