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挺密的,却很少见到它们的身影,它们在茂密的枝叶间快乐着,它们刚吃完桃子,又想着血红的构树果成熟,王二浜有轻微的涟漪,缓缓荡漾。
风拂动了慈孝竹的纤细,一只老母鸡不知从何处摆脱了围网,左右脚轮流翻拨地上厚厚的慈孝竹枯叶,觅食。
煮好一壶茶,把老式方凳和一只小矮凳一起搬到走廊,维珍尼亚烟草,这是美国的州名,英国的牌子,产地却在荷兰,我放慢动作,把一小撮烟丝细心地扯蓬松,然后闻闻手上的烟叶味,很香。
在醒烟丝的当口,一只麻雀跳到五六米开外的慈竹梢上,用尖嘴巴整理自己的羽毛,然后侧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却转身进厨房,去煮第二壶茶。
装烟丝也是桩细致的活,装的不好抽斗时就不顺暢,我经了历练,也终于学会了点皮毛,特别维珍尼亚这种细烟丝,只要边缘压实,底下和中间松,点燃后很少会灭。
最享受的是最初几口,维珍尼亚有木质的芬芳,起始很淡,还有浅浅的甜味。
其实这烟一点也不淡,颜市人的说法是很凶,并不合江南人的口味,若抽的劲稍大一些,入口辛辣浓重,很是煞念(过瘾)。
有些许闷热,云层低垂,一小团一小团分布均匀,象是张巨大的素淡墙纸一样铺在头顶,燕子把窝筑在我家堂屋当前,时不时轻盈地来去,几只小蚂蚁脚步匆匆,不知在忙什么。
续上一杯茶,一些时光,在安静地流逝,而,人生最大的奢侈和快乐,多半源于浪费时光,在时光里,浅淡欢喜着。
维珍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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