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老卫
文/卢仁义
该给老卫写写字了。念头产生,便情郁于中,老卫的音容不断浮现,那充满阳光的笑容,那蓄满活力的动作,那富有磁性的歌喉,如同雕刻刀,一点一点在心里镌刻。我似乎看到心脏一滴一滴流淌着红色液体,我也感觉某种液体痛苦地盈满眼眶。老卫,你咋就这么去了呢?
那天气温很低,凌晨温度降至零下6摄氏度。就在抱怨这么冷还要我起这么早上自习的时候,电话响了,“笑笑,老卫去世了!”同学的声音很低沉,话筒传出的声音虽一再被寒风模糊,可闻入耳中,仍如晴天霹雳。老卫!老卫!我的同学,我的同桌,我的挚友!不久前,你不是活蹦乱跳的吗?那次,在KTV,你的一曲《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磁性的歌喉是如此让人陶醉,当我们还沉醉“三日不绝”的绕梁余音中时,你怎么说走就走呢?如此武断,如此不近人情,如此薄情寡义!
太阳浮在半空,如水的光线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苍翠的殡仪馆,一脸肃穆,一如默默前来的哀悼者,看不尽满面愁容,观不尽满目墨色。
在大厅等候陆续前来的同学时,大家没有了寒暄,只是用无神的目光对望一眼,摇摇头,然后默默看着四周,看得空气凝固。
无意中,看见电子显示屏上,安放遗体的名单一行行移动。上面有灵堂的号码,死者的名字,更有死者的年龄。一行行文字向下往上移动,我看到,死者大多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是啊,他们寿终正寝,何哀之有?蓦地,一行刺眼的文字射入眼帘:11号,卫松茂,40岁。40岁,看得我满目萧然,看得我潸然泪下!40岁啊,风华正茂的年龄,如日中天的年龄,是刚刚尝到人生滋味,不再迷惑的年龄,而且,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老卫啊,如果说你不留恋美好世界,难道你对得起白发苍苍的双亲?对得起嗷嗷待哺的幼儿?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前年的同学会,老卫你意气风发,载歌载舞。我佩服你的才华,更佩服你几年来当校长修得的外交能力,这是我学不来的。可是,我看到你大腹便便,超常的体重时,我劝告你,别以为共产党请客就可以大吃大喝,身体是自己的,要锻炼身体啊!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自己多受罪!你看,就因为高血压,你安闲地一觉睡去,从此不起!
走进灵堂,上香默哀,老卫你还是用和善的笑容望着我们,你笑得很甜,笑得很舒适,可还是笑得让我们一个个悲痛不已!看不得别人痛哭流泪!旁边,嫂子嘶哑的喉咙还在悲鸣!痛不欲生的样子让我热泪上涌。我强忍住,忍住,可不听话的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眼镜!我只好站在堂外,望远方的凄冷,让泪水肆意!
老卫啊,大好前程啊!你本可以尽情享受事业成功的快乐,享受娇妻幼子的天伦,享受大好年华!可如今,你静静躺在水晶棺里,不再语言,不再歌唱!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逝者已矣,存者心悲!我只好对大家说,好好保重身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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