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友安然日前在我的一篇小文后面留言称:“我竟不知道我的文字能有何用。”这固然是她的谦辞,或许这孩子(本抠脚大叔的直觉:她尚拥青春韶华)还略带有一些玩笑的意味。而她这么一句话倒是启发了我,令我再次认真地思量了一番:文字(尤指写文),于我何用?
曾经倒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对于文字,我先前这么说过:“它可记录人间的美好,它可抚平新忧旧伤,它可增添人生趣味,它可发散思维、强化逻辑,它可催己进步,它可......”诚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对“文字作用”的理解都太过于理性和功利,实则不够深切,不够由衷,不够坦荡,不够真诚,不够恰当——起码于我是这样的。
而此番,我想得更朴素、更狭隘,却又更真实、更接近我的内心,它与我先前的一众观点想法并不冲突和相悖,反而是重要的补充和点睛。
言已至此,不得不感谢网络、感谢简书,因其提供了虚拟的场地,使我得以将自己的酸文腐语依时呈现,那些个我想见或想见我的人便可在想起我的时候,前来阅读我的文字——此时此刻,我很阿Q地这么想着,心中洋溢着欣慰。
换个说法:有一个我已然活在了文字里,这个我不仅赤身裸体,甚至连皮肉和骨骼都扒得精光,必要时连五脏六腑也会抛掉,我仅剩下一颗心——一颗愿意被某人阅读的心。喜欢用文字表达内心的人,多少有些矫情,只是我认为这种矫情它必不可少。这么说吧:书写不出这种矫情的人,或者阅读不到这种矫情的人,其在现实的世界里奔逃太久,是会枯萎的,那显然太可悲了。
美国作家爱默生说:“两个人如果读过同一本书,他们之间就有一条纽带。”那是两位读者的神交,那很美妙。而假定我和某人,我们俩一人写下了文字,另一人阅读了这些文字;又或者我们互相写下了文字,并相互阅读了对方的文字,那我们彼此之间,又岂止是“一条纽带”了呢?某人,你肯定懂我的意思的,对吧?
最后想再说一句矫情的话:如果你爱我,一定要告诉我,别藏着掖着,别让爱太畏畏缩缩;如果你读我,请千万告诉我,别讳莫如深,别让真心搁置太久。当然,如果你讨厌我,那就别告诉我了,让它只在你自己的肚子里发酵就好。
写这篇小文时,内心深处是充满着感激的。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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