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夏日的冰饮，浮于表面的是冰，底层则是这杯饮品的味觉核心。糖、果肉、或是其他各异的添加品，一同沉淀在饮品的下端，等着人来挖掘。我用力将吸管插入，开始啜饮这份饮品。
如果我说在我品鉴它的时候，我心中思考的是星河宇宙，恐怕要引人笑话了。但事实就是如此。宇宙的表面浮溢的，是一切甜得发腻的东西。但在那之下，倘若你把目光从那些亮眼的表象上移开，凝视位于你眼前的、暗沉的、飘乎虚无的空气——
你会看到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冰冷核心。
那是什么呢？
你想像不出来，只能通过猜测，去寻找答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存在，是与宇宙有关系的。
因为那些空气，在某种意义上，是来自于宇宙的另外一侧。
所以它才能够被称为"暗空间"。
而暗空间，是一切物质存在的起源。
我喝完最后一口饮品，放下杯子，擦掉嘴角的残渣，对着电脑屏幕笑道："好了。"
"我已经说完了吗？"他问道。
"嗯。"
"那么......我要开始工作了。"
"好。"
他打开邮箱，从里面取出一封文件，打印了十几张a4纸，然后一份一份地传阅给我："这是我刚刚整理的资料。"
我接过文件，翻看了一遍："很详细啊，连你怎么知道的都写了。"
"当然了，我是专业的。"他说。
"那你还需要别的吗？"
"暂时没有了，等你看完再说吧。"
我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是一幅地图，上面标注着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们现在是坐火车到达这里，距离目的地大约有六千公里。这一路走来，遇见的风景很多，不过最美丽的地方，就是沿途的山川和树林了。
火车行驶了两天，我和他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座名叫'南山村'的小县城，周围环绕着大山，远处还有一座小镇。我和他站在火车上往下望，看到的尽头全是高山和湖泊。
火车上的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有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还有一部分人靠窗而坐，手托着腮帮子，眼神迷离。
"这是哪儿啊？"我问。
"我也不太清楚。"他回答。
"......"
我们在火车站下了车，一直沿着马路往前走。在快要走到镇子上的时候，迎面跑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年轻人，骑得很快，一边喊："让一下，让一下！"一边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怎么了？"他发现了我的异样，问。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他走。
我们在一家饭馆门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儿了。"他说。
我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写着四个字"大排档"。
我和他走进去，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坐在了桌边。
老板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相普通，身材平凡，但却有一双非常灵动的眼睛。她穿着朴素的衣服，扎着辫子，脸颊有两坨粉红色的晕圈，看起来很憨厚。
"两位想吃点什么？"她热情地招呼。
"随便来两碗拉面吧。"我回答。
"好嘞！"
老板娘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至于跟我一起来的人。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我问。
"你是不是......有病？"他忽然说道。
"......"
我没有理睬他。
"你的脸色不太对劲。"
"......"
"还有你的嘴唇，有些发白，你是不是生病了？"
"......"
我仍旧不理他。
"还有你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像是死人的眼球......"
"......"
"......"
他越说越奇葩，我忍不住打断道："你是医生吗？"
"呃？"他愣了一下。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
"还是你想要看我的笑话啊？"
"你说什么？"
"你不是有病吗？"
"......"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他皱眉看着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类。"
"你才不是人类。"
"那你有病？"
"那你怎么可能不是人类呢？"
"你不一样......"
"我为什么不一样？"
"你是鬼！"他说。
"鬼？"
"对。鬼魂。"
"......"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有病吧。"他说。
"你说什么呢！"我有些怒了。
"我说你有病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你不信？"他问我。
"......"
"如果不是鬼魂的话，那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的感觉？你的皮肤也不是白皙的，反而呈现青紫色，而且眼珠子也是......"
"我不喜欢听废话！"我打断了他。
"......"
"你说话的语气很恶劣哦，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人类，你该不会是鬼附体吧？"他问道。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嘛！"
"你别激动啊！"
"我能不激动吗？"
"我说你是鬼......我是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不耐烦地站起身，想要离开。
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别走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别这么凶。"
"......"
我转头，冷冷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的身体状况有点差，还是赶紧回去治疗一下吧！"
我的身体差，是因为我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虽然我用药物将伤口止血，并且愈合了。但我身体里的阴气太强烈，使得伤口一时之间无法痊愈，我只能靠药物来维持身体机能，不然，一旦伤势恶化，那么，我就会死亡。
我不怕死，但我担心自己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我不会走，但请你把手拿开。"我说。
"那你想要干嘛？"他又问。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我说。
"你要说什么？"
"你先放开我，我说了你再放手也不迟。"
"......"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松开了我的肩膀。
我走出大排档，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安静地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原本热闹的大街瞬间空荡了许多。
周围的建筑物都已经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我心中一惊，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我即将走出这条街道的时候，一辆汽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上车！"
一个男声从车里传来。
"......"我回头，看见那辆轿车里坐着两个陌生男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去哪里？"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机说。
"不管你们是谁，请送我去警局。"
"......"
汽车没有理我，直接朝着前方驶去。
不久，汽车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外。
这里的装潢很普通，但却给人一种异常舒适的感觉。
我下车，跟着两人进了电梯。
"你叫什么名字？"
"林浅。"
"你今天穿成这样出来，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我不是鬼，所以不用怕被人认出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另一个男人问。
"我是人。"
"你还敢撒谎？"
"......"
我沉默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肯定以为我是妖魔鬼怪吧。
我的确是个妖魔鬼怪。
只是，我并不是真正的妖魔鬼怪。
我来自未来，而这里，也是我的前世。
我是个鬼，但我是活过来的鬼。
我在未来遇到了很多麻烦和灾难，最终我选择投胎，而我现在的身份，则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是一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我是个人。
我有自己的灵魂，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我只是借尸还魂了而已。
这是我唯一的解释。
我不想跟他们纠缠太久。
"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我们是一伙儿的。"那个人说道。
"你们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的灵魂和我们的灵魂有共同的磁场，我们想要帮助你。"
"你们的灵魂是什么？"
"我们的灵魂是人类。"
"我的灵魂呢？"
"你的灵魂是......"那个人似乎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
"好吧。"他说，"你的灵魂很弱小，你的身体很虚弱。你需要补充营养，而我们能够为你提供更多的食物。"
"......"
"而且你的脸上带着一层黑雾，这是你身体里面的污浊，你需要净化它，你需要吃东西，你需要补充营养。"
我沉默。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人类吗？
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的灵魂是人类的躯壳，我的灵魂也许早就死了。
那些黑雾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它的力量。
它们能吞噬人的灵魂，甚至能够改造人的肉身，将人的精气神完全改变。
"我们的力量是不可侵犯的，我们拥有的能力，可以拯救任何生命，包括你。"那个人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不会伤害你，相反的，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帮助人类。"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可以拒绝，但是我想，如果你真的要拒绝的话，你也逃不掉。"他笑着说，"我想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吧？"
我顿时哑然。
"我的灵魂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缕孤魂罢了。"
我的灵魂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我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这样说来，他们的力量也无法对付我了？
"我们可以帮助你变强，你只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我不相信你们。"我说。
"好吧，我们先做交易，你先告诉我们你现在的情况。"那人说道。
"我的灵魂已经消散了，现在只剩下一抹魂魄，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然后我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家人。我的家人在哪儿，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在骗我。"
"......"
"既然我们已经认识，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帮助你。"
"你们能帮我？我的身体已经没办法修复了，你们要怎么帮我？"
"你放心，我们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人类。"那人说，"我们可以帮你塑造身体。你现在只是灵魂状态，我们可以帮助你的身体快速成长。等到你身体成熟，你就能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
"我们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塑造灵魂，你愿不愿意去？"
"什么地方？"
"一处叫做'鬼市'的地方，里面聚集了很多各种各样的鬼魂，有人类，有妖魔，也有妖兽。那里的鬼魂可以吸收各种阴魂，然后把他们的灵魂转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变成别人。"
我沉默了一阵。
"鬼市的鬼魂很少，但是里面的阴魂却很多。你去了那里，可以吸收更多的阴魂，增长自己的灵力。而且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一些无依无靠，无法寄托在其他地方的鬼魂，他们都是孤魂野鬼，而且还是最低级的孤魂野鬼。"
"......"
"只有你这种灵魂很特殊的人才能吸引住那里的鬼魂。"
"......"
"而且，鬼市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鬼市中的赌博场，比如赌石。你不是想变强吗？我们可以带你去那里，那里可以让你快速地增长灵力，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结实，更加坚韧。我想，你一定很喜欢去那里。"
我的脑子里面浮现出很多画面。
那些画面，都是关于赌博的。
我在那里，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物品。
那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
我的灵魂的确需要很多能量。
而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亲人，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我想活下去的话，那就只能靠这些人了。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我问。
"当然可以。我们会给你时间的。"
"谢谢。"
"那我们明天再联系你。"
"好。"
他们走了，我站着发呆。
"你真的要去那里吗？"忽然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去。
一张白色的脸，那双眼睛闪亮而冰冷。
那张脸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二十岁左右。
那张脸长得很俊秀，身形挺拔修长，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脸。
"是你！"我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跟踪着你。"他说道，"你刚刚遇险，我担心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你跟踪我？"我瞪大眼睛，"你跟踪我干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你！"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他冷冷地说道，"我可是你的契约者。你忘记了契约者之间的联系方式了吗？"
契约者？
他说什么？
契约者？
"你说什么契约者？"我惊愕道，"你是我的契约者？"
"你还记得吗？"他冷冷地说，"那天在你家门口，我们签订了一个契约，你的灵魂被封印在我的魂环之内，你可以通过魂环感受到我的位置，我们是彼此的契约者。"
我皱眉："我为什么要跟你签订契约？我为什么会和你签订契约？"
"你可以问问那只鸟。"
我抬头看向窗外。
"啾啾啾！"小白飞到窗户上，冲我摇着尾巴叫道。
"是它告诉你的吗？"我问。
他看着我，不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我可以掌控你的一举一动。"他说。
"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问，"你凭什么要求我跟你回去？"
"因为你现在需要一个身体。"他淡淡地说，"你的身体已经腐烂了，需要重塑。"
"你胡扯。"我怒道，"我怎么会腐烂？我怎么会腐烂！"
"你身体里面的阴气太重，你的魂力太弱，无法将它彻底驱逐，只有我才能帮助你，将你的灵魂完美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我说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你的事情？"他说，"那你就是不肯听从我的命令了？"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说道，"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和我当然也有关系！"
我愣了一下。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冷笑道，"我不允许我的契约者，死亡！"
他的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浑身一凉。
紧接着，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扩散至我全身。
"啊！"我痛苦地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疼痛难忍。
"不行，不行，不行！"我拼命地挣扎，痛苦地嘶喊起来，"我不要变成一个怪物！我不要变成怪物！"
"我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他说，"你不会死。"
"你骗人！你骗人！我不要变成怪物！我不要变成怪物！！！"我大喊大叫，眼泪不停流出来。
那个人，伸手抓住我的肩膀。
他的手掌冰冷而温暖。
但是，他的手掌上有着刺骨的寒意，我觉得我的肌肤被冻僵了一般。
我浑身颤抖着，几乎连动弹一下手指头都费劲。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痛苦地大吼，"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那个人却抓得很紧。
"为什么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呢？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契约者，生死与共，相互扶持的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快要凝固。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在害怕？害怕变成怪物？"那个人冷笑着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害怕！我不怕！"我拼命地摇着头，拼命地反驳。
"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跟我回去？"那个人说道，"你怕我吃掉你，对吧？"
"我没有怕！我不怕！"我大声喊道。
"是吗？"他说，"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怕！"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扣上了我的脖子。
我只觉得喉咙处传来剧烈的窒息感，呼吸困难，我拼命地挥舞双手，但是却无济于事。
他的手掌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咳......咳咳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拼命地喘着气，"放、放手......放手......"
他的力量很强大，我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手掌紧紧地捏住我的咽喉，像是铁钳一般，我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
"唔......放、放手......"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救命......"
我的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放手！"我拼命地挣扎着。
他却依旧死死地捏住我的咽喉。
我的眼前开始冒星星了。
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身体越来越无力。
"不行！你不能死！"
他突然松开手。
我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粗气。
"咳......"
我咳嗽着，不停地喘息。
我拼命地喘息，努力地平复呼吸。
我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
"咳......咳咳咳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着，咳着咳着，便咳出了血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的脸颊涨红，嘴唇青紫，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咳......咳咳咳......"
我的眼睛翻了翻，眼皮沉重地耷拉在我的眼睑上，眼珠在眼窝里打转，我觉得我快要睁不开眼了。
"你怎么样？"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孔。
是他，是他把我送回到了房间里。
他低头看着我，神色中带着焦虑和担忧。
"你......你没事吧？"他问道。
我看着他。
他的手还抓着我的衣领，我的脖颈间，还留着刚才他掐过的痕迹。
他的手掌，冰冷如霜。
他的手，冷漠如冰。
"你真的没事吗？"他又问。
我没说话。
他的手，缓缓松开。
我猛地站了起来，后退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慌失措地说。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你好像很讨厌我。"他说道，目光直视着我，"我不喜欢别人躲避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眼睛不敢眨一下，心脏怦怦跳动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停地说道。
他慢慢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后退一步。
他一点一点逼近。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请你......放过我......"我结结巴巴地说，"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睛越来越沉重，最终，闭上了。
"我会放过你的，"他说道，"我会让你变成正常人。"
我听见他说。
"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命令。"
"......"
"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你必须遵守我定下的规则。"
"什么......规则？"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他说，"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说的话，你要照办。"
"......"
"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
"我让你杀人，你也不能阻止。"
"......"
"我要你做什么，你不许违背。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
我听完这句话，再次昏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躺在着床上，身上盖着薄毯。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疼，鼻腔里充斥着药水味儿。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有一丝疑惑：“难道一切都是梦？”
是的——
林浅先生。
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叫蓝牧，来自其他宇宙，刚才一切都是梦。
现在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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