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秒,我的坐在轮椅上的伯父扭着身子那般艰难地向前晃,那轮椅实在廉价,分明尝试着自己一点一点靠到家门口。他一点一点地转弯,仿佛在靠一小段一小段的直线转成一个通往前方的大弯。近了那木门,歇息片刻,又正起身来,将身子累劲地往后撞,带着两手扒着轮子,一步一步后仰着,终于进入了那清冷的昏暗中。
不一样的除夕他去向哪了,或许是慢慢摇向火炉子了吧。
19°的日光褪去了颜色,荒废了的田野四周也暗淡下来,只有远处农人烧起的烟火,用弥漫的白烟,向四周宣告着空气的主权。
没有活气的新年,始终抵不过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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