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九月的某一天,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课,跟室友一起对着中国地图,翻遍了微博知乎,看着各种各样的攻略,为接下来令人激动的七天国庆假期而准备。
婺源厦门恩施凤凰,所有能去的地方做了一遍遍的人数预算对比,终于决定了——去南京。做了决定之后,才发觉,嗯,南京一定也会是人山人海。但是这个问题已经被我们抛之脑后,于是紧接着做着各种攻略,期待着9月30号的到来。
9月29号晚上,室友上完辅修课——
“唉,学校都没人了,好无聊。”
“感觉不是那么想出去玩了。”
“这么多人都出去玩了,那不是要挤死啦?”
“我看看现在退票多少钱。”
“嗯,百分之五手续费”
“收拾行李吧。”
即使犹豫了那么一下,第二天还是化了美美的妆,带着美美的衣服,拖着小箱子,踏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10月1号早晨的南京,有点凉凉的天气,依靠导航和室友到了提前订好的青旅。好办入住手续,磨磨蹭蹭到中午才出了门。在电梯里,偶遇了同样从株洲来的同住青旅的老乡,便一同开始了第一天的逛吃活动。晚上终于筋疲力竭地回了青旅。
假期人很多,排队洗漱,回来晚了就一直等啊等。于是老乡小哥哥喊我去客厅玩狼人杀。说来我也不算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出于礼貌以及老乡的面子,我还是坐在了台球桌前,另一个原因大概是想看看不同的人吧,有的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下一站正方中路狼人杀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有点难度的游戏,至今我也这么认为。
第一轮发言结束,我毫无头绪,开始乱投票。当扮演“上帝”的青旅老板熊大不停的cue他旁边呢一号男嘉宾——弗洛伊德的时候,我抬起头认真的看了这个男生,当然了,是他在看别处的时候。倒也不是戴着黑框眼镜的沉闷的哲学家。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跟我比起来,他倒是平静很多,不像我这种社交恐惧症患者极度拘谨,但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了。他笑起来脸上有酒窝,倒是有点青涩的感觉。他不是很瘦。他终于被投“死”了。他说“卫生间还有人嘛,我想尿尿。”他点了一支烟。我第一次觉得,男生抽烟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但还是用力的咳了几下,然后偷偷看了下他的反应。
莫名的好感让我在被投“死”之前的每一把都投了他。
我被投“死”了,喊出室友接替我的位置。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社交游戏还真有点累,回到房间百无聊赖地拼图,发微博,刷朋友圈。终于还是百无聊赖的跑回客厅,逗了逗那只青旅的猫。
青旅的球球回头发现几个人喊我,接受刚刚游戏的惩罚。我心不在焉的坐在桌前。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熊大对一号男嘉宾发问——“请说说对在座的几位女生的第一印象”
他有点语塞,好像没有了刚刚的从容,但还是娓娓道来。我却在祈祷时间快点过去,玩了一天实在很累。终于到我了,我似乎已经想好了他对我的评价,但还是心跳加速,期待他的说辞。
“这位姑娘,胶原蛋白蛮多的。”我有点惊讶,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主要是我从不觉得自己皮肤很好,补刀说道“可能是化了妆吧,哈哈哈哈哈哈”,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补充的话,倒也这样过去了。
其实过了很久,我也只记得他说的这句话。后来他告诉我,他说“你胶原蛋白蛮多的”,是想说“你很好看”,他说怕别人起哄,有点尴尬。
游戏结束,熊大让大家加了微信群,打着方便结伴出去玩的旗号。
时间已经悄悄过了零点,一群人意犹未尽,说着去走廊听小哥哥弹吉他,卫生间还有人在洗漱,我便也跟了出去。坐在椅子上围成一圈,我看到狼人杀的一号男嘉宾,伸出手做出“你请”的姿态,旁边一个有点不羁的男生,看起来仿佛这小小的地方施展不开他身手的一副傲人模样,随便拨了几下琴弦,便又进了房间。
旁边的一群观众但是看的一头雾水,以为表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紧接着,一号男嘉宾弹了弹烟灰,掐灭了烟头,接过吉他。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吧,但是他开口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稍稍颤动了一下,匆匆拿出手机,录下了他弹琴唱歌的模样。
心里念着还要洗澡还要洗澡,屁股已经坐不住了,这时候一号男嘉宾表演了一段B-BOX,突然觉得这个男孩子好帅啊,好像他的眼睛里都散发着光芒, 这么优秀的人一定有女朋友的吧。终于等我自我介绍完毕,可以去洗澡了。关于包括一号男嘉宾在内的,我之后的人的自我介绍,我都没有听到了,毕竟大家都是过客,随缘吧。
沾着水珠,披散着头发,洗完澡,他们还在门外畅聊人生和理想,不过好像已经接近了尾声。一群半夜仿佛打了鸡血的人,说着要去撸串吃宵夜,我和室友跟他们说了再见,就回了房间。
大报恩寺拍到的南京凌晨三点的南京,从32楼望下去,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手机屏幕亮了,群里,发了一张他们的合照,没有我,我长按,保存了下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南京的夜晚真好看。
他也很好看。
哦对了,他唱的那首歌,是Ed sheeren的《photo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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