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七、八月份,是我在来北京后记忆尤为深刻的时候。
后来乔任梁的因抑郁症自杀的事情在各种媒体平台上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是好奇去查了下抑郁症的症状,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的我应该也是有抑郁症倾向了,只不过我自救成功而已。
那段时间,有整整一周的时间,我睁着眼睛睡不着,做什么都觉得累,真实的感觉到身体被掏空,上班累、吃饭觉得累、看视频觉得累,躺在床上都觉得累,连我最喜欢的音乐我也觉得千篇一律,而在那段日子里,唯一可以让我睡着的就是下班的时候挤在666路公交上,我拉着扶杆,听着公交车里杂乱的交谈,可以安安稳稳地睡那么十几分钟。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为了拯救自己,我开始早起,开始夜跑,开始读书、开始练书法、开始学英语,开始让自己做各种积极向上的东西,但是唯一一点不想改变的就是不想和所有人联系,包括我的父母。我只要一遇到事情我就像一只河蚌似得,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允许别人窥看。
那个时候我买了很多酒。在合租室友那里听来的,海淀区的雪花好,但是在朝阳这边一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我因为喜欢哈啤的广告,我喝了还不错,从那个时候就一直记得朝阳区要喝哈啤,海淀区要喝雪花。可能是因为各区的水不一样,所以同一品牌会出现差异。
每天晚上为了让自己睡着,下班回来之后我就在小区里面跑步,跑步的时间没有限制,要求是穿的T恤衫要湿掉为止,刚开始的时候小区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跑,慢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跑完步洗漱完毕就开始喝酒,把自己喝的晕乎乎的,就是希望自己晕倒睡着,很遗憾,在晕乎乎的感觉中,我会越来越清醒,后面干脆就把窗帘拉开,看这座城市的苏醒。
于此同时合作的室友,她失恋了。于是我们两个搭在一起开始酗酒,她说她和喜欢她的男朋友,那种喜欢就像是一个小孩特别喜欢一个玩具,爱不释手,对于她男朋友她就是这样的喜欢。那个时候她的男朋友马上就要从韩国回来了,而她比他要提前回来,为了庆祝他的回来,她还特意买了一瓶价格不菲的威士忌,说等他来了一起庆祝。
谁知还没等到他的到来,他们就分手了,我问她还有好的机会吗?她说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教了我几句韩语,可惜我现在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她说我们把这瓶威士忌喝了吧,我拒绝了,还是先留着,说不定还可以庆祝呢。那一夜我跟她喝了很多,她说她每天要喝的懵了,才能睡着,才能停止去想那些不可以想的事情。那一夜我喝完酒去卫生间的时候睡着了,我第一次在卫生间睡着,好在半夜我醒来了,带着嫌弃的感觉躺在地板上。
在那段日子里,我不在床上躺,我躺在木质的地板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我总是莫名的难受,我也不知道我因为什么这样,别人是因为失恋,而我是因为什么呢?
从卫生间醒来的那次之后,难受的时候我不喝酒了,但是我还是会买酒,每次一难受我就买一瓶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那个就在那个箱子快要满的时候,我突然就好了起来,慢慢地能睡个懒觉了,也开始觉得饿了,渐渐地我突然就可以站在阳光下了。
我想是那些汗流浃背的跑步,还有那些读书、学习,早起让我好了起来,在做的时候我可能没有感觉到,但是当我有一天早晨醒来,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兴奋了一整天,那一整天干什么都觉得精神倍爽。
后来我换了工作,到了我来北京的初衷五道口附近,每天上班我都觉得开心。而那些装满了酒,在搬家之前我没有给我的室友,而是我将它们打开,全部倒进了马桶,我希望她可以勇敢的面对一切,不要用酒精去逃避,纵使偶尔的酒精可以增强人的记忆力,但是我还是不想有酗酒的习惯,哪怕我喝也只能因为开心,要饮酒助兴。
而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要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一个积极健康向上的生活态度。我到现在也未知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但是我明白是我身体在告诉我,我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所以我用我的身体拯救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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