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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幻想,看过他的图画以后,我也许多少能够了解一些他的奇怪的性格,现在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他的画只不过更加增加了他已经在我心中引起的惊诧。我比没看画以前更加迷惘了。只有一件事情我是清楚的,也许连这件事也是我的幻想,那就是,他正竭尽全力想挣脱某种束缚着他的力量。但是这究竟怎样的一种力量,他又将如何寻求解脱,我一直都弄不清楚。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他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互相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我们好像住在异国的人,对于这个国家的语言懂得非常少,虽然我们有各种奇妙的,深奥的事情要说,却只能局限于会话手册上那几句陈腐,平庸的话。我们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思想,而我们能说的只不过是像“园丁的姑母有一把伞在屋子里”的话。”
——《月亮和六便士》 毛姆
因为,这本来一个很难表达的话题,我自认为,我没有办太详细,太精确的表达,这是些怎么样的感觉,所以,我只能用我的语言,来表达的我的共鸣和悸动。
此文并不存在剧透,可以放心阅读。
一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在某一个时候,有一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冲动,有一种很想表达的欲望。灵魂的深处,有一种想要追逐月亮的渴望。但是,你自己是特别清楚地知道,我们不能为了这些渴望而孤注一掷。因为现实并不允许,或者换一个词,世俗并不允许。其实,真的并不允许吗?
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个人的生命旅程当中,都会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这么辛苦,为什么?”
“你不懂的。”
或者是这样的对白,
“你自己选的。”
“是的,但值得。”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不被允许,而是,你没有办法准确的表达的而已。我不想把这种读后感写成书评一样,去感慨毛姆的笔下,这个故事的主角他的经历到底是多么的荒诞离奇。但从小说的行文之中,我开始逐渐陷入了深思。
塔希提岛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位落魄的“灵魂行者”让这个迷惘的人终于找回了他的灵魂。波利尼西亚人的南太平洋,本来就是大自然最得天独厚的厚赐。很多人都没有去过这里,没看过这里一眼,但至少,我们每一个人都抬头看见过月亮。也许,月亮的遥远和不可及,月亮的温婉和不可测,月面的深坑和月背的不可知,都像极了我们想追求的不可知的理想。
或者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有昂首仰望月亮,俯首追问内心的时刻。因为,每一次的霓虹闪烁,灯红酒绿;每一次的夫唱妇随,柴米油盐;每一次的公交地铁,高楼大厦;都意味着幸福,成功,祥和,宁静,直至永远。或者,我们已经忘记当初内心的追求和悸动了吧?
哪怕,当今有人有才华胜过高更,估计,都不会做出他当年那样的选择。抛弃妻子,抛弃职业,隔绝了家庭的生活,去走上追求那内心最深处的渴求,然后毅然在即将迈入中年,人生如日中天的时代,去追逐艺术创作的路。
也许,充其量,最多就是后悔着,小时候,我想学这个,可惜爸爸妈妈不支持,觉得学了没用。如果当初我学了,现在就已经是著名钢琴家,音乐家,画家,作家等云云。
但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本身只是缺少了一种,挣脱这种世俗的孤注一掷而已。也正因为如此,那种孤注一掷,毅然决然的要走上自己内心里面觉得早已注定的“朝圣之路”的那些灵魂,才会显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的落魄,以至于,在油尽灯枯的时候,才走上了极尽升华。而在极尽升华的时候,走完最后的一段路程。
“这么辛苦,为什么?”
“你不懂的。”
“你自己选的。”
“是的,但值得。
二
每个人都有一个漂泊的灵魂,直到你走入追索探寻“苦海”,才会被“普度”。其实,我可以坦白的说,我根本没看过高更的画作,我也是看完这本小说之后,才直到他画了一幅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但我仍然会有很多的共鸣感。因为,当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时候,而且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实在太多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孤独和震撼了。不过所幸的是,总有人会和你在月亮上相见的。
小时候,一次偶然的路边,看到小区里的老爷爷在下棋,我瞬间就入迷了。我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所以我想去学。于是,我就去学了。每个周六的下午和周日的上去,都要去学象棋,在交通不太发达的小时候,在路上的来回就接近了3个小时了。其他的同学,在报兴趣班,或者,去踢球,或者在家里玩电脑。在还小的时候,也许童年的分化都没有那么大。但那时候,他们在踢球,我不会,他们打篮球,我也不会,他们在乒乓球,我现在都还不会。至于找他们下棋?他们不会和我下棋的,因为我已经超越他们很多,所以,他们和我下棋,不仅仅我无趣,他们也无趣。所以,我就只好,自己在活动课里,看看书,打打棋谱。我到现在我都记得,我在小学时候的一个场景,很有画面的场景。
女孩子三三两两在散步,男孩子在踢球,我找了个风不太大的地方,自己摆了一盘棋。
所以,我自己而言,在学校的星期一到星期五,朋友很少,除了老师的赞扬以外,我很难开心起来。但是一到周末,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在同一个学习下象棋的教室里,那里有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们也将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之所以,不会太多浓墨重彩的描述,以前顶着怎么样的太阳和风雨,都去上课;回家做作业做到几点;错过了童年的所有电视剧和动漫。我都觉得这些是没所谓的事情,因为我自己问我自己:
“这样做,值得吗?”
“对的,很值得。”
所以我忘记了风雨,只记住了那三尺棋坪。
以至于,我的小伙伴在讨论游戏王,在KTV唱数码暴龙主题曲的时候,我都在旁边一脸懵逼。
直到现在,确实也是如此,我会时不时的忘记以前小时候,同班同学的名字,但不会忘记,那三五个,在同一个教室里,一起学下象棋的几个小伙伴。因为,我们终于在月亮的孤岛里相遇。
哪怕到了大学的时候,在一次比赛里,遇到了一个别的学校的,以前也是有过和我差不多的半专业的学习背景的棋手的时候,我们都能轻松的一见如故。
大抵就是如此吧?我们这些人有共鸣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们曾经都一起往着某个地方去而已。或者,在学生时代,班主任会不理解,认为你浪费了很多学习的时间?
在2015年的11月17日,象棋大师党斐,盲棋1对25,历时12小时30分,25战17胜5和3负,胜率78%。这是人类智力,记忆力,在当前巅峰的最强大脑。在这个时候,若旁人在一边嘲讽着他:这么高超的记忆力,计算能力,不去搞科研,可惜了。但这种嘲笑有意义吗?这种嘲笑,其实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罢了。
三
人生总是有聚散离合的,当你到达某个高度的时候,能理解你的灵魂就越少。如果,在这时候,你身边的人,给你更多的是羁绊和禁锢,或者不理解的时候。有时候,类似于
“都是为了你好。”
“你不懂,以后就后悔了。”
“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你要是听我的多好,现在后悔了吧?”
“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或者,女朋友一边向你撒娇要抱抱,一边说要买包包的时候。
是不是总有一种束缚着你的力量?让你放不开手脚?有些人说,其实,我们也可以找到一个均衡点的。比如,在下班之后,去学弹琴?但这时候,如果是女朋友叫你去看电影呢?
所以有一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对了还是错了,那就是这样的对白:
“在干嘛?”
“看行情。”
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点点的心酸,但毕竟,这样的对白,不论对错,都肯定是错过。也许,真的是文中所一直强调的,女人真蠢吧?丈夫在外面应酬,在外面奔跑和追逐,而她们却只想用各种方式,把他留在身边,却殊不知,越是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就越向往神秘的月亮。也许,这也是男人的犯贱?如果高更选择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世界就失去了一个伟大的画家了。
如果说,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追求的,那我只能说,也许,你并不知道,在追求极致的路上的,是多么的容不得束缚。如果他不离开法国,高更会在塔希提岛完成他的极尽升华吗?
所以,向每一个孤独的行者,致敬吧,并不是所有的伟大,都能被理解的。不然,茨威格写《人类群星闪耀时》的各种华丽的辞藻,又有何意义呢?
四
说句实在的,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冲动,或者,在你追逐到一半的时候,走不下去了,终于脱离了这段无止尽的旅途,或者,没有勇气完成一次“信仰之跃”。那就举起酒杯,为走在探月路上的人而壮行吧。低下头,回归那简单的幸福的柴米油盐吧,这并不丢人的。不然,渺渺炊烟过后点亮的万家灯火,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者,在以后,有人问我在干嘛的时候,也许,我会回复的是
“在想你”
只不过,我会在心里对自己再多说一句话:
“我要更快一些,不能让你再等我了”
也许,在我的脑海不停激荡的交响乐里,这就是月亮和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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