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村里上学，大早上都是互相喊的，然后组成一队一块去学校，先前孙成都是做他爷爷的顺风车，后来三年级下半学期他爷爷退休了，就得自己上学去了，先是和代梅代雪代燕，后来觉得都是女孩子，大家也说，所以就想起来了那时候带过孙成回家过一次的马华，后来和那边说了一下，就跟着马华了，第一次去马华家，马华在牛屋里睡，屋里有两头牛，他睡在牛屋里进门的一张床上。能听到牛吃草的咀嚼生，和牛粪散发的味道，他妹妹马晓丽和孙成同班，等都起来了，然后就一块去学校了，有时候去的早，冬天的时候在路上会找着棒子秸秆烤烤火然后在接着去，回来也是一块回来，时间久了孙成就喊马华二华哥，因为马华排行第二，第一次喊马华二华哥挺尴尬，孙成还再三跟他妈妈确实和马华是同辈的，不同辈喊了不太好，那些辈分比马华高的，他们都不喊的，村小，辈分的事总是在幼小的心里尴尬，不像城市里都是按照年龄。
马晓丽后来只上到四年级就不在上了，后来孙成发现马晓丽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一样，无法形容的目光，想要黏住孙成的感觉，但又夹杂些许不自然不自信，可能是女孩子情窦来得早，喜欢上了孙成，而孙成能感觉到目光，只是不明了，还是个傻孩子，之前孙成听说过村里的男孩子有借捉迷藏的时候把尿尿到女孩子身体里，孙成只当听笑话，不知道他们说的啥意思，直到有一次，他和一个村里男同伴溜达，那个男同伴见到一个外村的女孩子大小差不多，然后和那女孩子说，你让我看看你的，我让你看看我的小鸟，那女孩子居然同意了，他还把我支开，然后我就溜达走了，后来的事不晓得了。
不上学的孩子们不到18岁就结婚了，16.7岁都谈婚论嫁相亲说媒，贫穷闭塞，很少见到外面的世界，种地，结婚生子是主流，不像今天出去打工的多，然后知道多了，结婚年龄就越来越晚，平均都过22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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