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在冬天,属于理所当然;冻死在秋天,也是情有可原;冻死在春天,就有点含冤;冻死在夏天,可真是有些逆天!明明立夏刚过,窃以为天气回暖、秋裤能换,谁知道,大风一刮、小雨一飘,睡觉还要电热毯!谁能想到,血气方刚的年纪在立夏的时节,不到晚上九点钟就钻进被窝,不是床生病了需要照顾,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外面太冷了!
扯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来说说风。刚到村里的时候,村主任就说这里一年就刮一场风。我听了不以为然:一场风有什么大不了,我老家的风能从3月刮到5月,树少植被少的大西北,春天刮风就跟我老家的人吃搅团糁饭一样,再平常不过了。没成想,村主任听了更不以为然,用一种近乎看勺子瓜子的眼神看着我,悠悠地来了一句:我们的这一场风从年初刮到年尾!说完哈哈大笑!妈呀,尴尬了不是,还是自己太年轻!
当时虽未刮风,但“风声”已经很唬人。我见过城里的大风刮断过碗口粗的柳树,也见过戈壁滩的大风吹走民工住的帐篷,但这个滩上的大风威力如何,开始让我有些期待了。
柳树被风吹断数月后,村主任的话得到了强有力的验证,微风天天有,大风三六九,刮风更像是当地人吃米糁饭——是主食。第一次刮风的印象是在某个晚上,自己竟被呼呼的风声吵醒。有必要交待一下,我是个睡觉比较死的人,死到什么程度呢?就拿08年地震来说,周围的同学都被震感晃醒你推我搡逃离教室了,我还依旧伏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做我的春秋大梦。说吵醒我的风,高高地卷起门帘重重地拍打在门上,就像有人拿着柳条打在门上,发出piapia的响声,时而温柔、时而狂躁、时而愤怒,呼呼的风声拉长了音调百转千回地响着,摆出了胜利者高唱凯歌并不停向周围人群炫耀战果的姿态。那夜,我讨厌极了这从年初刮到年尾的风,因为从彼时起,我再也没睡着。
今夜,又是个大风肆掠的晚上。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有雨,真心希望大风你慢点刮,让厚重的云彩在这勤劳的土地上空多停留停留,多下一点雨证明它也来过。因为地里的玉米、胡麻等庄稼像一个宿醉的人正等着喝一大口水,来补充流失的水分和缓解整夜的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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