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开始的时候,我想,我又要发烧了。
真的,这是个定律,在我身上。可能小时候的缘故,我的身体对病毒的抵抗力是一种半睡半醒的待机状态。好的时候,半年也没生病一次;坏的时候,医院成为了家。
前天晚上开始发烧,昨天就一整天待在家里,确切来说,是躺在床上。
身体一直处于低烧状态,整个人并不好受。想着去医院看看,不过还是死了这条心。对于小病,我通常是熬过去。
躺在床上的时间流逝的很慢,特别是清醒的时候,每一秒都想去见上帝。身体忽冷忽热,脑袋持续混沌,能感受到骨头都在疼痛,周身像被碾压过一样。一到这时候,我就想睡觉。
有时候醒来,看了一会手机,突然想到了田维,对,就是《花田半亩》的作者———一个和死神对视了几年的女生。
我很佩服她的。她的文字明朗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那是一种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
当然,我没有绝症,至少现在没有。很多事情我们只能感同身受,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管别人怎么描述,它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一次同情的经历。
我小时候多病,经常在医院里呆着。有时候连续几天都不能去学校。吊针是我的噩梦,真的,记得最深的一次,是一个护士姐姐跟我说,你两只手的前臂已经没有地方扎针了,只能在上臂扎。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吊针在上臂那里。整个过程我都充满了好奇。
吊针挺麻烦的。是麻烦时间。有个别情况要连续吊两三瓶,一瓶差不多两个钟,三瓶下来,五六个小时。所以到现在还清晰记得自己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黄昏的景色。
一个人,面对比孤寂更深沉的寂寥。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特别在安静的环境里,思维是错落无序的。很多想不明白的东西会错觉般豁然开朗起来。什么爱与恨,什么得与失,都在短暂的时空里得到如救赎那样的原谅,尽管过后忘了,但那些情绪是真实的。
所谓的半梦半醒,大抵如此吧。
昨天虽然挺痛苦,但也轻松般自在。一直都在赶着,突然停下来,反而更加忧心忡忡。这是许多人的通病吧。很多人都在病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活的很累,那是比病了更累的感受。
今天早上烧退了,又要开始人生的赛跑。
我挺认同一句话的:
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虽然生病带来了短暂的歇息,但起来后还要奔跑。如今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就继续吧。也许多年后,我说一个不字的时候,不用再那么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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