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是种不间断的旅程,那我希望每一场旅程中的邂逅,都有另一半陪伴自己进入下一场旅程。
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没有错过的人生,也就不会懂得有多珍惜。
当暮雪推开那间无比熟悉的办公室门时,看到的确是两人亲密无间相互拥吻的镜头。
暮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林宇瞬间推开了拥吻的那个女人,很是诧异的表情。
暮雪想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吗?
“暮雪……你……怎么……”
纵使暮雪有多宽宏大量,面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笑脸相迎。
暮雪压着自己的惊慌失措,走过去对着那个女人说,这就是曾经爱我爱的要死要活,跟我说非我不娶,过一辈子的男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她跟林宇说,你劈腿了,我也劈腿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再见。
他们的话语到此终结,转过身,暮雪的视线就模糊了,心里难受的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暮雪迷迷茫茫的打车回到家,把自己闷在卧室里,一起合租的凌轩出去摄影了,客厅一下子就空荡下来,只剩下暮雪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空气发呆。
空旷的客厅,冷清的厨房,还有一个因为分手而郁郁寡欢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一场倾盆大雨,雨滴弹跳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这是唯一一次让暮雪觉得雨滴的声音那么好听,而她的心里静的可怕。
『02』
爱情,我们彼此心中都很神圣的词汇。
因为相信爱情,所以才会掉入爱情的漩涡,越陷越深。
因为相信彼此,所以曾经才会爱的那么深。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暮雪,林宇劈腿了,真真切切,确确实实地劈腿了。
暮雪明明亲眼目睹了一切,可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甘心呢?
突然走到这一步,是不是真的只有分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心底的不甘心远远大于心底的痛。
暮雪没有大吵大闹,之所以走的那么潇洒,是因为她没有错,错的人是林宇,该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林宇。
一个前一段时间还对着她说“我爱你”的男人,突然间就要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了,要怎么甘心?
暮雪是职业摄影师,因为上个活动的进度在预期之前完成,她向上司请了半个月的假,上司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给她批了。
凌轩准备陪她一起去散心,背着单反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的旅行。
出发那天,晴空万里,凌轩对她说,要带她去告别从前。
暮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坐上飞机,感觉飞机不断地起伏上升,直到身下的城市变成小小的一块儿,拿起单反“咔嚓”一声,留住这一刻的心情。
暮雪记得当初与林宇相识的时候,也是在一场旅行中,为了采风,暮雪选择了入住当地的客栈,她和林宇住在客栈的对门,离的很近很近。
那时候的林宇还很年轻,可身上却散发着浓郁的忧愁,后来才得知,他跟女朋友刚分手不久,出来旅游完全是为了散散心。
她跟林宇曾多次在同一张桌子上共进食,桌上摆着当地特有的米酒和竹筒饭。
暮雪作为摄影师,随时随地都习惯拍照,拿着单反调好焦距,给每一份食物都来一个特写。
林宇小抿一口米酒,看向远方的青山绿水,暮雪毫不犹豫的按了键,拍下一张清秀的侧颜,才收起单反吃饭。
『03』
如今,暮雪与凌轩又来到了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楼房沿江而建,各种具有本地特色的吊脚楼式居民客栈引入眼帘。
有职业病的凌轩举着他的单反,无时无刻的在记录着眼前的美景,一刻都舍不得停歇,而暮雪成为他美景中最好的人物写照。
凌轩将镜头对准暮雪,调好焦距,按了下去,图中的人眺望远方,被清风微微吹起的发丝往后扬起,安静的样子立马显现,给人一种舒适感。
在凌轩拍完最后一张照片,准备收起单反的时候,他说,爱一个人,不是给他你想给的,而是要给他他想要的。
他还说,一个人一生只谈三次恋爱最好,一次懵懂,一次刻骨,一次一生。
暮雪想不清楚,她跟林宇不能一生,那到底算不算是刻骨。
她想象不到自己费尽心思,一起度过那么久的爱情就这样被上天给了一记耳光。
那天晚上暮雪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涌现的全都是她推门而入时,那对男女相互拥吻的画面,还有自己那句,你出轨了,我也出轨了,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的暮雪早早就醒了,拿着单反在客栈周围闲逛式的拍照,难得没有赖过一次床,暮雪早就在楼下等着凌轩起床吃早饭。
跟暮雪合租了那么久的凌轩,基本上从来没有看见过暮雪早起,甚至每次早餐都要他来帮忙准备。
对于暮雪这次早起的举动,凌轩瞠目结舌,反复用手揉了自己的眼睛三遍,不禁感叹,分手的力量真的很强大,活生生把一个起床重症患者给治好了。
他们坐在餐桌上,刮了胡子的凌轩,脸显的十分干净,白白净净的皮肤,衬的这张脸很完美。
『04』
我们都渴望永远不变,彼此等待,只为遇见对的你。
在暮雪与凌轩散心结束,准备回归工作的时候,暮雪无意间看到国外学习摄影的课程,暮雪从小就想成为一名摄影师,恰巧碰上如今的现状,可能这是最好的选择。
暮雪想起散心之前凌轩对她说的,要带她去告别从前,可能这次,她真的要去告别从前了,也顺便告别这座对她来说很有故事的城市。
临行之前,暮雪抽了空回家看望许久不见的父母,看着爸妈的脸,都沧桑了,也褶皱了,但却觉得他们脸上的皱纹都是好看的。
在家吃完晚饭后,告别父母,她又再一次离开。深夜,暮雪回到与凌轩合租的屋子,她告诉凌轩,她要出国去学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现心里很苦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苦涩些什么。
凌轩问她要去多久,暮雪紧张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只吐出两个简单的字,两年。
凌轩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以怎样的方式去挽留,漫漫两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她。
暮雪很感激这个照顾了那么她那么久的男人,在临走前一天,她特地为他做了早餐,卖相确实是差了点,但却都是她的心意。
坐在餐桌上,凌轩显得那么急躁不安,他滚动着喉结,明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暮雪跟他说,她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要好好保重,一定会想念他的。
暮雪第二天清晨走的时候,凌轩没有起来送她,其实他一夜未眠,就是害怕会错过她离开的时间,他一晚上都在数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数着她还能在他身边待多少分钟多少秒。
暮雪到达之后,也没忘记给他报平安,一条很简短的信息,但足以让凌轩心安,已到,安好。
她打开行李箱才看到那张被硬塞进去的小卡片,纸早已成皱巴巴的模样:不谈你现在名花没主,就算你现在名花有主,我也会想办法移花接木。
暮雪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卡片,泣不成声。
你可以陪我走到最后,你也可以陪我一半旅程,但请你在临走时先确定一下我的身边,有没有另一个人愿意陪我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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