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弓长不长
天气渐渐冷了,一股灰色的风把地上的枯叶掉了个头。
人们都愿意待在家里,暖暖和和的守在炉子旁边,看着电视,看看又有哪个社会败类上了新闻,好让他们的高傲又上升一个台阶。
人们看着电视里的这个强奸犯,把瓜子搁进嘴里,再“呸”地把那个身上沾满瓜子皮和唾液的罪犯吐出来,黏在地上。土狗凑过来,闻闻,又走开。
“嘭”,风把屋顶上的破灯罩扔下来,丢在疯子身边,疯子惊吓过度,一屁股跌在冰冷冷的水泥地上。
一事无成,酗酒成疯,老婆背叛,这是猴子们费劲心机摆弄着细瘦的胳膊告诉我的。
总之,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落在那个破破烂烂的疯子身上,人们将身上的罪恶剥离身体,揉作一团,打在疯子身上,却安慰自己:我是在帮助他清醒!
空荡荡的街,疯子将枯叶小心翼翼的拢到树根下。因为鞋底踩在枯叶身上,它太疼了,你听,“咯吱,咔吱”,那是枯叶肋骨尽断,心碎的声音。
疯子每听到这声音,心脏就停止跳动一次。
李东把手上的砖敲成两截,狠狠地向疯子抛去,那半块砖在疯子破烂的衣服上开了花。
猴爷从包里取出切肉的穿肠刀,他看着面前黑黝黝的李东。
李东恶狠狠地盯着猴爷,指着肚皮“来,往这而捅,来。”
关于细节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最后李东捂着流血的胳膊跑掉了,而猴爷则扶起疯子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让疯子走了。
疯子走时,猴爷悄悄的把一张十元钞票塞进疯子的口袋里。
猴爷继续坐在石墩上,默默抽着廉价烟。
疯子呢,或许重新回到那个可以避风的养老院的墙角,铺整沾满地沟油的硬纸板,慢慢地躺下来。
一滴眼泪正在从疯子的眼角慢慢爬出来,一下,两下……
是啊,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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