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助理在远处提示时间到了,关联海恋恋不舍地,对于慕耶溪说的“不合适”,关联海心底一沉,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轻轻地握住慕耶溪的肩膀说:“小溪,别着急着告诉我结果,给我一点希望好吗?”
慕耶溪眼睛盯着脚尖沉默不语,“我要走啦,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慕耶溪抬起头,心理默念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自己以后究竟在哪里,做什么还不知道呢,此处算是告别了吧。慕耶溪轻轻地点点头,拘谨地站在原处,关联海向前一步轻轻展开双臂将瘦消的慕耶溪圈在怀中。
关联海虽然很想紧紧地抱一下慕耶溪,但是理性站了上风,克制地一只手环抱着小溪的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慕耶溪的头发。短短一瞬,慕耶溪就后退一步钻出关联海的手臂。关联海无奈地歪了一下头,慕耶溪努力地挤出笑容和他挥了挥手。
关联海和助理坐车离开,慕耶溪转身准备打车离开。好不容易有一辆空车开了过来,慕耶溪走上前去准备开门上车,却被一个人从后面抢先拉开车门。慕耶溪有点气愤回头想看看是谁在和她抢车。没想到再次遇到熟人,慕耶溪下意识地说:“好巧,刘经理。”
刘经理尴尬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是好巧。”
慕耶溪看着这笑透着不寻常,问:“您是来公干吗?”刘经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嗯,是的,应付着慕耶溪。
慕耶溪知道话只能问这么多了,退后一步将出租车让给刘经理。“那您先上车吧,我再打一辆车。”
刘经理却没有马上车的意思,反倒看着站在他后面四五米处一个人,刘经理继续尴尬在偶遇的情绪,带着笑说:“还有荣总经理也来了。”
这时慕耶溪才转头看到他,荣泽梁。而他的眼神似乎一直在她身上,从没有移开过。刘经理小跑着走过去接过荣泽梁手中的包还有一个行李箱放到车上。但是荣泽梁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慕耶溪。
他看到慕耶溪的脸上出现过偶遇熟人的惊讶,转瞬又被内心的痛楚所代替。慕耶溪收回视线,对一边等侯的刘经理说:“你们先上车,我可以再单独打车。”
刘经理保持着标准微笑不作答,只看向荣泽梁。荣泽梁看到慕耶溪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出现令她心情起伏,内心又多了一份愧疚。等在一边的司机按着喇叭催促着。
荣泽梁大踏步走过来,告诉刘经理先去找酒店住下来,然后发地址告诉他,自己要有事单独找慕耶溪聊一聊。此时,刘经理算是明了早上忙乱地赶动车,不远千里地追到这里,就是为了和某人轻描淡笑地聊一聊,这个年代手机是干什么的,这次出差明摆着自己就是工具人。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打了一声招呼立刻上车走人。现在只剩慕耶溪和荣泽梁相对无言。
慕耶溪转身拉着行李箱就往前走一截,荣泽梁跟在身后:“在他乡遇故知不是喜事一件吗”。显然荣泽梁再无话找话。慕耶溪当没听见,她现在只想一件事情逃离荣姓的任何人。
这时又来了一辆出租车,慕耶溪像逃跑似地迅速地将行李箱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赶紧钻进去,就在关门的时候,车门被荣泽梁拉住了,荣泽梁也钻了进来挨着慕耶溪坐下了。慕耶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长没有反应过来,知道司机问目的地。
司机问了好几声目的地,看慕耶溪看着他没反应,荣泽梁对着慕耶溪又重复了一遍,“司机问,我们去哪儿?”慕耶溪这才回过神,有点气急:“是我去哪儿,不是我们。师傅让这个人下车。”
司机也是懵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慕耶溪“不是”!
荣泽梁“是的”!
司机也不知道也急了,“不管你们是不是,你们现在去哪里,不说下车我还要做生意呢。”
慕耶溪狠狠地瞪了荣泽梁一眼,然后对司机说:“去师范大学附近的快捷酒店吧。”
此时出租司意味深长插话:“看来还是一路的,还很着急。”慕耶溪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让别人误会了,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司机已经发动一路疾驰,慕耶溪眼观窗外忽视背后的灼人的眼光和我心甚悦的笑意。一路无话,但荣泽梁的心如少年班雀跃,心里隐隐地充满着遐想和期待,原来被她讨厌又赖着她是这种感觉。一路上斑驳陆离的我光影在慕耶溪的脸上掠过,车窗吹来风揉乱了慕耶溪的发丝,一缕秀发顺着温柔的脸颊飘动着,荣泽梁看得有些呆了。
到了酒店,荣泽梁也跟着进去了。到了前台,服务员看着慕耶溪和荣泽梁一眼,就问是大床房还是套房,慕耶溪等了一眼荣泽梁,急着说明:“就我一个人,我要一个标间就可以了。”
服务员笑的颇有深意:“没事,都一样按照你们的需求来。”慕耶溪不想再解释,此时解释似乎是一种掩饰。
慕耶溪黑着脸要去放下行李,荣泽梁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路被人误会慕耶溪十分生气,突然转过身来头一下子撞到跟上来的荣泽梁的怀里,慕耶溪吃疼跌退了好几步,荣泽梁赶忙走上去,伸手想要抚摸慕耶溪被被撞的前额。“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身。”
慕耶溪一阵怒气袭来,“对不起,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们家所做的一切吗。”郁结的心绪随着身体的疼痛突然释放。
慕耶溪的我大声质问引起酒店里的服务员、正在办理入住手续额的旅客、打扫卫生的阿姨的注意。荣泽梁丝毫不在意他人目光,但却对慕耶溪突如其来的眼泪无所适从,内心难过却口舌笨拙。
他想替慕耶溪擦去眼泪却发现自己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带,他轻声地哄着慕耶溪:“小溪,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你,补偿你。”
慕耶溪一向隐忍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居然对着荣泽梁释放内心的情绪,是信任还是他的温柔。慕耶溪说不清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公众场合,所以赶紧用手心手背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带着鼻炎对荣泽梁说:“我先上去洗一洗,然后我们再谈。”
荣泽梁目送慕耶溪走上电梯后,走回大厅找了靠窗的沙发坐下。此时的他不是平常那些名字前面定义的那个人,他就是荣泽梁,千里迢迢追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开口诉说的傻瓜。他没有手机身无分文,唯有渴慕的却还自知的另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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