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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公鸡一只鸡站上十三楼楼顶。
“我真的只是一只鸡么?”
“不逼自己一下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只鹰呢?”
它鼓起勇气张开翅膀…
说它蠢,有些过分,但用时下流行的评价语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不成熟”。
佛出生之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又何止如来呢?一切众生,本来是佛。众生出生之时,若是能如佛一般开口说话,怕是也要这般说的。
心理学研究发现,婴儿把自己当成“全能神”,有一种全能感,他们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
因此,成长就是发现自己不是主角的过程,长大就是发现自己可能连配角都不是,而成熟,则是学会为了盒饭而安心的躺在地上演死尸。
去他妈的成熟。
庄子《逍遥游》中学时,学到庄子《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多少人仰慕鲲鹏背负青天,下视苍茫,莫之夭阙的逍遥,多少人暗自立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而如今,多数人发现自己不过是“蜩与学鸠”,只能是“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甚至嘲笑起仍怀着鲲鹏之志的人“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曾经想成为首富,如今却付不起首付。现实让人认清自己,成熟便接踵而至。
当然,鲲鹏只是传说。一些成熟的人,也并未成为蜩与学鸠。他们通过努力成了“斥鷃”,能够“腾越数仞,翱翔蓬蒿之间”。这也足够自在了,可以在广阔的蓬蒿里自由翱翔,被燕雀们妒羡,被蜩与学鸠之流崇拜,又何必憧憬那“九万里”呢?
空行道人笔下的鲁迅先生
1908年,周树人27岁,1米62的他在日本街头,泯然众人。他的成绩也不好。据他自己说,要是考了个中等成绩,同学们都会怀疑老师提前给了他题目。他加入“光复会”,上头派他回国搞刺杀活动,他以“母亲无人赡养”为由推辞,自此成了光复会里公认的“懦夫”。
此时的周树人,直可谓一事无成。
可是后来,他成了鲁迅。周树人成为鲁迅,好像不是鲲化为鹏,倒像是学鸠化鹏一般。
这有什么要紧的呢?
有人说世上最悲剧的事,莫过于把狮子的心安在了猪的身上,把鲲鹏之志赋予了燕雀。
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猪有了狮子的心,那便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燕雀有了鲲鹏之志,那边是填海的精卫。
怕只怕,本可做鲲鹏,扶摇九万里,却安于做一个翱翔于蓬蒿之间的斥鷃。
2000年,大学刚毕业的今何在写出了《悟空传》。那种桀骜不驯,“斗、战、胜”的精神,那句“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石破天惊。
真是天纵奇才!
然而在名利场翱翔十数年,今何在,今何在呢?
2010年《独唱团》发行,一篇《好疼的金圣叹》收录其中。无论是深厚的文字功底、幽默的行文风格、勇敢的批判精神都令人赞叹不已。它的作者叫马凌,笔名咪蒙。
现在的她,趁着极端的女权主义、精致的利己主义、狭隘的民族主义这三大浑浊之潮流,一路高歌猛进,甚至仗着天赋英才兴风作浪,成了这三股潮流的弄潮儿。如今的她年入千万,一篇软文报价五十万,真是翱翔于蓬蒿之间,自得其乐了。
卿本佳人,奈何牧犬?
有人在楼底下发现了一只摔死的鸡,拿回去熬了一碗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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